钻石骨山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达达托一直在寻找妖兽的线索,除了斩杀那个妖兽外,其它的妖兽不知所踪,一切毫无头绪。牧一直苦练达达托教给的剑术和凝气之法,功力大有长进,但离达达托的要求差的十万八千里。
午后,牧练完功和达达托坐在檐下的廊道休息,他们还在讨论关于妖兽的事情。
牧用方巾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把剑放下,“我觉这些妖兽是来刺探什么事情的,就像侦察兵,被我们撞见了,就跑回去了,它们可能是从钻石山峰过来的,也可能是挖洞从“大围”下面过来的。”
“你说的有道理,现在人宗,地宗,雪宗几个宗族世界陆续都被妖兽袭击了,但都是小规模的,它们或许是在试探,更或是造成恐慌,最近‘大围’也增加了兵员,加强的了警戒,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这些日子,达达托每天都在用信鸟接传消息,这信鸟名为“青燕”,体态轻小,白头青身,剑嘴,四目,头部呈三角形,飞速如电。
“犹坦这个妖兽之王还被封在蓝溪湖下面,是不是以前的残余想要解救他。”牧从把从壶里倒出满满的一杯水,一饮而尽,甚是凉快,这壶让他一直好奇,也不插电,就能把水变的如此冰凉清冽。
“犹坦已经被封印快一千年了,它的残余在那场最后战役后的几十年间都被清除掉了,不会等到现在再去解救它。”
达达托最近一段时间说话都是面无表情,眉宇里隐着杀气,牧有时候敢紧特别不自在,除了吃饭和练功外也很少和他说话,气氛很压抑。
“或许它们在等某些机会,就像孙悟空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等唐僧去揭如来的那条符封才出来的,这个故事之前我和你讲过的。”
牧看着院子,漫无心思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此时他不想漫无头绪的想妖兽的事情,这跟闭门造车没什么区别,他更想有什么线索能找到“天狼狂战”的队员。
这时一只信鸟落到了达达托的肩膀上,他抓着青燕取下绑着腿上的小竹筒,用腰刀刮开封蜡,取出里面的信件。
“大围的天风谷那里有战事,我们得过去一趟。”达达托看完信后,急忙起身,吹了一声响哨后,让牧换好战甲,他也去换上战甲,带上了战剑。
天风谷位于钻石骨山的东面,是进入钻石骨山的唯一要塞。达达托和牧到的时候守卫军的将领们正在帐营内商讨战事。
“敌方有多少人,都是哪里来的。”达达托迫不及待的问为首的一人,此人能有五十多岁,两米多高,比达达托高出一头,体型魁梧,手握一把很宽的重剑,左脸上斜着有道极深的疤痕,嘴都有些变了型。
“最近各个宗族世界都被妖兽袭击,他们怀疑是我们人宗做了手脚,以查看封印之名,地宗和空宗两大宗族世界先撕毁盟约,突然掀起战事,他们兵分两路,一路攻击‘大围’天风谷要塞,另一路都快打到国都大望城了。”刀疤脸道。
“报~,敌军又来了新一轮攻击。”传信兵跑步进来,人未到,声先到了。
“将军,我们还是出击吧,要不这要塞大门在强攻下,恐怕顶不了多久啊。”说的话的是刀疤脸旁的一个小胡子武士。
“现在天快黑了,敌军的兵力部署不明,冒然出击很可能要中了埋伏。”一个穿着锦袍的人说道,这人从穿着上看是个文官。
“达达托,你能不能把灵骑兽带过来,这样我们就能轻而易举的击退他们。”刀疤脸道。
“没有六大掌纹符,谁也调动不了灵骑兽,这是盟约定的规矩,现在只是地宗和空宗世界破坏了盟约,还有其它几大宗族世界还没有。”达达托斩钉截铁的说。
刀疤脸将重剑狠狠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调动灵骑兽势必又给他们添了把柄,其它宗族世界也会生事端的。”那个文官模样的人道。
“报~敌军攻势猛烈,大门多处被击穿。”又一个传信兵跑了进来。
刀疤脸急忙带着众武将坐着轮滑吊笼子登上了城墙外层。天风谷要塞的大围城墙像楼梯台阶样分两层,外层比主墙矮一半多,这是为了防御而建的,从上至下能进行有效的防御敌军对要塞大门进行攻击破坏。
众将官刚从吊笼就听见震天的杀喊声,士兵正在将装满油点燃的木桶往下面仍,弓箭手正迎击着飞正半空的空宗士兵,他们都长翅膀,有几个已经快接近城墙被射杀了。远处地面的敌军正用大型的远投臂车往城墙投砸着一个个重达两三吨的滚石。天风谷狼烟滚滚,号角声战鼓声和喊杀搅在一起,让人觉得到了末日的尽头。
牧长这么大只从电影电视里见过这样的情形,亲身体验还是头一次,但是他并未惧怕,反而血液上涌,有些兴奋。他拔出战剑,拉了一下达达托。
“现在怎么办?这箭乱飞,也无无用武之地啊。”
“你小心些,箭可不长眼睛,看看蒙阔将军如何定夺,他和我一样,也是人宗世界的十大武士之一,统兵多年,功夫了得。”达达托小声道。
“你这有变相顺带脚夸夸自己的嫌疑。”牧不怀好意的冲达达托笑了一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开玩笑,我看你才是将帅之才。”达达托瞟了一眼牧。
蒙阔将军命令所有弓箭手分梯队集中攻击天宗飞来的士兵,让器械兵用投器车把点燃的油木桶投向远处地带,形成一道火线,把已经在下面攻打要塞城门的敌人和后线分割开。
“这蒙将军是有两把刷子,指挥的有条不紊。”牧暗自叫道。
“我看这像佯攻,不像真想往死打。”牧小声跟达达托说道。
“你为什么说是佯攻,这都发起好几次进攻了。而且敌人的破坏力也很强,死伤也不少。”达达托一脸疑惑的看着牧道。
牧把剑入了鞘,杵在地上当拐杖,双手搭在剑把上,弯着腰对达达托道:“敌军的攻势是挺猛,但除远投器械对城墙造成的损害,还有要塞大门小有损伤也没多大作为,你看那些飞着的士兵,他们少有往前冲的,他们的箭射的并不精准,而且进攻的队形很散,远处最后那队根本没动,不像是过来打仗,倒是像逼着前面的人往前冲,我们那管前面冲的这种叫‘炮灰’,还有下面打要塞大门的,看到被火线封住退路,进攻一下子就减半了,后线也没上来增援,这都说明,敌军在佯攻,他们用的都是老弱的兵在前面,声势很大,战斗力不行。”
达达托刚开始并没在意牧的话,慢慢听来,反倒觉得牧说的很有道理。“那你有办法能打退他们吗?”
“既然他们佯攻,不是声东击西,就是想引我们出去打伏击,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呗,来个反杀,一击取胜。”牧这时候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游戏中,跟团队成员部署着战术。
“我这就跟蒙阔商量一下。”
正像牧所说的,此时,在蒙阔的组织的有效防御下,敌军已停止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