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戈看了一眼自己右手食指和中指上一圈深深的正往外渗血的牙印,再看了看闭着眼睛砸吧嘴的姜君,恨不得立刻将她扔出书房。
等他简单地包扎好手指,姜君已经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坐在床边的刘瑾戈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欲伸手去拂她散落在脸上的头发,但看了看被咬伤的手指,还是缩回了手。
帮她取下发髻上的珠钗,掖了掖被子后,他放下纱帐,带上内间的门,将烛台拿到了书房。
“殿下,七公主送回去了。”阿克在门外回禀道。
“派个人去万府,说姜侧妃今晚留宿王府。”
刘瑾戈打开门,望着夜空中被风吹动的乌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阿克一低头,注意到了刘瑾戈手上的绷带,“殿下,你的手指?”
“被猫抓了一下,不碍事。”刘瑾戈抬起手,笑了笑。
阿克一脸困惑,看了看四周,“猫?王府里有人养猫吗?”
他从未在王府见过猫,就算有,刘瑾戈应该也不会去碰。
“是只野猫,去查探姜侧妃下午行踪的人可回来了?”
刘瑾戈敷衍一句,转移了话题。
“回了,我正准备禀报殿下。”
刘瑾戈点点头,转身往书房里走去,“进来说。”
“姜侧妃今日下午与一个年轻乞丐有所交集,还与香袖楼里的姑娘说了话。”
阿克跟在他身后,回禀道。
刘瑾戈坐到书案后,望了一眼安静的内间,“又是乞丐,又是青楼女子,她想打探赶车人的消息吧。”
“与青楼女子说话确实是打探赶车人的消息,但是与乞丐说了什么却不得而知。”
阿克挠挠头,思索道。
“没找到那个乞丐?”刘瑾戈低下头,一边着手整理案头堆积如山的公文,一边询问。
这些日子又是天灾,又是战乱的,皇上派了不少棘手之事给他处理。
阿克见刘瑾戈要批阅公文,便剪了剪书案旁烛台上的灯花,“找到了,但那个乞丐说姜侧妃只随便问了他几句出身来历之类的。”
“知道了,就随她查去吧,免得又去惹别的事。”
略显疲惫的刘瑾戈揉了揉太阳穴,开始查阅一些书册资料。
“明白,那小的先下去安排今晚之事了。”
阿克拱拱手走了出去,不再打扰忙碌的刘瑾戈。
书房里便只剩下刘瑾戈翻阅书册的声音,以及内间卧房偶尔传来姜君的呢喃声,静谧安宁。
不同于昭王府的万物静籁,宣王府院内整整齐齐站了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
似乎在等主人一声令下,就拔剑隐于夜色中,去完成他们的使命。
一些宣王的敌对党派对这些人并不陌生,不知有多少忠臣良将死在了他们的剑下。
这些人,被朝臣称为伥鬼,而宣王正是伥鬼背后的老虎。
此刻这只老虎正坐在守卫森严的议事厅,面前站了两个部下。
“你们亲眼看到刘瑾戈病得厉害?”
刘瑾贤斜坐在椅子上,手指摩挲着下巴,冷冷问道。
“是,在昭王府门口亲眼所见,走路都要人扶着。”
这个身材微胖,上前回话的部下深得刘瑾贤的信任,名为左鹰。
“可是他前阵子还好好的,在朝堂上与本王针锋相对威风的很,怕是其中有诈。”
刘瑾贤撑着额头,眼里满是狐疑。
“人吃五谷杂粮,身体再好也有生病的时候,而且就目前来看,昭王似乎在刻意隐瞒病情。”
名为右隼的部下也上前一步,弯腰说道。
刘瑾贤若有所思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