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司南听得怒火丛生,大声道:“谁要你两个脏钱,你百般挑衅吴师兄,根本就是要置他于死地,你心肠歹毒,如何能够开脱!”王宗一道:“对!还请师叔为吴师兄做主,否则我们便自己提吴师兄讨回公道!”
闻青藤目光一横,看得王宗一身上不自主地一颤,才开口道:“徐岱岳同门相残,自有门规处置,岂可私相斗殴。”单司南、王宗一等人也纷纷安静下来。
闻青藤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徐岱岳身上,说道:“徐岱岳挑衅师兄在先,杀死同门在后。按照门规,当杀无赦。但如今掌门羽化,法场未开,不宜见血。先将徐岱岳关押,待葬仪毕,再行处置。”
单司南等人听不立刻处死徐岱岳,心中仍是不悦,但闻青藤以俞回风葬仪为借口,却也不便再争,当下只好如此。徐岱岳心中原本惶恐至极,听闻师叔要将自己关押,还以为已逃过一劫,也不争辩。
闻青藤将此事一了,心中十分得意,心想昆衫已死,岱岳被囚,掌门之位已是囊中之物了。闻青藤一回到自己的院中,再忍不住心中得意,大笑着走进客厅,忽见客厅中坐着一个身影,笑声戛然而止,像被掐断了脖子的鸭。
杨无咎倚在椅子上,望着被自己吓了一跳的闻青藤,说道:“看来闻三侠已得偿所愿了。”闻青藤心想自己在院门口居然察觉不到此人丝毫气息,要是他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藏在暗处,自己恐怕不会有一丝防备。
闻青藤按下心中惊骇,坐到一旁,说道:“杨教主此来有何贵干?”杨无咎斜眼望着闻青藤笑道:“闻三侠真是贵人多忘事,先前与在下的约定,转眼就记不得了。”
闻青藤目光凌厉望着杨无咎,说道:“昆衫果然是你杀的!”杨无咎摇摇头,说道:“闻三侠不要栽赃嫁祸,昆衫是被徐岱岳所杀,只是我见他一时半会咽不了气,活着受苦,帮了一把,仅此而已。”
闻青藤眼珠一转,随即哈哈一笑,起身道:“杨教主办事干净利落,闻某又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兰儿天生丽质,冰雪聪明,与杨教主正是良配,闻某也有意成人之美。”杨无咎也大笑着起身,说道:“如此借闻三侠吉言了。”说着,身形闪烁,转眼便消失不见。
闻青藤大为惊骇,心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当下还不可与之为敌。”随即又想到玄谷秘录已在手,蔑笑了一声。
当晚,闻青藤便唤过陈舟同,对他说道:“舟同,你殷师叔那边你就不要再去了。”陈舟同疑道:“师父,为何不再去了?”
闻青藤打量这自己这名弟子,见他相貌俊秀服饰华丽,原本觉得与兰儿也是一对璧人,只是又想到杨无咎神鬼莫测的武功,于是冷着脸道:“你与兰儿的事就此算了,不要再想了!”
陈舟同大惊失色,上前跪倒,说道:“师父,弟子对兰儿师妹一片真心,师父何故如此啊?”闻青藤恼道:“她与杨无咎出走数月,孤男寡女,恐怕没有好事,你何必执迷不悟呢。”陈舟同瞪大了眼睛,起身道:“不,她不会的。师父!求师父成全!”
闻青藤见弟子如此痴情,叹了口气道:“日后若再有好女子,为师一定为你求亲。”陈舟同泣道:“弟子只要兰儿!”闻青藤被他搅的心烦,厉声道:“别再说了,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不许多事!”说着便起身离开了。
陈舟同萎坐于地,眼神空泛望着门外,良久,脸上凄凄之色转为愠怒,捏紧了拳头,低声吼道:“杨无咎,我与你不共戴天!”
此时,武当山上一处暗室中,床铺桌椅茶盏齐备。床头一侧,单司南正扶着吴昆衫喂他进药,另一侧,杨无咎正替吴昆衫把脉。单司南见吴昆衫将药喝完,也松了一口气,将碗放下,对杨无咎道:“杨少侠,师兄他何时能醒过来啊?”杨无咎道:“最多明日便能醒过来,只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