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即墨景德等百官和不桑国的使节都离开后,也没心思用晚膳,便带了赵德海及一队小太监匆匆去往太子的东宫。
即墨非离回宫后泡了个澡又换了一身衣裳,正有宫女拿了帕子在给他绞头发。
见即墨景德到来,即墨非离遣退宫人,连赵德海也一并给赶了出去。
赵德海虽说心里十分不爽,但也知道皇上对这个儿子的不一样,只得乖乖的退到外面去。
“离儿,快坐下,跟父皇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会和秦如歌认识?”即墨景德急切的道。
即墨非离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才道:“那是五个多月前,儿臣去外祖父家回城,恰遇南郡王府二少夫人因为肚子无故长大,跟孕妇似的,被婆家谴责不守妇道,在南城门欲追寻肖二少而去。
城门被百姓堵上,一时半会也进不了城,索性就在那里观望了一阵。陵王妃便是在那个时候出现,还为她剖腹取瘤正了名。也因此,那白氏才执意和南郡王府划清界限!”
“说起来,这事也怪不得南郡王府。任何人发生这种情况,也必定会怀疑是不检点怀了孕。要怪也只得怪那王太医老了。”
即墨非离微垂的眸子闪了闪,“父皇说得极是。”
“离儿你继续说。”
即墨非离点点头,继续道:“儿子想着她那手医术简直闻所未闻,说不定会给儿子带来奇迹。于是,儿臣便让阿莫找上她,请她为儿子治腿。经过近三个月的针灸和药物浸泡,总算是能站起来行走了。”
“这么说,你一个多月前便好了?”
即墨非离没有隐瞒,直言道:“是。”
“你何以连父皇都瞒着?难道父皇也不可信?”即墨景德想到他早便好了却未告诉自己,一时间有些痛心。
“父皇乃是南靖国的君王,即便是要了儿臣的命,也无人会说什么,又怎会不可信呢?而是儿臣担心父皇身边的人不可信,一旦泄露出去,儿臣便会再次面临无妄之灾。”
即墨景德听他这样说,心里这才舒缓了几分,“你总说有人害你,可有证据?离儿,凡事讲求证据,没有证据,即便父皇是一国之君,也不能随意惩治人啊!天下苍生看着呢!”
“儿臣明白。”即墨非离垂眸道:“没有根据的话,儿臣不会再说。”
即墨景德点点头,“可父皇不明白,你既然要瞒为何不瞒到底?难道说你对秦如歌生了情愫?”
离儿对男女之事还是一张白纸,这些年他送给他的美人,全都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秦如歌姿容绝色,近三个月日日相见,离儿对她生了情愫也是很正常的事。
只是她已是荣陵的妻子,若不然将她指给离儿做侧妃倒是可以的。
可如今以荣陵对她的态度,离儿和他抢女人,只怕要生事端!
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事。
想到这个,即墨景德心里再次将秦彧狠狠的骂了一遍,若非是他碍事,当初指了秦大小姐给荣陵,又哪里会有这样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