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丫头扑倒在餐桌前,沉沉睡去的模样。
陈君临有些愣住了?
酒量这么差?
那她方才……还喝这么多?
陈君临无奈,轻轻晃了她一下。
“丫头?”
虞雅南毫无反应。
趴在餐桌前,彻底烂醉沉睡了过去。
陈君临叹了口气。
让他酒后照顾女人,这种事情……还真是有些为难他。
可无奈,虞雅南此时烂醉,也只有他才能出面照顾。
陈君临将目光望向了宁罡。
“背她进屋吧。”陈君临吩咐了一句。
宁罡闻言,连连摇头。
“先生,男女授受不亲……属下,属下办不了这事。”宁罡是连声拒绝。
“先生……这等事,只能由您亲自…处理了。”宁罡示意了一下,小心翼翼说道。
虞雅南可是先生的妹妹。
他宁罡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不要命…去背虞雅南小姐。
这种事情,他做不了,也不敢做。
只能交给先生了。
陈君临看了看沉睡的丫头,叹了口气。
起身,一把揽住她的小蛮腰,而后…毫不费力的,将她整个软弱无骨的娇躯,轻轻横抱了起来。
虞雅南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肆意倾斜…披散在陈君临身上,迷迷糊糊中,她顺势将小脑袋枕进了陈君临怀里,似乎这样才显得舒服一些。
陈君临微微一愣,因为这是一个比较暧昧的姿势。
一个已经成年的姑娘,就这么依偎在自己怀里…这种感觉,让他突然有些不适应。
从营十年,每天面对血戮纷杀,这十年,他从未碰过女人。
哪怕是西境那位当世明珠,陈君临也一直避之不及。
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柔软娇躯。
陈君临叹息一声,终究不是以前。以前的小丫头,还未成年。
而今,以雅以南,以龠不僭。
这丫头已成年,到了临闺待嫁的芳龄。
自己这般抱着,的确不适。
陈君临无奈,抱着她…疾步朝着她的闺房走去。
推开闺房门,一阵淡淡幽香传来。
姑娘家的房间,显得很干净。
陈君临走到床前,将她的娇躯,轻轻放下。
此时的虞雅南,烂醉如泥。
瘫软在床上,美眸闭着,那狭长的睫毛…轻轻微颤,显得别样迷人。
但陈君临却没有心思欣赏,他缓缓替这丫头盖好被子。
然后,这才转身…走出了闺房。
只是,在他跨出房门的那一刻。
床上烂醉如泥的虞雅南,却迷迷糊糊地…仿佛说了一句梦话,“哥……我好想你……”
陈君临的步伐,微微一顿。
叹息一声,他最终跨出房门,轻轻掩上了门。
鱼隐庙,黑夜星辰,寂静无声。
只有那些昆虫,在墙角院落…轻声叫唤着。
陈君临站在庙院中,微微抬眸,凝视着头顶星辰。
十年边疆,沙场之声,犹在耳畔……依旧回荡。
今夜,烈酒共饮。
拉回了他十年的思绪。
终于,他衣袖一挥…!
那一身黑色西装、衬衫……倏然解开。
而后,衣衫轻轻一甩,在半空一阵轻旋。
他,终于露出了那一身…白皙的肌肤身躯。
十年战场,他的肌肤…依旧白皙如雪,甚至让女人…都感到一丝嫉妒。
可,当他脱掉衣服之后。
那一身裸赤白皙的身躯之上,也终于浮现出了……让所有人都心神震颤,触目惊心的画面!
白皙的肌肤之上,满身狰狞!
伤疤,犹如地图一般,一道覆盖一道,在他那白皙精健的身躯之上,形成满目疮痍的恐怖画面。
对于武营战士而言。
伤疤,是男人的荣勋。
那,陈君临这一身……如地图般遍布蔓延全身……恐怖的伤疤,又是…何等的荣勋盖世?!
陈君临裸赤着上半身,就这么平静立于庙院中央。
他眸光紧闭,如一尊石雕。
黑夜,头顶上空。
那件白衬衣,在半空中……轻轻飘落。
刹那间,他…睁开了眼睛。
右手,轻轻一抓。
如风云雷动!
以衣为剑,当空起舞!
“嗖……!”白衬化剑,执仗虚空。
他的身影,在黑夜宅院中,如闪电瞬移,手执衣衫,化为利剑!
当空长舞!
这一刻,坐在庙堂内,正在喝酒的宁罡。
缓缓放下了酒壶。
他,有些错愕震惊的站起身来。
目光,不敢置信的……凝视着庙堂外的漆黑院落。
那一道,白皙裸赤的的身影,利剑呼啸,闪电狂舞!
先生,在舞剑!
这是他,三年后……第一次见到,先生舞剑!
白衣为剑,黑夜为敌。
以白,破黑。
先生他…
又破突破了…?
这,是宁罡此时心中,唯一闪过的一道念头。
这一念,让他震惊,不敢置信,崇拜,向往!
又突破了一步?
先生又突破了一步!
本就当世无敌。
所有人,都以为…先生已走到了巅峰。
此生再无,突破可能。
可,此时此刻。
先生他,竟然……又破了一步?!
望着那轻舞呼啸,利剑汹涌的身影……
宁罡的脑海中,此刻只闪过…一个念头:
试问,这天下大世,还有谁……能与先生为敌?
漫天虚空,只有无尽剑意,疯狂涌现!
整片漆黑院落中……残影不断爆闪。
空气爆鸣。
那,是超音速的恐怖急速!
人体之力,超破音速!
陈君临,那一身白皙狰狞的身躯,在院落青石板地面上,急速狂舞。
他,在舞剑。
他,在回忆。
十年武营,他孤寂了太久,太久。
他的剑,有多少年,未曾出窍了。
宁罡站在庙院门口,整个人…完全被先生的剑意所吸引。
甚至,忘记了自己手中还有半碗烈酒。此时那酒碗正微微倾斜,就连白酒倾洒倒在自己的脚上,他都未曾察觉。
“叮铃铃~!”就在此时,突然…宁罡的衣袋中,那只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