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若有半句虚言，让雷劈死我！”
秦彧就怕秦如歌跟荣陵不相信，一番赌咒发誓，二人才表示相信他。
这件事事关重大，自然不可能偏听偏信，需要考察后再从长计议，荣陵和秦如歌便没有再就此事多说什么。
再说，他们也不可能对秦彧透露他们的决定。
“呃，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当初你那小妾姬氏是谁送给你的？”
秦如歌乍然提到姬侍妾，秦彧便想起当初她对他下药的事，然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纵然心里有些愤愤的，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那是一年多前一个叫做刘四通的官员送给我的，当时他只是一个小县令，托关系找上我，我安排他在安州做了知州，也不知道我当初卖官的事他有没有受影响。”
“据我们所知，他没受到牵连。不过你那位姬侍妾会功夫，且功夫相当不错，你可知道？”
秦彧不敢置信的望着秦如歌，“她不过就是从小地方出来的，又那样柔柔弱弱的，竟是会功夫？”
秦如歌看他不像作假，想着这种事也没必要隐瞒，看来的确不知情。
呵呵，不知道他若是知道那是即墨景德的人，会作何感想？
“她不但会功夫，且功夫还不错，据我们猜测，她的身份更是不一般！”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功夫？她不过是一个孤女，又能有怎样的身份？”
“她若是不会功夫，又何以在那晚你离开后，又依仗什么躲过陵王府暗卫的搜查？呵呵，枉你和她夫妻一场，却是对她半点不了解！”
“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乃是鬼域门的杀手鬼姬，鬼王的徒弟！原本我们还不确定鬼域门幕后那人，不过在和你聊了这些后，我们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断定，鬼域门乃是即墨景德暗中的势力！目的便是为了帮他铲除一些不听话的臣子！
至于他为什么以那样一种方式将鬼姬安放在你身边，我想，不用我说，你大概也该知道吧？”
秦彧又不傻，稍稍一想，便猜到即墨景德不过是用姬侍妾来监视他！
看来，他从来都不曾相信过他！
那么他卖官的事，即墨景德该早就知道的。
他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原来从不曾逃离过他的手掌心！
现在想想，这个人还真是心思深沉！
也是，若他没有心机，当初又怎会以雷霆手段抢了原本属于即墨宣正的皇位，灭了他的母族和附属于他的势力？
即便已经脱离了即墨景德的桎梏，秦彧的额头上还是忍不住沁出一层密集的薄汗。
秦如歌也不管他心里如何想的，继续问道：“还有一个问题，曾经我无意中在你书房隔壁房间看见一本账册，那上面记账的手法似乎别的记账手法不一样？”
秦彧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稍稍平复了下心绪道：“我认为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索性全都告诉你们吧！那是一种隐晦的记账手法，记录的是这些年来我卖官的证据和从中得到的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