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真是气不过,竟被孟大人说自己油光满面,仗着他官大,叶凌不敢发脾气,要不然,叶凌定将他暴揍一顿才行。
叶凌直冲冲地向前走,本以为将孟大人甩开了几米,谁知,他仍是紧跟身后。
这叫什么?你只管往前走,我永远在你身后?
叶凌看到宋府大门,本想一个箭步冲进去,可顾忌这个孟大人,叶凌还是面带微笑,礼貌地点了点头。
“孟大人,多谢您!您先回吧!辛苦您!”
孟大人一听,这叶凌许是生气了。
“听你这语气,怎么,心中有怨?”
叶凌嘴角向下,“不敢不敢,孟大人日日护送,小女感激都未来得及,怎还敢心中有怨?”
“那便好,若有怨,也憋着,本大人可没有闲时听你多言。”
说罢,孟大人只身离开。
叶凌见他走远了这心中之怨才算敢说出来。
“哼,说我油光满面,你还毛孔粗大呢!气死了!”
叶凌愤愤不平地恰着胳膊,气冲冲的走进宋府,不愿再想此事,否则,只会愈来愈气。
今日,叶凌与绮罗同商量着明日的计划。
两人已打算好,明日让员外自己做熏蒸,毕竟,这熏蒸不需有人在身旁即可,今日,是绮罗担心员外有什么不适的反应,这才寸步不离,可见员外并无不适之处,还笑称做完后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了般。
那是必然,据说,绮罗除了给员外做熏蒸将毒逼出,还施针排毒,除此以外,配合中药治疗,将员外这毒彻底逼出,其中又不乏补着身子。
这倒令叶凌不得不佩服她的医术啊,可谓是神乎其神,虽说平日嘴欠了些许,可念在她曾救了叶凌一命的份上,便不计较了!
翌日
两人按计划行事,辰时,叶凌见卿妆胭脂铺已开门许久,进了宋府不久,叶凌便招呼绮罗,说自己身体不适,让她帮忙看看。
绮罗自是会意,叶凌又一次装病摊在她的肩膀处,两人就这样来到后院,没有引起任何的怀疑。
绮罗在那棵凌霄后躲着,时不时要四下瞧着,幸好后院来来回回的人并不多。
叶凌至香凝厢房欣喜地喊了一嗓子。
“香凝姐姐!”
两人闻言,出门见叶凌正在厢房外。
“叶姑娘?”香凝道了这一句。
“叶姑娘有什么事吗?”心莲搀扶着香凝问道。
叶凌转着眼珠,莞尔一笑。
“噢~是这样,我方才路过卿妆的时候,见许多新上的胭脂,我看啊,已经有不少小姐抢着去买了,所以便来叫着你们一同去看看。”
“真的!”心莲两眼放光,连连扯着香凝的胳膊。
香凝虽已表现出喜悦,可不久又拉回了脸。
“唉,老爷如今还病重,怎还有闲心跑去买胭脂。”
心莲摇摇头,心疼的瞧着自己的主子。
“夫人!您为了老爷都已忧愁多日了,咱们今日全当放松,老爷整日见您如此,心里定也不好受。”
叶凌当即接合道:“是啊香凝姐姐,员外定是喜欢您漂漂亮亮的,您瞧,你这黑眼圈都出来了!”
心莲一听,转而看看香凝,心里倒是焦急几分。
“夫人!您昨晚,又未睡好?”
香凝淡然地“恩”了一声。
“香凝姐姐,您想,员外因为这病已是心烦不已,如今您再顶着这愁容,员外看到想是也心疼您,这病好的就慢些。”
“是啊是啊!”心莲也同意地点点头。
香凝犹豫片刻,“这……”
见香凝开始动摇,叶凌不得不赶紧补上,“哎呀姐姐,别犹豫了,你知道那老板怎样说?他说您啊,本就貌美如花,再涂上他那胭脂,定是倾国倾城!想员外见到您,那身上的病说不定啊,就被您赶走了呢!”
“恩……”香凝抚着脸颊,见她是真想去了,叶凌给心莲使了个眼色,心莲拽着香凝的胳膊。
“走吧,夫人!”
香凝无奈地摇摇头,只好任凭这小丫头片子将自己拉走。
叶凌跟着二人走到凌霄树那,故意咳嗽两声。
“走咯,安排!”
