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狂落在秦如歌身上那略显轻佻的眼神,使得荣陵周身的气息倏然就冷了下来。
荣陵很清楚,他家小歌儿没有及时告诉他撞了萧亦狂的事,是觉得一个不相干的人,没什么必要鸡毛蒜皮的事都往外说。
那不是她的性格。
但他家小歌儿哪里知道那个人竟是不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让不桑国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
所以,刚刚在见到他的时候,才会那样吃惊。
可别人不了解萧亦狂其人,和他对手多年的他,不说了解十分,五分也是有的。又怎么猜不到他是故意接近他家小歌儿?
只是他的用意,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他正欲起身,一只温暖的小手伸了过来,在桌下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
荣陵侧头,看向自己的小女人。
秦如歌微微对他摇了摇头,意思她能解决。
安抚好荣陵,她才看向萧亦狂。
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她感到非常不舒服,但还是强忍着这感觉面对他。
不过此时此刻,她的心中有句mmp想对萧亦狂他妈讲。
虽说当时觉得他这个人很危险,但想着是自己的马车撞了他,又没有深仇大恨的,她给他的方子绝不是随随便便开的。
她并不知道他吃了没有,可这会子看他精神奕奕神色如常,半点也不像有伤在身的样子,又哪里需要“瞅瞅”?
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啊!
她都怀疑当时他嘴里流的血,是咬破了舌头或者嘴唇导致!
啊啊啊啊,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但怎么就这么让人讨厌呢?
天地良心,她可从来没招惹过他啊!
她刚想要开口,哪知对面萧亦狂像是洞悉了“先机”似的,赶在她前面道:“怎么,难道陵王妃觉得本王的身份不够格让你为本王‘瞅瞅’?”
“呵。”
秦如歌未语先笑,“摄政王说笑了。医者父母心,便是路边的野狗野猫野猪若是受了伤有了个意外,本王妃遇到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是摄政王你呢?
怎么说,你头上还顶了个‘王’字,总比那野狗夜猫的身份高贵多了,本王妃就更不能坐视不理了不是?!”
“……”
萧亦狂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这是把他和那些野畜相提并论呢?
放在不桑国,若有人胆敢这样说他,当场就被他一巴掌呼死了。
也就她敢这般有恃无恐!
迟早有一天,他要狠狠的收拾一番她这张嘴!
秦如歌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淡淡道:“不过现下正是宴会的时间,本王妃的行医工具都在府上,摄政王可否等明日?”
“这宫中汇聚了南靖国大部分杏林中的佼佼者,难道还拿不出一副行医工具?”
萧亦狂故意略过宴会时间这话,脸色一沉,“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请求,陵王妃便这般推搪,你南靖国这样对待远道而来的贵客,这似乎有悖你礼仪之邦的名声!”
秦如歌很想说这礼仪之邦与她何干?但这丫既然如此胡搅蛮缠,她又怎么能不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