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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若是需要合一的地方,您只管直说。”
红颜长老点头:“此事恐怕还需要你的那只天鹰来此。”
“此处有阵法?”
“雷首座方才想要将袁师弟的尸身从潭底取出,却遭了反噬。这底下恐怕有隐阵。”
闻言,程昭昭当即就清哨一声,让千里赶来。
千里疾掠而来,朝潭底望去。很快,程昭昭也看到了潭底的诡异所在。
“是阵。”程昭昭道。
雷首座蹙眉:“阵眼在何处?”
程昭昭的目光扫过整个潭底,在袁首座尸体上方的五寸之地发现了阵眼,当下一剑挥了过去。
阵眼被破,潭底的水倒涌而起,袁首座的尸体一下子冲了出来,被雷首座接个正着。
千里收回神通,猛然朝神潭对面飞去,瞬间就叼了一物回来,那是方才从潭底涌上来的,千里将东西丢给程昭昭。
程昭昭接过一看,是一个已经废去的阵盘。
雷首座拿过阵盘,和几位长老一同查看了一番。
莫问长老道:“此阵乃是祭舍阵,乃是很多年前,在西极一带盛行的血阵。如今已被西极魔宗殿列为了禁术。”
“西极!莫非凶手是魔宗殿的人?”星移长老问道。
“这阵虽是西极的,可刻录这阵盘的却是一位阵法高超之辈。”
“南境?”
红颜长老道:“星移师弟,你别如此轻易的下定论。这阵盘留在此处,指向如此明显,恐怕是凶手有意为之。”
这边的雷首座已经快速的检查了袁首座的尸体。
“你们看。”
众修凝神细看,但见袁首座的头骨上方凹陷一块,像是被人一掌击碎了天灵盖。
莫问蹙眉:“以一掌之力击碎了袁师弟的元神,这等修为恐怕是元婴之上的手段。”
元婴之上,岂非是化神?
程昭昭眼神微转:“雷首座,敢问展步归如今何在?”
“你怎么问起了这个?”雷岳首座道。
他们这还在调查袁莱的事,现在谁有空管那个小子。
还是一旁的沈亦轩道:“他如今正关押在执法堂内。”
“那最近他可有外出过或是去见过了什么人?”
沈亦轩道:“自那日你们带他来了之后,他就一直在执法殿,这期间也没有见过外人。”
“你确定?”
“确定。执法堂守卫森严,护阵严明,又有我师尊坐镇,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机会逃出去的。”
雷岳看向程昭昭:“合一,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昭昭低头看着袁首座的尸身道:“我总觉得此事,一定是与我们这次查的事情有关。”
“你是怀疑天尘灵君的小徒儿?”雷岳摇头:“这不可能,他的修为还在筑基。”
“那敢问首座可有听闻袁首座在门派或是在外有仇?”
红颜长老接道:“袁师弟在门派这么多年,一向与人亲善,从前是,当上了神剑阁首座更是。我们都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仇家。”
“不错,老袁就是脾气太好了。最初我们还觉得他不适合当这首座,怕他镇不住神剑阁的那帮皮猴。”星移长老长叹一声。
“既无仇敌。袁首座就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被人灭口。”
莫问长老道:“何以见得?”
程昭昭道:“晚辈也只是猜测,晚辈还有一点疑问,袁首座为何要来此处。”
红颜长老闻言俯下身来,仔细的检查了袁首座的头骨处,她道:“这致命一击,正中面门。应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可即便袁师弟遇到的是一个化神修士,他就算打不过,也应该会去躲避这一击。
本君猜测他当时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来此。”
“神志不清?”雷首座道:“能让一个元婴修士神志不清,这术法或手段绝对不低啊。”
“就是不知袁首座是在出门派后变得神志不清,还是在门派里……”程昭昭说着一顿:“我想起来了,邪修金瞳眼中的金光不光能让人瞬间化为灰烬,也能让人失去意识,听他操控……”
有关那对金瞳,程昭昭这两天在藏书阁查看了诸多的典籍,了解到金瞳并非先天而生,而是一门瞳眼神通。
所炼者需极其有天赋,并且元神的强度要远超本身。就好比她这样的,也适合炼瞳眼神通。
而金瞳乃是瞳眼神通之中较为高的功法,以攻击元神为主,若是毫无防备之人很容易就会中招。
这还不局限于两者的修为高低。
段少眠就是凭着这门眼神通,给自己取名金瞳。
所以……
沈亦轩突然道:“我想起来了,昨日袁首座亲自来执法堂,见了展步归一面。”
“若真是那小子,本座一掌拍死他!”雷岳首座暴怒。
一行人带着袁首座的尸体回了门派,就直奔执法堂的禁地。
展步归在禁地里坐着,看到门派里这么多的高阶前辈们来此,神色变得紧张。
雷首座二话不说就上首去探他的元神。
展步归不敢反抗,却神色愠怒。
不多时,雷岳道:“并非夺舍。莫非这小子练就了金瞳?”
“什么金瞳?”展步归后退一步。
“这点我可以肯定,我当日对他动手,就是因为他用金瞳之术攻击我。”程昭昭道。
“好啊,原来真是你!”雷岳首座抬手就一掌击下来。
展步归大骇,却忘了闪躲。
雷岳首座这一掌即将击下来时,展步归面前突然出现一人,一挥袖就散了雷岳首座的攻击,还让雷岳首座受到冲击,倒退了好几步。
“天尘灵君!”雷岳首座惊诧。
程昭昭蹙眉,天尘灵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原本,他们想要雷岳首座这一掌迫使展步归施展金瞳之术,到时就是证据确凿,便可从展步归查到杀害袁首座的真凶。
“你们这是做什么?”天尘灵君目光冷然扫过几人,尤其是看向程昭昭的时候,一副‘又是你’的神色。
“还不是你徒儿做的好事!”雷岳首座和星移长老一个急一个怒,两人差点就骂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