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蛾眉倒蹙的姜君拉拢外衣,半躺在床边的榻上,一只胳膊撑在榻上,托起云鬓蓬松的头,眼睛微眯。
像一只慵懒的白色猫咪,眯着眼睛趴在长榻上,只是没有如此身姿曼妙的猫咪。
被冷落在一旁的刘瑾戈自己拉了个圆凳坐下,眼睛看向别处,“我没有抛下你,骑马离开小巷子后,我又自己潜伏回去了。”
他看到姜君一脸愤恨,就觉得很有必要解释清楚,万一哪天她拿起观花剑刺向自己,都不知道是死的。
“别告诉我你在欲擒故纵,打倒那些刺客,对于你而言,不费吹灰之力吧,而且我也没看到你再次出现啊。”
姜君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一脸鄙夷地说道。
月黑风高夜,遇到一群彪悍的刺客,将一个弱女子丢下,但凡有点人性,都不能做出这种事。
他现在还振振有词,简直厚颜无耻!
刘瑾戈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些刺客多半是淑贵妃和宣王的人,我不过是假意抛弃你,帮你取得淑贵妃的信任罢了。”
虽然他帮姜君取得淑贵妃的信任,不仅仅是为了让姜君境况好一些,更多的是为了利用淑贵妃的这份信任,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话他如果现在说出来,多半会被揍出扶月轩,所以他只说出了前半段。
“如果我今晚没有打过他们呢?让我用性命去获取信任吗?”
杏眼圆瞪的姜君虽然躺着,气势却咄咄逼人。
“我就隐藏在黑暗里,紧紧盯着你,如果你稍有危险,我就会冲出去。”
刘瑾戈好言好语地解释道,今晚之事,换做谁被丢进刺客堆里都会不乐意。
姜君没拿着观花剑去砍他,就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听了此话,姜君愣了愣,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暖意,但也只是一瞬间,“你胡说!我明明看到你回到书房和许悠悠卿卿我我了!”
刘瑾戈无奈地摊开手,“我是一路跟着你回府的,前脚刚进书房,你后脚就将门踹开了,至于许悠悠,我进书房的时候她就在了,我一进去她就突然抱住了我。”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解释与许悠悠之间的事,但他心底里是不希望姜君误会他的。
“谁要听你和许悠悠如何如何啊,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毕竟你这人谎话张口就来。”
姜君怕自己又被刘瑾戈给绕进去,着了他的道,眼下几乎都要原谅他了。
她便下定决心,不管刘瑾戈多有道理,自己都要蛮不讲理到最后。
一脸无辜的刘瑾戈气得无可奈何,只能一笑置之,“看来你对本王意见很大啊,我亲眼看到你掀开了一家青楼的瓦片,至于看到了什么,要本王详说吗?”
姜君万万没想到这一幕会被刘瑾戈看到,又羞又气,她不自觉地将外衣往上扯了扯,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哀怨的双眼。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又能怎么样?你还不是把我丢到了狼堆里!”
总之,不讲理就不会输!
“谁是狼谁是羊还说不一定吧。”刘瑾戈瞄了一眼姜君,话里有话道。
“你就是大尾巴狼!白眼狼!”
恼羞成怒的姜君破口大骂道,但是她很快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掀开瓦片后看到了什么?”
她记得她临走前,将那块瓦整整齐齐地放回原处了。
就算刘瑾戈从那里经过,也不可能看到底下房里的情景,除非他也揭开瓦片了……
“噢!你无耻!你竟然偷看别人这个那个!你。你,你可是堂堂昭王殿下啊!”
姜君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