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烟虽然已经对荣陵彻底死了心,但看见他面对秦如歌时那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眼色,还是无法按捺内心的嫉妒跟狂躁,狠狠瞪了秦如歌一眼,转身离去了。
在洛王等人看不见的角度,秦如歌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
即墨非离心中亦不好受,早知道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偏又管不住自己担忧她的心,这下好了吧?
强按住内心的苦涩,跟洛王和荣陵秦如歌道了别,带着阿莫阿索也走了。
目送即墨非离离去,洛王道:“陵王,本王真是十分抱谦,若非本王仰慕你已久,也不会提出和你切磋,便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这事怎么能怪洛王呢?只能说本王学艺不精,害十六皇子受了这场浩劫。”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陵王何必妄自菲薄?比武场上哪能难保不失手?只是本王着实没想到皇兄他……”
“大邑皇爱子情切,本王理解的。”荣陵客套了两句,又嘱咐秦如歌好生吃饭,这才告辞。
等荣陵一走,秦如歌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道:“这折腾了一下午,我着实有些饿了,还望洛王给我安排一些膳食。嗯,要三人份的。”
“是本王的疏忽,本王这便着人去安排。”
洛王歉意的留下这话,便留下几个婢女给秦如歌差遣,脚步匆匆的走了。
望着突然安静下来的院子,秦如歌望着虚空中某个地方,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等着吧,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小姐,药抓回来了。”明月直接施了轻功进了院子。
“嗯。”秦如歌看向一旁洛王留下的婢女,“交给她们去煎药吧。”
……
洛王回到自己的院子,便被总管告知十七皇子在书房。
他淡淡应了一声,嘱咐了总管去为秦如歌准备膳食,自己往书房走去。
刚踏进门,燕倾城便急切的迎了上来,“父王,因为秦如歌那个臭女人多事,今日的事完全脱离了咱们的掌控,扰乱了咱们的计划,咱们是不是要从长计议?”
洛王反手将书房的门关上,拉着燕倾城在旁边的矮榻坐下后道:“城儿毋须着急,那个位置是你的,旁的人谁也夺不去!燕倾天就是下场!”
“儿臣多谢父王。”
燕倾城道谢后,有些疑惑的道:“之前七皇子被秦如歌那臭女人拿住要挟皇上,皇上对他的护犊之心也甚是恳切,咱们是不是弄错了,其实燕倾天并非是他中意的太子人选?而如传言那般,我才是皇上选定的储君?”
他实在无法相信平时不受待见的燕倾天,竟是皇上选定的人。
既然那样重视他,当年又何必答应他的要求,将他放逐到北地,九死一生,才混得今日的荣耀?
再说了,燕倾天母族地位低微,根本就帮不了他,即便坐上那个位置,只怕也是困难重重!
哪像他,身后不但有洛王这个生父,还有声名显赫的母族!
“枉你在他跟前长大,却是对他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