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萧萧,落叶席卷一缕发丝,自血刃得额前缓缓的飘下,甚至还有一道剑痕出现在血刃的脸上。
血刃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浑身大汗淋漓,额头的冷汗情不自禁的冒下。
刚才在那最后一刻,还好他躲闪的还算及时,不然那一剑必定会割下他的脑袋,只是他的匕首同样的也会刺入聂凡的后脑勺。
让他有些不明所以的是聂凡为何要以这一种自相残杀的手段来获得这一场胜利。
“你是疯了吗?居然用这样的方法,你是想要跟我同归于尽不成?”血刃擦去了自己额头的冷汗,有些恐惧的看着眼前的聂凡。
他忽然觉得这一个年纪比自己要小许多的青年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真是一个垃圾,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居然还有资格当杀手,还是赶紧洗洗睡吧,不过恐怕你也没有这个机会了!”聂凡的嘴角轻轻的勾起,他也不乘胜追击,只是在这笑容里面却是带着几分嘲笑,还有讥讽。
这一种淡漠的语气让血刃感觉到很不舒服,自己当杀手这么多年,无不让那些刺杀的目标闻风丧胆,今日居然被一个小小的青年给嘲笑了?
“别太嚣张了,只是你这条贱命还不足以让我受伤罢了,像你的命如何能够跟我的命相提并论!”血刃狡辩了一句。
聂凡却没有再次开口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目光当中带着嘲笑,血刃受不了这种目光,他怒吼一声如同发了疯的公牛,再一次的朝着聂凡撞了过来。
聂凡游刃有余,他从头到尾当第一次出了那一剑之后,便再一次长剑入鞘,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而血刃则是越打越心惊,凭借着他如今的修为和速度,居然没有办法快速的解决这一场战斗!
晓天机站在一旁,静静的蹴足观看,他也不害怕聂凡会被杀,现如今聂凡创造的奇迹已让他有些麻木了。
“血魔滔天!”血刃眼看自己久攻不下,没有面子的同时,又有了一些愤怒。
他猛地大吼了一声,身上忽然有了一种红色的血气滔天,这一种血气化作了一个个狰狞的鬼脸,朝着聂凡席卷而来。
这一张张嘴脸如同鬼哭狼嚎,好似地狱之门大开,从里面放出来的那一种恶鬼,单纯看着这一种恐怖的景象就会让战斗的人心中生怯。
聂凡却依旧淡漠的看待这一切,就好似那凄厉的鬼脸,对于他而言只是虚妄的老虎。
“就这样的招数也敢叫做血魔滔天?恐怕你是没有见过真正的血魔,本想让你做我的磨刀石,刚刚突破了境界,我也想要看看这副身体的极限在什么地方,没曾想你居然如此的废物让我伤心,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聂凡猛的瞪大了眼睛。
就在这时,长剑再一次的出窍,归窍,简单的两个动作,但血刃却早已停留在了原地,他的手依旧还保持着攻击的姿势。
甚至他的嘴角还挂着得意而又猖狂的笑意,他似乎已看到了聂凡被自己斩于刀下,只是他的这种笑容永远也定格了。
血刃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激起了无数的灰尘,鲜血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流出,染红了下面的土地。
“看看这储物戒指里面有什么东西,三百万两白银看来是我的了,有点意思,聂无轩,真是谢谢你过来送的礼!”聂凡来到了血刃的面前,将这除戒指摘了下来,用神识感叹了一番之后,这才轻笑了一声。
这三百万两白银正在这储物戒指之内,恐怕聂无轩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没会有想到,这三百万两白银本是用来击杀聂凡的,现在却落到了聂凡的手里。
也不知,他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会是何感想。
聂凡跟着晓天机继续朝着山脉的深处走去,不知不觉之间,两日时间悄然而逝。
这一段时间内,聂凡的修为再次的突飞猛进,已然到达了道源八重天,他的实力横扫附近的整个山脉。
让那些凶兽吓得瑟瑟发抖,而晓天机早已习惯了聂凡的步伐,慢慢的不再惊讶,只是在聂凡他们行动的同时。
在离他们不远的十几公里处却是有另外一伙人的存在,这群人人头攒动,浩浩荡荡的,起码有将近上千人左右。
为首的是一个身穿刀剑服饰的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如同一只巨熊一般高大,站起来好似一座铁塔,让人望而生畏,脸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
“团长,我们已经查到了,聂凡那小子就在这附近不远,不过这小子非常的奇怪,我们去了那么多的队员,居然都死在了他的身上,最重要的是就连尸体都没有留下,这归根结底可能有点玄乎,要不要我们再想点其他的方法,做点其他的手段?”有雇佣兵对着这男子说道。
这男子就是刀剑雇佣兵团的团长剑魔,也同样的就是剑锋的父亲,当初在得知自己的儿子被聂凡杀死之后,剑魔暴怒,整个人的愤怒滔天。
立刻运转着自己这庞大的雇佣兵团开始对着聂凡下了追击令,没曾想居然也有一个悬赏是悬赏聂凡的。
“何必如此麻烦,这小子就算是所谓的再过强大,难不成还会比我更强大,而且你们是吃干饭的吗?堂堂上千人若是都奈何不了这小子,我刀剑雇佣兵团也不用再混下去了,跟我走,我倒是想要看看这杀了我儿子的小子究竟有多么强大!”剑魔通红着眼眶说道。
他的眼球里面都是血丝,他只有剑锋一个儿子,现在连独子都被人杀了,心中的愤怒自然无法平息。
他人听到这话也是面面相觑,无可奈何之下,跟着剑魔朝着聂凡的那一个方向走去,聂凡刚好将一头凶兽给斩于剑下。
便听到周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甚至如同雨点滴落在树叶上一般,洗洗刷刷。
立刻就知道,肯定是有很多人朝着这方面过来了,晓天机也停下了脚步,一脸凝重的望着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