绮罗听到此暗号,静等片刻,见无人了,便匆忙地进了香凝厢房,关紧屋门。
叶凌昨日说,香凝厢房的地板上有马钱子粉末,可今日绮罗再看却是什么都没有,想是已打扫了。
她说一定要快些,并且做到毫无破绽,绝不能被别人发现。
可是,她这摸索一番,什么都未发现,叶凌跟她说一定在枕头下藏着,毕竟,古代电视剧中什么都是从枕头下搜出的。
可是,显而易见,并没有。
这就自然令绮罗感到好奇,莫非,香凝真的藏起来了?罢了,她的时间实在有限,这寻摸一番,就耗了不少时间,她怕管家怀疑,又急急忙忙地回到前院。
幸好,这些个人都未在意她。
叶凌那边也是能拖就拖,一会又说这个胭脂适合香凝,一会又说那个胭脂更好看,还要让心莲也买,她可舍不得,自然香凝给她买。
最后也实在拖不下去,回去时叶凌也直担心这个绮罗会不会还没有搜查完,为此还连连给她发出暗号,听香凝房内倒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她也有数了。
叶凌去前院寻绮罗,她正于员外厢房内,这次时间不长,等待了些许,绮罗便出来了。
出李府时,叶凌询问她。
“怎么样?有吗?”
绮罗摇摇头,“搜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那就奇怪了,那马钱子粉末又是哪来的?”
绮罗斟酌一番,“想是二夫人将它藏起来,不让我们发现。”
“你可都找仔细了?”
“时间有限,我不可能一点一点地找,并且,还不能被这二夫人发现痕迹。”
叶凌心想,这香凝到底会藏在哪里?
“不过,也说不定,这马钱子不是二夫人的。”
“此话怎讲?”
“毕竟,你说,那日摔倒了才不小心将手上蹭上了马钱子,若这真是二夫人的,她为何会如此不细心,将马钱子洒了却不及时清理?”
叶凌摇摇头,“若,是她来不及?”
来不及?
那日,叶凌记得,她来找香凝时,见心莲慌慌张张的,她问香凝可在里面时,她也是支支吾吾。
莫非,是还未来得及清理,所以,叶凌才看到地板上的马钱子?
费脑筋……真是费脑筋。
连着三日过后,员外这毒也是在绮罗的医治下渐渐逼出。
而且眼见员外可算是有了力气,如今倒能在后院转转了。
员外自己都是喜出望外,平日的身子那般沉重,这几日,倒是轻快些许,他也终于想过来,留叶凌与绮罗在府内食晚饭了。
毕竟,她二人虽背着下毒之名,其实员外心里又怎么会信?
两个女子,若下毒是为了得到钱财,那她们宋府的名誉不要了?
倘若不是如此,想借此威胁员外,何必又来医治?
员外心里自是清楚,必是有人想加害于他。
绮罗和叶凌还未把这马钱子一事告知员外,怕他听后会勃然大怒,对病情不利。
戌时,管家派人通知了梵儿,两人便留在了李府。
虽说还是不能与员外一同进食,这大概是员外平日的习惯,可以理解。
叶凌与绮罗还是在西厢房就食。
叶凌心想这样也好啊,可以酣畅淋漓地大吃!
用过饭,眼见天色已晚,两人自是不能再久留,可对这马钱子一事仍是放心不下,于是两人提议,去香凝那里坐坐,就不相信她漏不出马脚来。
来到后院,两人经过凌霄树时,却看到有些匪夷所思的一幕……
两人定睛一瞧,正见香凝厢房外,香凝正巧递给了李侍卫一个东西。
两人不敢太大胆的看,怕被香凝发现,于是看到这一幕,两人将头缩回,不敢将身子探出。
“二夫人,我便先走了。”
说罢,李侍卫朝着二人这边走来,两人蹲下不敢被他发现。
见李侍卫走远,她二人才敢起身,而香凝厢房紧闭着,两人也只好匆匆离开李府。
出了李府,两人仍是小声戚戚地,不敢大声喧哗。
“你说,这二夫人给了李侍卫什么东西?”绮罗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叶凌也轻声道:“我看的好像是个锦囊,但我不敢确定。”
绮罗将手放于下颚,斟酌一番。
“这怎么说夜已深了,李侍卫就算负责李府夜晚的安全,也不至于去二夫人的厢房吧?”
李侍卫?
叶凌昨日不就见李侍卫从后院走出?
“这李侍卫怎么会经常出入后院?与香凝关系甚好?”
绮罗一听,问她:“你怎知道这李侍卫经常出入后院?”
“上次我来找香凝聊天时这李侍卫横冲直撞的,撞我胳膊,想想也是生气。”
绮罗一怔,“那他也是从二夫人厢房中出来的?”
“这我倒不知道,当时只顾看那凌霄花,他撞我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等一下……
若这李侍卫那时就是进了香凝的厢房,那这马钱子粉末又会不会是李侍卫留下的?
这样一来,似乎更奇妙了些?这香凝又不知给了李侍卫什么东西,他二人关系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