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元将白妙扶上马车后,自己想去骑马,却被白妙拽住衣袖,“殿下,陪我一起坐马车吧,天太黑了,妙儿害怕。”
“马车里太闷,我不喜欢。”
说完,刘瑾元推开白妙的手,转身跨上了马背。
“表哥!”白妙望着高大的背影,带着哭腔,大声喊道。
刚喊完,从马车里探出头的头就往前一摔,险些摔下马车。
刘瑾元见状,面露担忧,
立刻跳下马,大步走到马车旁,扶起白妙,“你怎么了?”
“我头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今日过于劳累了。”
白妙趁势靠到刘瑾元的怀里,有气无力道。
“来,我先扶你到马车里坐好。”
刘瑾元先让白妙靠在马车门边,然后自己跳上马车,轻手轻脚地将白妙扶进马车里坐好。
白妙整个人都依偎在刘瑾元怀里,脸上缓缓露出一个得意地笑容。
刘瑾元端坐其中,整个人都很不自在,双手不知安放何处。
“殿下,你说我们如果生了个儿子,该取什么名呢?”
白妙的头靠在刘瑾元胸前,娇柔地问。
“都可以。”
刘瑾元声音平淡,马车里光线昏暗,无法看到此时他的表情欢喜与否。
“怎么能随便呢?这可是我与表哥的孩子啊。”
白妙坐直身子,嘴巴噘得老高,不满地看着刘瑾元。
刘瑾元心不在焉,完全没有听进白妙的话。
沉默半晌后,他沉声静气地说:“你以后对锦瑟恭敬点,她好歹是毅王妃。”
本就不悦的白妙一听此话,勃然大怒,歇斯底里地大吼:“如果没有她,我就是毅王妃了!”
她紧紧抓着刘瑾元的胳膊,使劲摇晃推搡,俨然一个泼妇模样。
“你既然怀有身孕,就该平心静气。”
语气很是烦躁的刘瑾元推开白妙,掀开马车帘子,“停车!”
车刚停稳,他就独自跳了下去。
“殿下,你去哪?”
白妙看着调转马头的刘瑾元,大声问道,声音里还夹杂着愤怒。
“好生将白侧妃送回府。”
吩咐完车夫后,刘瑾元没有理会大吵大闹的白妙,毅然决然地调转马头离开了。
白妙抓着马车,伸出身子望着黑夜里一人一马渐行渐远的模糊背影,绝望地大喊:“殿下!表哥!”
但是刘瑾元听到她的叫喊,只皱了皱眉,头都没回,直接扬鞭远去了。
白妙跪倒在马车门旁,万物寂静的夜里,哒哒的马蹄声渐渐消失。
“为什么!”
她咬牙切齿,重重地锤了一下马车,大声哭喊道。
杵在马匹旁边的车夫,木讷地低着头,不敢去看近乎疯狂的白妙,“白侧妃,请您回马车里吧,外面风凉。”
“滚!都给我滚!”
白妙双手捶地,张大嘴巴哭得撕心裂肺。
她眼里满是愤怒和仇恨,仿佛受尽了世间不公的折磨。
被哭声吸引来的巡视守卫看到昏暗长街上停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板上跪着一个头发蓬乱的红衣女子,正嚎啕大哭。
正欲上前询问,刚走近几步,他又看到了马车上挂着的灯笼是毅王府的,十分犹豫地停下了脚步。
看那辆马车和女子的情形,不像是遭遇了匪徒的样子。
且马车夫看上去十分平静,似乎在耐着性子等主人哭完。
“妈呀,王府后院失火,这事可得装作看不见。”
一顿分析后,守护忙三步作两步退回到黑暗里,迅速消失在了长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