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这是怕朕吞了你媳妇不成?”
“皇上说笑了。”
荣陵朝即墨景德微微倾了倾身,上前牵起秦如歌的手道:“皇上有所不知,臣的王妃从小受尽了苦,臣每每想着就心疼不已,是以,只要不做出太失礼的事,只要她开心,臣从来不会拘着她。”
听了这话,又瞧着荣陵那望着秦如歌脉脉含情的样子,再想着这婚是他赐的,即墨景德心里那个气啊。
不过他可不敢表现出丝毫,否则,还不得被荣陵看笑话?
“可皇宫规矩繁多,比不得府上松泛,臣担心她在规矩上有失冲撞了皇上,惹了皇上不开心,那如何得了?是以才守在这里以防一二。”
“朕知道你夫妻感情甚笃,就不要在朕面前炫耀了,走了。”
话落,即墨景德背着手大步朝院外走去。
荣陵朝秦如歌眨了眨眼,便带着她跟了上去。
赵德海、清风、明月、桑橘及一众小太监,不远不近的紧随在他们身后。
走了几步,即墨景德顿了一下脚步,头也不回的道:“陵王妃,刚刚你的请求朕细心的听了,可你还未回答朕的问题呢。”
荣陵侧头疑惑的看向秦如歌,后者朝他吐了吐舌头才瞎诌道:“回皇上,臣妇六岁便被生父丢在乡下,天高皇帝远的,臣妇没少受欺负,有一次因为衣裳没洗干净,被奴才打个半死……”
即墨景德一怔,“你堂堂左相府的小姐,被逼浣衣倒也罢了,那些狗奴才竟是如此嚣张,连小姐都敢打?”
“呵。”
秦如歌冷笑一声道:“皇上,奴才也是有眼睛有想法有头脑的!臣妇被丢到乡下两年也没人去看一眼,那些狗奴可不就看出臣妇没了依仗,踩上两脚?”
“这事秦彧做得的确欠妥,嗯,后来呢?”
“……!”秦如歌气结。
欠妥?
这是一句欠妥就能囊括的事吗?
看来即墨景德对秦彧还真是不一般!
“后来,是一位云游的道人救了臣妇,还教了臣妇医术跟功夫。”
“他人呢?你那一手剖腹救人的医术也是他教的?”
“自然是他老人家教的。师傅他喜欢游山玩水,听闻已经去了海外,臣妇也有两年没见过他了。”
“海外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秦如歌心里咯噔一下,他为什么会问她这样的问题?难道即墨非离已经告诉他她玲珑阁幕后老板的身份?还是以为她多少该从“师傅”的口中听过?
即墨非离应该不会是个大嘴巴,她赌后者。
“听师傅他老人家说,那里的人白皮肤,金头发,眼睛都是蓝的,就像幽蓝的海一样漂亮。”
即墨景德诧异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那岂不是怪物?”
“呵。”
秦如歌失笑道:“皇上,不但有白色皮肤,还有黑色皮肤棕色皮肤的人呢,在他们眼中,咱们何尝又不是怪物?师傅说,这世界很大很大,大到超出咱们的想象,咱们看见的,不过就是沧海一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