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兰心中感动,抱住韦氏便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韦氏也湿了眼眶,抚着女儿的发丝,柔声道:“他对你好不好?”殷如兰脑袋埋在韦氏的怀抱着拼命地点头,呜咽道:“大哥对我很好。”韦氏也点点头,连声道好。
母女俩在房间里说着私房话,厅中,殷鸿渐与杨无咎正四目相对。殷鸿渐眯起双眼,说道:“阁下当真能助昆衫当上掌门?”杨无咎道:“如果不能,于殷二侠也无害,如果能,在下会言明是由殷二侠授意,岂不是一个大大的恩德,难道不比置身事外好很多吗?”
殷鸿渐起身在厅前踱着步,心想:“如今掌门之争愈演愈烈,我不敢应承兰儿的婚事便是为此。我只想保全我们一家,但即使将来哪一方获胜,难保不会牵连于我。不如且教他试一试,于我也无碍,况且兰儿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说起来已经得罪了三弟。”于是道:“好!如果你能助昆衫当上掌门,你与兰儿的事,我就不会再阻拦。”
杨无咎大喜,起身道:“在下定竭尽全力。”又听殷鸿渐道:“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不会出面做任何事。还有,你不得再入我院中,至少,不能教三弟知道。”杨无咎知道他仍不敢孤注一掷,不过至少求亲一事有了希望,至于兰儿,也有了父母的照顾,当下于是点头应下。
杨无咎从僻静处翻出院墙,便一路回住处,不知睡了多久,便听到有人进了院门,喊道:“杨少侠!杨少侠在么!”杨无咎起身走出房门,见是单司南,于是问道:“单兄弟,有什么事吗?”单司南急急上前,说道:“吴师兄危在旦夕,还请杨少侠救救吴师兄!”
杨无咎心中一惊,说道:“怎么回事?”单司南道:“杨少侠请跟我来,我们边走边说!”杨无咎与兰儿之事才有些起色,便听说出了事,心中也十分担忧吴昆衫的安危,于是随单司南赶去。
一路上,单司南便将今日之事告诉了杨无咎。原来今日晨间吴昆衫以下一任武当掌门的身份,早早地去接待官家使者。使者以前在俞回风身旁见过吴昆衫,这几日还以为闻青藤才是下一任掌门,见吴昆衫点明自己的身份,身边众道人也未置一词,也就相信了。
闻青藤听说之后,却是大怒,心想此人自俞回风死后一言不发,唯唯诺诺,今日却如此大胆起来,必须给他一个教训,教他再不敢冒头。于是教人唆使徐岱岳,与吴昆衫来一场比试,以武功高低定掌门之位。分出胜负之后,自己再出面以师父尸骨未寒,弟子便自相残杀为名,将二人囚禁起来,直到自己继任掌门之位。
而当下,徐岱岳正以言语相逼吴昆衫不得不出手。众弟子心中均知道吴昆衫武功虽高,较之徐岱岳仍有不如,单司南想起杨无咎武功盖世且与吴昆衫近日交好,于是急忙来请。
练武场中,徐岱岳、吴昆衫相对而立,四周围满了武当道士和武林中人。
徐岱岳对周围团团抱拳道:“今日当着众位师兄弟和武林豪杰,我说一句公道话。你身为大弟子,深受师父重恩,而师父病重多日,可有在旁服侍汤药?”吴昆衫低下了头不作声。
徐岱岳冷笑一声又厉声道:“你不曾尽孝也就罢了,还整日里陪着那邪教教主杨无咎,不知做的什么勾当,何曾将我武当百年清誉放在眼里!”
吴昆衫正不知如何辩解,又听徐岱岳大声道:“如此不忠不孝之徒,今日却敢以武当掌门的身份欺骗众豪杰,真是厚颜无耻!”吴昆衫听他步步紧逼,只得嗫嚅道:“我……我是师父的大弟子,自当是武当掌门传人。”
徐岱岳抢过他的话语,大声道:“你是大弟子?敢问你是德行高洁还是武功第一?你凭什么做大弟子?”身后卢绍寅立刻附和道:“就是!你凭什么当大弟子,师父病重时你便来的少,师父羽化时你来得也最晚,有种你打败徐师兄!”
众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