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哥哥……你……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没有想要抹黑晚妹妹,你……你这分明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被晚妹妹哄的死死的,自然觉得她哪里哪里都好了,可我和苏姨我们都是希望晚妹妹好的……你却说这样的话,你也太伤我和苏姨的心了。”
安如意这么说着,还做出一副委屈难受的模样。
“安如意,我没说过我很讨厌你这种为了抬高自己就踩压别人的行为吗?如果没有,那我说一下,你这种行为会让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恶心!
说起来,你也不过就是我的邻居,我们霍家和你们安家没什么亲戚关系,这声“哥哥”不合适,以后不要喊了!如果你心心念念的是你小时候救过我的事情,条件要求随便你开,你想要怎么报答,多少钱,多少好处,我都答应。
但这代表我就可以接受你在这里诋毁我的妻子,意图毁了我妻子的名声,甚至波及我们的孩子,也不代表我就能容忍了你意图离间我和我妻子之间的感情。”
“你……”安如意气的脸色发白:“你为什么非要这么误解我呢?我承认我的确有些瞧不起苏晴晚,但那也不过是苏晴晚自带的劣根性让我不喜欢她,这种骨子里的劣根性根本就不可能被改变,我也是希望你能擦亮了眼睛看清楚,不要被她蛊惑了,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或许是有些着急了,安如意说话也就泄、露出她尖酸自私的那一面。
苏瑾泽听到这里,也忍不住马上出声:“安小姐,晚儿是我苏家的长女,她不需要被别人评头论足的,喜不喜欢她是你的事情,你不用刻意跑到我们苏家来说。
我和我的女婿一样,觉得我的女儿成长的无比优秀,作为父亲,我不认为她有什么劣根性,也不任何她和我的女婿感情深厚就是所谓的她蛊惑了我的女婿,不过你……倒是让我明白了一点事情。
——你觊觎我的女婿,想要拆散我和女儿和女婿,这种心思并不敞亮!既然你无心善意的来我家里做客,那么,就请你离开苏宅吧!”
苏瑾泽这样的人,在政、坛上磨砺出了自己那一套相对圆、滑的为人处世的方式,若不是果真生气,是不会将话说的这么直接,这么绝对的。
“瑾泽,你……”苏凝见安如意的脸色霎时间变的苍白,赶紧上前拉了拉苏瑾泽的衣袖:“如意只是个孩子,你这么说话,太重了,况且,她……”
“苏夫人,我家晚晚比安如意年岁小,就不算是个孩子了?就可以被欺负了吗?”霍西州的语气越发的不好。
苏凝顿时哑口无言。
若是单从年岁来说,安如意的的确确是比苏晴晚要大的。
又听见霍西州说:“从前我听说苏夫人对自己的长女有多么的思念、愧疚和疼惜,我还以为是真的,可大抵苏夫人四年、愧疚和疼惜的只是那个刚出娘胎就丢了的一个影子,并不是我家晚晚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既然如此,那倒也不必再为我家晚晚费心什么了。
所幸就只当是那影子已经彻底散了,你们苏家也从未认回晚晚便是。
我这个人性子冷的很,对人对事也足够偏执,我认为真正的在意,便是不管周围的坏境怎么改变,别人怎么说,都要始终坚持自己的意愿,是以,不管我家晚晚是姓顾还是姓苏,又或者干脆改成姓霍,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晚晚,是我霍西州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最爱、唯一心爱的妻子!至于旁的什么人,最好是早点消了那不该有的心思!”
最后这话显然是对安如意说的了。
霍西州刚说话,苏瑾泽马上喊:“来人,今日家宴,不适合外人在场,送安小姐。”
苏瑾泽带来的人上了前,还算客气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可安如意却并不想走,她一张脸彻底挂不住了,心里却更清楚,如果就这样走了,那她等于是彻底的输给了苏晴晚,可能以后都没有办法再博得霍西州半点好感,还会失去她辛辛苦苦维护了这么多年的与苏家(主要是苏凝)的关系!
于是,她一咬牙,作无比痛心的模样,眼里憋出了泪来,痴痴的望着霍西州说:“好!我承认了!霍西州,我承认我安如意就是喜欢你!我千里迢迢的跑到江城来,我就是为了你来的!你就是我的意中人!”
“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藏着我对你的心意,我甚至都不敢明着说出我心上的那个人就是你,我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因为我是真的在意你?可你却瞒着我成亲了!你和我之间是有婚约的啊,就算只是个口头的婚约,那就不算是婚约了吗?
你不在意那个婚约,可是我却一直都念着,记着,我一直都当了真的,是真的将你当成了我的丈夫那么期待的。
可你不声不响的和苏晴晚成亲了,包括你在内的霍家的所有人,全都忘了对我的承诺,甚至连跟我知会一声都没有!
难道这不是你们的错吗?难道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背弃了我吗?
可我有怪过你吗?我没有!因为你成亲了,我甚至都没想过打扰你,我就只是过来看看你,看看你过的好不好,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让你着了迷,如果是真的比我安如意好的女子在你身边,那我也就甘心了。
可我看到的是什么?你竟然娶了一个在乡野里长大的野丫头!你将这么一个不懂规矩不懂礼貌甚至连私塾都没有上过几天的野丫头当成了心头宝,这让我怎么能接受?
别跟我说什么人人平等,寒门也能出贵女这种大道理,我不信,自小和泥巴和一些粗鄙的乡下人为伍的野鸭子怎么可能比得上接受过各种良好教育的白天鹅?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背弃我这个白天鹅,非要选择苏晴晚那样的一只野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