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依依看着二人恩爱,却是神色低迷,忽然又从袖中拿过一方青帕,展开青帕,里面是一粒粒芝麻大小的淡黄色蚕卵,对殷如兰道:“姐姐,这是蚕卵,也是给你们的。”殷如兰起身接过,对龙依依道:“真是谢谢依依了。”
依依强笑道:“殷姐姐太客气了,既然杨大哥也会养蚕,依依还要去给其他人送蚕,就先告辞了。”殷如兰道:“嗯,依依慢走。”
龙依依走后,杨无咎看着木盒中的层层桑蚕,说道:“养在盒中不是办法,我来做几个架子,找人编些竹筛,把蚕养在竹筛里才是。”殷如兰不懂,只顾点头。
杨无咎又开始伐木做架子,殷如兰盯着盒中的桑蚕,见桑叶吃的很快,大呼小叫。杨无咎便吩咐她出去摘些桑叶回来,又看着空空的庭院,心中想着干脆在家里种颗桑树。
几日来,二人辛勤布置着家里,或是移栽树木或是添些工具,家中布置停当。田地也开垦出来。二人忙忙碌碌,只有在吃饭和睡觉时两人才能静静地坐下说些话。
这天傍晚,乌云低沉,顷刻间大雨落下,两人坐在堂前看雨。院中桑树竹树低矮,在雨中狼狈,院中也变得泥泞不堪。杨无咎看着院子说道:“明日我们去溪边拾些鹅卵石,铺在院子里,免得一下雨就沾满脚的泥。”殷如兰点点头,杨无咎又道:“我再去山上看看有没有花岗石,咱们做个石桌石凳。”殷如兰兴奋起来,说道:“好呀好呀,等将来竹子长高了,我们就可以在竹荫下乘凉了。”
杨无咎见她高兴,内心也欢喜,心想如此岁月与她相伴真是再好不过,只是教中诸事未定,不知道自己消失是否会引起众派围攻。
殷如兰见他神色转愁,要说些别的开解他,于是开口道:“大哥,你是一教之主,怎么懂得这么多的农事?”杨无咎望着雨帘,说道:“我也不是生来就是教主。”殷如兰点点头:“那大哥和我说说小时候的事好不好?”
杨无咎转身坐到椅子上,说道:“不过是九华山下的农家小子,母亲早亡,自小和父亲干惯了农活。因缘凑巧被恩师碰见,说我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便跟着师父上山习武。师父去年过世之后,便将教主之位传给了我。”
殷如兰听他家门不幸不想引他想起不快,于是靠在他身边坐下,说道:“大哥功夫这么厉害,想必令师更加出色,难怪爹爹说几十年来幽冥教发展迅速,威名日盛。”杨无咎笑道:“恐怕是邪名吧,师父行事往往出人意料,不拘小节,又不爱和自称名门正派之人打交道,幽冥教的声名并不好听。”殷如兰摇头道:“并非如此,爹爹曾说幽冥教虽然行事诡异,出手毒辣。但并非横行无法,杀人如麻。所伤所杀之人或奸或恶,只是你们从不出面解释罢了。”
杨无咎看了一眼殷如兰,点头笑道:“看来岳父大人也是深明大义之人,缘悭一面呐。”殷如兰扬起面孔,笑靥如花,说道:“爹爹行事可开明了,要是见了你,一定会喜欢的。”说着,脸色微晕。
殷如兰接着道:“我们武当自来便有杀贼除恶的传统,爹爹嫉恶如仇,但是明辨是非。我们调查出来的奸恶之徒,往往还未来得及动手,便听说死在了幽冥教手中,才比别人知道得多些。”
杨无咎点头道:“原来如此。武当建派才二百年,已经与千年少林齐名,为中原武林泰山北斗,果然名不虚传。”殷如兰嫣然巧笑,霞光荡漾,说道:“那当然。其实我此次下山,也是受我爹爹之命追踪一个为非作歹的大盗。碰巧听闻众派弟子在此抢夺秘籍,也是偶然,我们追踪到了蒋信,只是被人偷袭打伤,又遇上了你。”说完,看着杨无咎,眼波流转,依偎在他身旁。
杨无咎轻抚她的发端,微笑不语。殷如兰忽然想到什么,坐起身道:“是了,秘籍!”说着走进房间,旋即又出来了,手中拿了一本书,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