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天下意识的话让陈元良以为陈子昂遭遇了不测,陈元良承受不了打击生病住院了。
当陈子悦从闫欢的口中知道陈子寒还在甸城的时候,悲喜交加的将消息告诉家人,陈元良却以为大家哄骗他。
陈元良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大家的心中其实是很想让陈子昂回来见见父亲最后一面。
兄妹几个人坐在一起商讨,要不要给陈子昂信息。
陈子建说:“父亲怕是没有多少日子了,我们要不要想办法让子昂回来见父亲一面?”
陈子悦:“天天说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现在还不知道子昂是什么状况,贸然让她回来怕是不妥。”
其实兄妹几个人都在心里想着陈子昂,陈子昂女扮男装的事情万万不能暴露。
潘青松看了一眼陈子澜,陈子澜眉头紧锁:“要不我亲自去一趟甸城看看情况?”
陈子昂在甸城,陈子澜无时无刻不再担忧,陈子澜回想起她自己在甸城的遭遇现在都遍体生寒,心有余悸。
潘青松摇了摇头:“你们都不要有任何行动,闫欢的话还是可信的,子昂没有任何事清,子悦已经将父亲生病的消息告诉了闫欢,闫欢肯定会告诉子昂的,如果子昂能回来,那就更好,子昂不能回来,大家也都不要去打扰她,也许她有自己的规划。”
潘青松看了大家一眼,郑重的说:“我们只能默默的等候,别的事情都不要去做,因为子昂还有俩个失踪了的哥哥,他们是在一起的!”
潘青松一语双关,大家都沉默不语。
陈天天和陈伟冯并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天天说:“小姑出事情了,和她俩个失踪的哥哥有什么关系?那俩个人认不认她还不一定,如果真的和她在一起怎么可能让她受到伤害?”
陈子霖看了看陈天天,刚想张口,陈子澜看了一眼陈子霖对陈天天说:“陈家俩个孩子失踪了,就算没有保护好子昂我们也不能责怪他们,毕竟他们已经离家很久,还记不记得我们都不一定,我们有什么资格责怪他们?”
“子昂出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我们还是静等消息,子霖你和天天在公司,公司里的变动你们是最清楚的,这几天你们回公司好好的等候消息,如果子昂真的有事情的话,公司肯定会通知你们的,没有通知你们就证明子昂没有任何事情!”战红卫说话了。
战红卫看着大家说:“子昂经常没有信息,她不是一直都好好的,不但好好的,生意还做得那么大,所以你们就不要担心了,父亲这边大家轮流着多陪陪老人家,他老人家能撑多久就撑多久,也许子昂在搞什么研究呢,大家就先不要打扰她了!”
“行,那就听姐夫的。”大家异口同声的说,毕竟战红卫在家里说话还是很有威信的。
陈伟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陈子昂的死活和他的关系不大,毕竟他和陈家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密切,虽然陈伟冯现在也经常和陈家的人见面,但是总感觉很生分。
陈天天准备说话,陈子乔说:“天天,你小姑没有在公司,你还是要多操份心,虽然你现在还是一个小职员,但是那个公司可是你小姑辛辛苦苦打拼起来的,这一段时间你好好的在公司呆着,哪里都不准去!”
“是啊,那个公司都有你们这些小辈的股份,不过现在你们都拿不到而已。”陈子澜看了一眼陈伟冯。
大家在探讨陈子昂的事情,可是陈伟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大家的讨论结果是家里的事情不要再让陈子昂知道了,也不要让陈子昂分心。
陈元良的病情一天天的恶化,在一个漫天飞雪的下午,陈元良将大家召集到了一起。
陈元良骨瘦如柴,他已经很难吃下东西了,全靠营养液维持生命。
这天,陈元良的精神似乎很好,他对冉灵卉说:“灵卉,你将孩子们都叫过来,我有话要和他们说。”
“元良,有什么改天说,今天下雪。”冉灵卉看着外面飘着的雪花,他们已经在医院住了快俩个礼拜了,陈元良的病一点起色也没有。
“灵卉啊,我怕我没有时间了,这一生跟着我苦了你,我走了之后你好好的享几天清福吧。”陈元良喘息着说。
“你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冉灵卉拉着陈元良那骨瘦如柴的手,心里充满了悲伤。
富贵在天生死有命,分别迟早都会要来的,可是冉灵卉还没有看到陈子寒和陈子昂俩个人回来,她多么希望陈元良能多活一段时间啊,可是陈元良过一天都是痛苦,她愿意为他分担痛苦,可是她却无能为力,这个世界上唯有疾病不能分担。
“傻瓜,我走了你要好好的活着,还有孩子们呢,孩子们都很孝顺。”陈元良轻轻的抚摸着冉灵卉的手。
“好,我会好好的活着,你放心吧。”冉灵卉含着泪笑着说。
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我的天你就是我的地,我的天地都不在了,哪里还有我容身之地啊?冉灵卉看着陈元良,他们一生恩爱,却不曾想陈元良要先她而去。
陈子乔走进病房就看到陈元良拉着冉灵卉的手。
“子乔,你打电话将他们几个都叫过来吧,你爸爸有话说。”冉灵卉压下心里的悲伤对陈子乔说。
陈子乔心里一疼,点点头,给大家打电话。
等大家赶到病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是陈元良的精神很好,他对大家说:“我不行想了,我想回去。”
“现在吗?”陈子霖问道。
陈子建已经回了岭弯。
“你给子建打电话,将家里收拾好,我们明天一早回去,你们要是明天都没事的话就陪着我回去一趟。”陈元良说。
“子乔,你和子悦去子昂家里将我和你妈妈的东西都收拾好,我们一起回岭弯。”叶落归根,陈元良其实是很想念自己儿时的地方,可是哪里已经没有人了。
大家的心里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父亲的大限怕是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