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冷风一下子窜了进来,雪花凉凉的化在脸上,苏琉玉迎着风雪,踏了出去。
心里淤堵,脚步自然加快不少。
走到院门前,刚想伸手开门,却被一下子握住。
“长大一岁,这脾气也大了。”
温润嗓音似泉,带着无奈。
苏琉玉闷闷开口。
“我回宫去。”
“雪天路滑,我让人给你加了床被子。”
苏琉玉耳朵一动,看了他一眼。
沈怀舟把她斗篷拢了拢,逝去她额发间的雪,牵起手,把她拽回屋子。
“如今是说你一句都说不得了。”
沈怀舟看她气的不轻,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但到底年岁大些,还得他开口哄着。
“先坐过来暖暖,我让人把酒热上。”
苏琉玉仔细确认他没有赶人的意思,立马蹬靴上榻,又高兴起来。
“就知道师父舍不得赶我。”
她拿起酒盏,笑着赔礼道:
“师父若原谅我,便一起干了吧。”
沈怀舟把她酒盏按了下去:“让人热过再喝。”
外头风雪席卷,屋子点着炉子,榻上热烘烘的,又饮了酒,气氛一直闹到子时。
“师父,明年一起也守岁吧。”
“好。”
“师父,你说大齐会喜欢咱们的国酿吗?”
“会的。”
“师父,以后私下里,咱们不如随性些。”
“依你。”
“师父,那我明日还要住下。”
“”
“师父,不行吗?那我还是回去吧,不给师父添麻烦了。”
“不麻烦。”
酒过三旬,国酿不比琼露,喝到最后,越发晕人。
世安进屋看到苏琉玉躺在榻上,无声的对着自家公子比了个睡觉的手势,又指了指她。
沈怀舟点点头,食指放在唇上。
示意禁声。
然后抱起她,放在屋里的床上。
外衫褪去,又拿着热布巾把她的脚微微烫热,这才把她塞进被子,自己去了偏房。
“醒酒茶备着,明日一早给她喝。”
世安点点头,看到自家公子,忍不住劝了一句:
“皇上日来朝政忙碌,公子以后还是别说伤人的话了,皇上都懂的,也未做出失礼的举动。”
沈怀舟不自觉摸上自己手腕。
世安看他不回,以为他没有放在心上,又开口了。
“皇上打小不喜欢做那个位子,如今上去了,虽是不太情愿,但朝政之事确实处理的事无巨细。”
“平日里,累了,倦了也不抱怨,旁人都是她的朝臣,她不好开口说累,就连太后,也不忍开口让她担心,也只有在公子这里吐诉一番,公子却要赶她走。”
“我哪有。”沈怀舟轻轻反驳。
世安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到为止。
伺候他安寝,熄了灯,就退下了。
屋里一下安静下来,沈怀舟隐在暗夜之下的眼神略带挣扎,到底还是无奈的暗了下去。
“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沈怀舟闭上眼,轻轻呢喃一句。
明日琉玉在家,估计还要闹腾些,还是先养足精神,好好应对。
苏琉玉在沈府小院里住了三日,三日里,两人仿佛回到了考学的时候。
而且苏琉玉发现,虽然自家师父不入朝堂,但方方面面却是考虑甚是周道。
给的意见也是极为犀利,让苏琉玉很是受用。
走的时候苏琉玉一再确定,以后要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