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掌门,别光顾着我们,也介绍介绍您这位俊逸非凡的小仙师”,人群中一位貌似是掌门模样的人说道。
“这位,便是我的小师弟,杜衡,年纪小,倒是撑不起仙师二字”,赢文爻笑着说,眼神中还带着丝丝的骄傲,像是自己被夸赞了一般。其他人听着都是一脸的惊讶,谁不知道岐山派向来只收女弟子,怎么会有一个男子,还是掌门师弟。不过赢文爻似乎没有打算解释,让杜衡和商三观一起站在了她的旁边,便不再说话。
“诸位能来参加天衍盛会,是我天枢阁的荣幸,今晚略备酒席,为各位接风洗尘”。见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了起来,周台道站了起来,声音微高,但依旧温和的说道。底下的人安静了下来,纷纷说道“有劳周阁主了”。
这个周阁主脾气到是个不错的,就是那个站在他身边的白衣男子,应该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刚才底下人有些吵闹时,明显在他眼睛里看见一丝丝的不耐和不悦。徒弟的脾气比师傅的还大,这一点让杜衡突然对他莫名的感兴趣了。“他叫畅体元,人送外号白胖子”,商三观见杜衡一直在盯着人家,歪着头靠近杜衡小声说道。“为什么?他白是白,可是不胖啊”,杜衡有些疑问的问。“体元,体圆,身体圆呗,”商三观忍着笑意好心解释道。杜衡也没憋住,咧着嘴笑了起来。
站在对面的祝鹗看到杜衡和商三观靠的那么近,居然还笑的一脸的开心,眼神变得阴郁起来。杜衡笑够了,准备再和商三观说些什么,却发现畅体元面无表情的正盯着自己,看的杜衡心里一阵发寒,他不会听见了吧,不过就算听见了,干嘛光盯着自己,又不是自己说的。实在被盯的发毛了,杜衡像是豁出去了,反倒冲着畅体元挑眉一笑,不过似乎很奏效,对方皱了皱眉头,果然移开了目光。
在浮生内殿实在待的急了,杜衡和商三观偷偷跑了出来。“哎,你一直在找什么啊”杜衡搂过商三观的肩膀问。
“别动手动脚的”,商三观转了一个圈从杜衡的腋下钻了过去,摆脱了杜衡的爪子。
“你是在找你爹吧”杜衡看着自己无处可放的爪子,耸耸肩道。不说还好,这一说商三观的眼泪立马出来了。像是怕被杜衡看出来一样,抿着嘴低着头突然加快了速度往前走。杜衡在后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问师姐了,你爹呢,会晚几天到”。
“他来不来关我什么事啊,这五年我也没见过他,不也活的好好的嘛,我又不稀罕”商三观像是撒气一样,冲杜衡吼道。
“那你哭什么?”杜衡无奈的回道。
“我想哭,怎么了,”商三观一脸耍赖模样道。杜衡算是见识了女生的无理取闹,连忙点了点头,“行行行”。就这样,商三观在前面走着,杜衡在后面跟着,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落了一半,橘黄色的光照在杜衡的身上,让他觉得无比温暖,就连中午的日光也是比不上的。一旁的的商三观似乎也感受到了,停下了脚步,张开了双臂,像是要迎接光芒,脸上也不自觉露出了一丝微笑。
天完全黑的时候,酒宴开始了。杜衡没去参加,商三观不知道从哪里拿的一壶酒和几个小菜,俩人偷偷的爬上了屋顶。
“你从哪里弄的啊”,杜衡喝了一口酒,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好奇的问。
“偷的”商三观一脸奸笑的正准备回答,却被后面的声音抢了个先。一回头,看见祝鹗正站在他俩的身后。
“怎么又是你”商三观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祝鹗,你怎么来了,要不要喝一杯?”,杜衡颇有些意外的问到。在他的心里,祝鹗一直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应该会在宴会里待着,不似自己不爱规矩,乱跑。祝鹗听到杜衡在邀自己,心情甚是愉快的笑了笑,坐到了杜衡的身边。
喝了一会酒,三个人齐齐躺在了房顶上。商三观的酒量最为不好,已经红了脸,用手指着天空神经病般的说“死祝鹗,还我花花”。
“花花?”杜衡有些好笑的斜看着祝鹗。
“一只猫,被我弄死了”祝鹗淡淡的回道。
“你还敢说”商三观像打了鸡血一般,突然爬了起来,从手边拿起一块瓦片就要往祝鹗身上砸去,祝鹗下意识的要反手打向商三观,结果还没等人家出手,商三观一个趔趄,自己反倒翻了过去,从房顶一下子倒了下去。一旁的杜衡光顾着注意祝鹗别打着商三观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商三观已经倒了下去,本来以为会听到她的惨叫,结果等了半天,下面竟没有动静。杜衡小心的朝屋檐出挪了几步,向下看去,却发现畅体元正抱着商三观,而商三观居然在人家怀里晕了过去。本以为畅体元那样一个冷淡的人,会扔下商三观不管,结果人家不但没有丝毫不耐,反而像是抱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杜衡看着畅体元想要抱着商三观离开,一下子从屋顶跳了下去,准备追上去“哎,干什么呢,”却被身后的祝鹗拉了回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他们有婚约”,杜衡不可思议瞪大了双眼,一直到前面的人走远了,杜衡都没缓过神来。
“商三观和畅体元定的是童姻”祝鹗看杜衡一脸惊讶的模样,解释道。
“商三观这憨货居然不和我说,”杜衡一脸怨气的说。
“生气了?”祝鹗有些不满的问着。
“能不生气吗,连自家哥哥都瞒着”。杜衡丝毫没听出自己身后之人的不悦,依旧愤愤的说。原本有些生气的祝鹗听到杜衡如此说,不自觉的轻轻松了一口气,却不小心呼到了杜衡的脖子上,引得杜衡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捂着脖子快速的走到了一边。气氛在一瞬间有些尴尬,至少在杜衡眼里是这样。
祝鹗看着杜衡逃一样的走开,紧了紧拳头,心里忍不住的难受,以前的他从不会这般躲着自己。杜衡也察觉到自己太敏感了,想要说些话缓解一下尴尬。突然,从东北方向爆出了一阵鬼气,很淡,但对于从小便于鬼打交道的杜衡来说,很容易就能感觉到了。转头和祝鹗对视了一眼,祝鹗立刻明白了,御剑带着杜衡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