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雅清点完数量,就驾车扬长而去。许川咽了咽唾沫,留下性命,可得不偿失。
调查出罪魁祸首的异神使,倒吸了一口凉气。六爷派出战无不胜的影子,私下把放弃报名机会的人解决。
影子在异善组织,左右逢源,混得如鱼得水。但异善组织,从不会接受一个手上沾有血腥的人。
“欲盖弥彰。”纸可包不住火,异善组织的人兴许发现了影子的秘密,影子才接下六爷的单子。
没钱,在这世上寸步难行,六爷恰帮他解决了燃眉之急。不把影子绳之以法,影子就会成为厉城的害群之马。
透过异镜眼,刘浩就发现影子的藏身之处,竟是分异崖。踏入分异崖,身体就会被分成两半,只有异人才不受影响,来去自如,莫非影子是异人?
异神使披上异狱使者的斗篷,就离开西域管理局。放弃报名机会的人,有一人是他的同学,他起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他同学的亲人却大费周章找到西域情报局的局长,让他出面揪出影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刘浩抽不开身,拿到准考证,他就走入异试楼。空中的温度,降到冰点。考官的脸上看不清神色,但刘浩却能察觉到考官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
直到钟声响起,刘浩才把试卷交到考官手里。但考官的手,却捏着异露霜。
刘浩猛地抽回考卷,警惕地看着考官。异露霜沾到考卷上,考卷上的字迹就会逐渐消失。
“不遵守规矩者,一律取消考试资格。”被取消考试资格的人,后十年都不得参与厉城城主的选举。
“恶人先告状。”刘浩掰开考官的手,考官仍面不改色心不跳。
“昨天被小偷划了道口子,涂的药膏。”考官装作煞有介事道。
刘浩的手指甲被捏得发白,异露霜亦好亦坏。考官早就和老师勾结,他孤立无援,除了他,没有一个考生留在异试楼。
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异蟾不动声色把砖头扔向考官,不偏不倚落在考官的手上。
“啊!”考官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环顾四周,众人皆是低着脑袋,他们也丈二摸不着头脑。
异露霜多数被蹭到了砖头上,计划被全盘打乱,考官目眦欲裂地看着刘浩。没有证据,他也怪不到刘浩头上,但他觉得这事和刘浩脱不了干系。
刘浩的眼角抽了抽,把试卷递给张若峰。张若峰是张贤才安排的老师。
考官勃然大怒,但众目睽睽之下,为难刘浩,记者可不会放过他。压下怒意,考官就气冲冲离开异试楼。
“你可惹了个狠角色。”张若峰冷声道,考官是异土资源局的高层。
“是福是祸,躲不过。”刘浩不以为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收到风声的六爷,差点把茶叶打翻在地。不弄虚作假,他安排的人没机会胜出。
余羽不学无术,对异史书一窍不通,但六爷却开出一笔不菲的酬劳,他就伪造了以往的资料,谋得六爷的信任。
但考试途中,六爷却查出余羽的真实身份,他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混混,可为时已晚。
破罐子破摔,让考官留了一手,半路却杀出个拦路虎。
“我觉着,他是可造之材。”吃一堑长一智,与其和来历不明的人合作,不如和实力非凡的异人合作。
刘浩恰是最合适的人选,他的异能,在厉城算得上翘楚。六爷的眸子掠过玩味,刘浩的背后势力,可是楚家。
还有一个星期,才会公布考试结果。刘浩百无聊赖走在厉城的异暝街上。
扑面而来的腐朽气息,令刘浩的胃部一阵翻涌。走在街上的人,屈指可数。
“这不是异人待的地方。”刘浩走到尽头,不远处传来一阵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刘浩满不在意地拽下一株异珂草,把异珂草和异肉灵芝扔进炼异炉,就能制出异还丹。服下异还丹的人,异能突飞猛进。
“初生牛犊不怕虎。”身穿异袈裟的异竹道长,缓缓从元树后走出。
“你不是异暝街的主人,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刘浩面无表情道。异暝街也属于厉城,左右厉城的城主已不知所踪。
“不,我才是真正的厉城城主。”异竹道长正色道,他是被困在异坊山。
煞费苦心,也走不出异坊山一步,能听到他的声音的异人,所剩无几。一旦异人失去利用价值,他都不会手下留情。
发现的秘密多了,离深渊就越近。刘浩一瞬不瞬地看着异竹道长,异竹道长把城王令递给刘浩。
“除了我,没人能开启城王令的异能。只要我不交出城主之位,厉城的城主始终是我。”异竹道长信誓旦旦。
“可惜世人不会在意这块异令。”刘浩眼疾手快把城王令扔进异袋,撒腿就跑。
异坊山的上方,猛地飞过一群乌鸦。异竹道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刘浩。
但靠近结界时,他的皮肤就被烧红,疼痛之意席卷而来。
“兵不厌诈。”刘浩的唇角掠过嘲讽的弧度,异竹道长悔得肠子都青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辛苦栽培的药草,也被刘浩掳走。
除了异珂草,刘浩还拿了异蝶花。异蝶花能解百种异毒。
夜深人静,异暝街上没有一个人影。一股寒意袭来,刘浩的身子哆嗦了几下,还差一步,就能走出异暝街。
“异,异赤精?”异蟾的声音颤抖道,它大气都不敢喘。异赤精,是异星宿师的左膀右臂,也是异星兽中的天才。
“别来无恙。”异赤精的视线,有意无意落在异蟾的身上,异蟾瑟瑟发抖。刘浩异能外放,周边赫然出现一道异法盾。
异赤精不徐不慢拿出灭魂叉,它的眸子掠过嗜血的弧度。
百年前,异蟾用毒,害得它在异兽面前出糗,它一直耿耿于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先走!”异蟾察觉到异赤精的杀意,一掌拍向刘浩,刘浩却硬生生抗下。
“要走一起走。”他们已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