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自我阉割,而且是心智成熟的男人,他们该有多狠?一般人你能够你对自己下刀?他们的权力又有多盛?
第一位自我阉割发迹的太监是王振,王振是明初蔚州今河北蔚县人,略通经书,后来又做了个教书先生,但是失败了,失败之后,他不甘堕落,在历史上不胜枚举的宦官发迹事例中,找到了一条代天行事,富甲天下的捷径,那就是自我阉割。
为了走上富贵路,王振也是拼了,真的把和人格作为赌注,用自我阉割的代价进了宫。
在王振之后,多少人绝对这是一条崛起的捷径,开始自我阉割进入皇宫,为的不是活命,而是博一场富贵,为了这一场富贵,他们什么都敢做。对皇上的忠心,他们其实谈不上,讨好皇帝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富贵罢了,为了这个他们欺上瞒下的事情都敢做。
刘瑾也是成年之后自我阉割,偶像就是王振,他觉得自己能做到王振的地步,但是却不至于落到王振的下场。
人有的时候就是觉得别人不行,听到一件事情的时候,给出的评价就是:这要是我,那我,事实上无论是谁,结果已经注定了。
只不过当每一个人在事情中央的时候,他很难看明白这些问题,不过朱厚照关注也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刘瑾,自己该怎么处理刘瑾。从王振、刘瑾、魏忠贤的例子就能看得出来,战斗力彪悍的大明权阉基本上都是成年后自我阉割入宫的,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他们的心里面也没什么善恶和是非观,为的就是一个出人头地,不像从小长在宫里面的太监,那么忠贞单纯,可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你就是需要这些人去做。
这几天下来,朱厚照其实已经感觉到了刘瑾等人的紧张,显然朱厚照与文臣的亲近,铲除兽园,这让他们觉得他们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他们自然会有想法。当然了,想法肯定不是干掉朱厚照,而是想其他的办法让朱厚照高兴,从新得到朱厚照的宠信。
女人方面自然是没戏,朱厚照才十岁,虽然大明对这方面并无禁忌,男人十四五岁有儿子也很正常,但是如果谁敢在朱厚照十岁的时候就往他的身边塞女人,那么结果很简单,肯定死翘翘。女人的方向走不通,那就只能走其他的路了,太子不喜欢兽园了,不是还有演武场吗?
这些日子这些太监对演武场可是非常的上心,建造演武场的时候都有在盯着,一点不满意的地方都不能有。
朱厚照要求打造的狼牙棒也被用心的打造了出来,同时朱厚照要找的陪练,太监们也是异常上心,从御马监掌握的四卫营之中选择能战者充任。要知道在储君身边安排人争宠,这不光是刘瑾这些朱厚照贴身太监刘瑾他们的事情,而是整个太监团体的事情。
至于御马监掌握的四卫营战力如何,那是得到过实战证明的,这支军队要从御马监说起,御马监最早是为皇帝牧马的机构,是十二监之一。后来御马监从掌御厩马匹”扩充为“掌御马及诸进贡并典牧所关收马骡之事”,并进而衍生为军事和财政两大职能。
由于御马监职掌御马,自然有养马、驯马人员,由此产生了一支由御马监统领的禁兵——腾骧四卫。
腾骧四卫这支禁兵最初的来源,是从各地卫所挑选的精壮之士,以及从蒙古地区逃回的青壮年男子。这支禁兵不属亲军指挥使司所辖的上十二卫(后为二十二卫),但地位显然高于上十二卫,是禁兵中的禁兵,这支禁兵的职责是“更番上直”,担任宿卫。
宣德六年时,这支禁兵有三千一百人,取了一个正规的名称:“羽林三千户所”。两年后,以此为基础,充实京军各卫养马军士及原神武前卫官军,组编成腾骧左、右卫,武骧左、右卫,统称“四卫”,又名“四卫军“。如按当时的编制,五千六百人为一卫,则四卫军当有二万名以上的军士。
景泰及成化时,京军三大营改编为团营制。腾骧四卫的勇士和精壮的旗军被抽调,另外组建勇士营和四卫营,在四卫指挥使中挑选坐营官。
从这个时候开始,御马监下辖的禁军有腾骧四卫、四卫营和勇士营,虽然御马监统领禁兵从永乐、宣德就已开始,但其真正发挥作用并引起时人的关注,却是在正统十四年土木之变之后。
当时瓦剌骑兵直扑京师,北京保卫战在于谦的组织下进行了五天,最激烈的战斗发生在西直门和彰义门。由于明军主力京军三大营尽陷,守卫西直门的是御马监太监刘永诚的侄子右军都督刘聚,在彰义门主动出击瓦剌军的则是御马监提督的留守北京的四卫勇士、旗军。
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是肉眼可见的强大,在崇祯末年,护卫着福王也就是后来的弘光帝逃到南京的,是勇士营。
正德九年,武宗于京军十二团营中选拔精锐,编为前、后二营,与勇士营、四卫营同操练于西官厅,为“选锋”。这支部队也被扩充到了四万多人,这也是正德皇帝彰显武功的军队,算是天子亲军之中的亲军,在这些人里面优中选优,太监们显然是下了大力气的。
太监握有君权,但是处死权阉还是皇帝一句话的事情,不得不说这种事情也就是在大明了,如果放在唐朝后期,那就是太监左右废立了,明朝崇祯时期,魏忠贤一样被砍杀了,可见大明的的文官士绅集团也是非常强大的。
咸阳宫,朱厚照忙碌完了一天的事情,坐在屋子里面歇着,刘瑾则是辛勤的指挥着人往上抬东西。
那是一根一米五左右的狼牙棒,只不过与常规的狼牙棒造型不同,虽然这是正常的短柄狼牙棒,但是它却非常的粗,尤其是在握柄之上的大脑袋,看着更像是一个锤形。整根狼牙棒的重量达到了八十斤,放在木头架子上被三个人抬上来,走起路来还非常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