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宴回到楚王府,管家便是将事情第一时间告诉了他。段白宴亲自去映雪院看了尸体,然后就回到了浅云居。
苏遥正在和温颜下棋,见段白宴来了,温颜和花冉便是已经站在了旁边,众人就对段白宴行礼,之后很自觉的退出了房间。
“王爷看过刘子欣的尸体了?”
“嗯。”段白宴神色不悦,给自己倒了杯茶,略有所思的样子。
“我知道王爷在想什么,我也是想不透刘子欣对于他们来说是有什么意义要灭口。”苏遥一边下棋一边说道。
“你也觉得是黑衣男子做的?”
“八九不离十。”苏遥下完黑子又是下白子,对着段白宴便是说道,“或许就是给我们一个忠告。”
段白宴沉默,似乎还是在想什么。
苏遥见状,也不再围绕着这个话题,反而是问,“王爷该如何说刘子欣的死?”
“早上回来的时候便是说了刘子欣不舒服,便是说在路上来不及送到皇城就暴毙而死。”为今之计,只能是这样处理了。
苏遥点点头,她本来也是这个主意。“段玄奕和云舒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云舒公主嫁给太子,本来也是皇上本意。既然现在水到聚成,皇上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牧乐世子提出了多哥刁钻的要求,使得皇上不高兴。”
苏遥想起牧乐在庄子里提到过的,想要云舒成为太子妃。
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太子妃是未来的一国之母,若是让一个外人当上了太子妃,那今后这天恐怕就更加的乱了。
皇帝不可,段玄奕也不是傻子。
段白宴和苏遥也没聊多长时间,因为段白宴要尽快处理掉刘子欣的尸体,免得到时候是非多,那便是不好说了。
同时管家来告诉苏遥,司徒钰儿自从见了刘子欣的尸体之后,便是卧床不起,让大夫看了也是无事。苏遥就知道司徒钰儿这是被吓坏了。
于是乎,苏遥还是亲自去看望。
进入院子,宝儿看见苏遥的时候,便是下跪行礼,“奴婢见过王妃。”说话间,愁眉苦脸,还紧张的看了眼自己的主子。
“你主子现在如何了?”苏遥抬眉望向闭眼不醒的司徒钰儿。
“大夫说只是惊吓过度,但是奴婢唤了郡主许久,但郡主都是没有醒过来。还望王妃想想办法。”宝儿磕头道。
“嗯,本妃来看看。”苏遥摆摆手,宝儿起床,担忧的望了床上一眼,也是马上走了出去。
随即阿七也跟着进去。
苏遥坐在了床边,看着床上的司徒钰儿,良久之后才说了句,“没人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过了片刻,司徒钰儿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司徒钰儿一见苏遥,抿抿嘴,还是坐了起来。“我。。。我不是故意要装晕的。”
“我知道。”
“刘侧妃是被谁所杀?”司徒钰儿问这话是鼓足了勇气,她不敢去看苏遥的脸,深怕会被如何。
“你怀疑是我杀的?”苏遥直白的反问。
当即,司徒钰儿身躯一震,脸色微白,越发的紧张了。
“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刘侧妃并非是我杀的。而且我也是没有想到会有人会想杀刘侧妃。”
“真的不是你杀的?”司徒钰儿还在半信半疑。
“杀刘侧妃对我没有好处。”
司徒钰儿听到这话,却是充满了质疑。苏遥见状,哭笑不得,“那你是觉得你和刘侧妃存在楚王府,对我有造成任何的威胁吗?”
话落间,司徒钰儿便是沉默了,这话完全没有错。
“那到底是何人杀了刘侧妃?”
“我只能说刘侧妃这是报应,她碰了不该碰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对方非但没有救她,反而是杀她灭口。”苏遥又是认真的看着司徒钰儿,“有些事情不告诉你多一些,是为了你好。”
“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
“你好像没有像之前那般讨厌我了。”
“以前你的确是做过许多令我不开心的事情,但是你的母妃却不一样。所以我想你无非就是被娇生惯养,本性是不坏的。不过呢,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留在楚王府,你或许只能一辈子都是如此过。你愿意?”
“我喜欢白宴哥哥。”
“有多喜欢?”
被那么问,司徒钰儿竟然是无法描述这种喜欢。好像一直以来,司徒钰儿对段白宴只是那种崇拜的喜欢。
崇拜的喜欢。。。
“好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你可以慢慢考虑。但是我不想你会和刘子欣一样因为一些事情而蒙蔽了双眼,做了些违心的事情。”
司徒钰儿复杂的看着苏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苏遥在房间里继续安慰疏导了司徒钰儿好一会儿,这才让司徒钰儿忘记了几个时辰前看到的画面。
刘子欣死已经是事实。
这件事情段白宴第一时间便是禀告了皇帝,因为太子和云舒公主的婚礼将近,所以这种死讯不允许太过招摇。所以皇帝便是吩咐段白宴要隐晦些,这也是段白宴的意思。
只不过刘子欣的死还是让许多人都猜疑了。
尤其是段玄奕。
他才刚从喜悦之中出来,却因为刘子欣的死又是开始愁眉苦脸。
“刘子欣是如何死的?”
“具体怎么死的并不知晓,但楚王爷对皇上说的是暴毙而亡。况且早上的时候也有太子妃作证说是刘侧妃脸色苍白的赶马车回皇城。”护卫说。
段玄奕略有所思,他是知道刘子欣这突然间死了,肯定是有问题。“你派人秘密暗中观察楚王府,有任何的东西立即像本宫汇报。”
“是。”
护卫一走,段玄奕坐在房间里喝酒。没多久,房间里就出现了个黑衣男子。
段玄奕见状,当即下跪,“见过师傅。”
“刘子欣是为师杀的。”
段玄奕闻言,错愕不已的抬头,“师傅,为何要杀刘子欣,她对我们还有用处啊。”
“刘子欣做事粗心,她早就被发现了。”
登时段玄奕就明白了,他眯着双眼,紧握着拳头,“亏得她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被发现。”
“哼,女人一旦是动了情,总是就是不会那么绝情。只是废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