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不期然的,徐从之又过来接她。看着灿烂的笑脸,心里也暖融融的。
回到家,孩子们放学回来,江木在徐从之的书房写作业,有不会的题,这回已经不再喊姥爷了,而是喊他。
林寒霜稍微有些违和感,这孩子怎么适应的这么快悄声走过去,徐从之正在给江木辅导功课。
“这道题,太简单了吧。一什么橡皮,这里要填的是量词,这题你不会啊这不就是说话么,一块橡皮,一把尺子,还能不会舅舅一年级所有科目都是1分,你这还错了,也不行啊。”
徐从之的指导,听的林寒霜直皱眉,不过,看着江木若有所思的点头,林寒霜也是奇了,什么叫超级崇拜,这样大概就是了吧。
“连线题,最简单,一年之际在于春那你就找带一的,一认识吧那,一日之际在于晨,连上第二个,春去花还在,看看右边,好像不知道,那就看下一个,千里之行,几个字”
“四个。”
“你再看,右边四个字的,有几个,”
“只有一个,始于足下。”
“对呀,那就是这个了。连上”
“第四个,山青对水秀,这个就更简单了,和一日之际在于晨一样的,你看看是哪个”
“应该是柳绿对花红。”
“连上”
“嗯,”
“下一个,解落三秋叶,就剩下俩了对吧,你看看,这句有个三,剩下的俩哪个有个数字的”
“能开二月花”
“yes,你对了,剩下一个,你就算是个弱智也能连上了吧,怎么样,这些对子你都不会背,也能做对吧”
江木崇拜的看着徐从之,林寒霜只觉得自己进错了房间,这是辅导孩子应试呢这样恐怕不行吧,打算晚上和他说说。
离开书房,走回客厅待着,姗姗拿着绘本来找她来了。被梁珍如半道截了过去,“你妈妈怀了孩子,现在不能劳累,姥姥给你讲吧,姥姥以前经常给你妈妈讲的,讲得可好了。”
看着姗姗虽然乖顺却不自然的表情,林寒霜知道,她一定觉得姥姥讲的不好,憋着笑,她老妈现在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哈。
悠闲的窝在徐从之家的沙发上,老妈在给姗姗讲绘本,老爸可能在另一间书房看书,徐从之给儿子辅导功课,这样的日子在几天前还是不能想象的,怎么突然,自己家里的画风就完全变了呢,还真是神奇
大概半小时后,徐从之和江木愉快的从书房里走出来,这种面带微笑的样子,还真是很少见,之前老爸给木木辅导功课后,总是一脸便秘色的走出来,
“你们写作业写的很愉快”林寒霜不禁问了句,拿了个橙子扔给江木,江木很自然的给了徐从之“爸爸给我剥开。”
“江木,自己来。你。。。咳咳,爸爸,累了。”真的有些违和啊,不过孩子自己都叫了,她也不太好不让叫。
“我不累,”徐从之乐的,就差把手里的橙子抛上去再接住了。
“木木,写作业考试,还是要靠平时的真本领,那些投机取巧的方法可不能常用,不是什么时候都灵光的,知道了么”想起徐从之奇葩辅导方式,林寒霜不得不嘱咐一句。
“爸爸跟我讲了,但有时候可以走捷径,可以走,不然就是傻。”江木吃到第一瓣橙子的时候,对妈妈解释。很显然,他也很认同这个道理。
林寒霜不是第一次被儿子噎住,但这次却是最让她觉得无力的一次,这徐从之是在用大人的法则来教育儿子呢,小小年纪,过早地明白了大人的法则,真的好吗
在一边听姥姥讲绘本的姗姗,时不时的向这边看过来,林寒霜笑着招呼她也过来吃橙子,于是姗姗蹦蹦跳跳的过来了,
三个人吃,一个人剥,好在能供应得上。
“我给姗姗请了一个舞蹈老师,每周上两次课,另外,想学乐器,也可以请个老师过来,你们俩,想学什么,跟爸爸说。”徐从之下午没事儿的时候,针对两个孩子,查了一下兴趣,所以有此一问。
“爸爸我想学吉他,怎么样,听说中学开学的时候有表演唱,到时候我可以来个表演。”
“哈哈哈,可以啊,不过你现在能提的动吉他么”徐从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了似的,笑得哈哈哈的,
“我能,我真的能,”江木有些着急了,
“哈哈哈,行,明天看看,我们去买一个吧,或者可以学弹钢琴什么的,”徐从之终于不笑了,正经的说了一句。
“钢琴啊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吉他。”江木皱眉,他现在的诉求是出风头,可不是窝在家里弹什么钢琴。
“姗姗要不要学”林寒霜看了眼女儿,这个孩子总是不言不语的,不说话自然也就得不到好处。
“我可以学,如果妈妈希望我学。”姗姗式说话,总是这样,我可以怎么怎么样,如果妈妈喜欢。
“姗姗,不是我希望,是你自己,你可以自由的选择,能学一种乐器对于一个人来说可能会受益终生,但不一定非要学的,如果你不喜欢,那不学也罢,跳舞也是一样的。明白吗”
“哦,那我不学,我不喜欢。”
林寒霜和徐从之对视一眼,看来这孩子心里很有打算的。
“那你喜欢什么”林寒霜再问。
“我喜欢妈妈,”
“哦。”这个答案,还真是,令人十分的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又玩了一会,林寒霜宣布,到点睡觉了,姗姗乖乖的,江木虽然有些要撅嘴,但这规矩已经实行了好几年,他现在还没能力去反对的,更何况现在还有徐从之的加持。
两个孩子睡着了,两口子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开始了对姗姗的探讨。
“你说要不要找个心理医生过来。我怎么觉得这孩子有些不正常呢”林寒霜比较在意姗姗的状态,
“她现在和江宁宇在一个户口上,对吧,”徐从之帮着林寒霜脱衣服,一边问道。
“嗯,是啊,她和我又没有血缘。”
“这个就是问题,她好像始终没有安全感,总是活在提心吊胆中,这是我的感觉,她不像江木那样坦然,她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别样的惊吓,走,去洗洗。”徐从之拉着林寒霜,一起到了卫生间,泡澡,继续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