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应星辰并不告诉他这些,而是问道【你今天站在那里做什么?】
易书言垂了垂眸,回复【只是路过,正好遇见你被罚了,就多看了两眼。】
应星辰很是无语,【那你看到我被罚了,有什么感想?】
易书言思索片刻,回复【没太大感想,你以后训练要认真对待,不要分神了。】
应星辰还以为他会说几句幸灾乐祸的话,没想到他却回复得这么正经,于是,她便回了一句【知道了。】
她突然想到,如果易书言明天又在那儿出现,又害她分神被罚,那她可就太冤了,所以,她又道了一句【不过你以后没什么事,最好不要在那边出现。】
呵!她就这么不想看见我?易书言的脸顿时黑了,【原先你不说,我可能还不会特意在那边出现。现在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天天从那边经过,看看哪一次又看见你在受罚了。】
应星辰纳罕,【你很想看见我被罚吗?】
【如果你认真训练,根本就不会被罚。】易书言答非所问。
应星辰哂了一下,她稳了稳情绪,回复【老大,那我收回我刚刚的话。请老大天天过来打卡,看看我训练得有多认真。】
【好】
【好?好什么?】
【既然你这么热情地邀请我,我自然不会拒绝,明天见。】
应星辰的脸顿时僵住,按他的逻辑,不是人家叫他天天来,他就故意一天都不来才对吗?【如果你上课太忙的话,隔几天才过来一次也是完全可以的。】
【我每天都闲得很。】
呃……差点儿忘了这个人上课都只是闹着玩的。应星辰很无奈,回道【好吧,那我就等着明天膜拜老大的迷人风采吧。】
明天一定要将你当空气,当你透明,看都不看你一眼!应星辰觉得身体确实十分疲乏了,便道【我要睡了,好累。】
易书言回复【好好休息。】
应星辰给他发去了语音信息“老大,晚安。”
易书言给她回了一句:“乖。”
应星辰听完,不禁笑了,而后,便带着这微笑,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易书言果真又在广场边上走过。他昨日已记下了应星辰的教官的模样,因此,他很快便找到了应星辰。
她穿上军装的样子,与平日甜美的她稍有不同。此刻的她,柔中带刚,英姿飒爽,神采飞扬。
易书言一边走,一边悄悄地望着她,见她似乎并没有留意到自己,他也不着恼,只是默默地离开了。
应星辰并非没有看见他,她一直在等着他出现,然后故意不去看他,让他自己觉得没趣而离开。而结果与预期的一样,易书言很快便走开了,完全没有干扰过她。她终于尝到了胜利的果实,心中窃喜。
原以为易书言之后应该不会过来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天天都来。可他也没在广场这边多作停留,只是缓缓地走过,留给众花痴一个让人向往的高大背影。
这一日,天公不作美,在训练中途,竟然下起了雨来。然而,大家依然在教官的带领下,屹立在风雨中坚持训练,磨砺意志,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易书言撑着伞在雨中站了一阵,他看着雨水打湿了应星辰美丽纯净的脸,以及她穿着的迷彩服,心便猛地被揪住了。他虽不忍心看她受苦,可此事也不是他能管的,于是,他呵了一口气后,便转身离开了。
夜里,他又忍不住给她发信息【一场雨,没把我娇弱的员工给淋坏了吧?】
应星辰打了喷嚏后,回复【你的员工一点儿也不娇弱,她好着呢!】
易书言微微一笑,【是吗?那明晚见个面,把《物种起源》的读后感交给我吧。】
应星辰又打了个喷嚏,吼,这家伙,还以为他好心来问候我,原来是想拿读后感,在萧雨面前装逼!【不是说了军训期间不找我做事的吗?】
【不做事,那你总得吃饭吧?我请你吃饭,你顺便把读后感带过来给我,这样总可以了吧?而且你那读后感不是都写完了吗?】
应星辰想要拒绝,可细想了一下,又觉得他说得也没有错,饭的确要吃,读后感也的确已经写完,既然他这么想要,那就给他带过去吧。【好,明天训练完就找你。】
翌日清晨,应星辰醒来后,发现自己手脚乏力,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认为是自己没有睡醒的缘故,而在洗刷之后,她也确实感觉清醒了些,于是,便跟着大伙儿继续进行训练。
昨日淋了雨,今日却是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天,应星辰在结束训练之后,感觉头有些痛,身体有点冷,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被猛风一吹,便要倒下一样。她很想倒头栽床上呼呼大睡,可想到自己答应了易书言要给他送读后感的,便强撑着身子,换了装去跟他会面。
易书言从应星辰轻浮的步伐,便觉察出她的不对劲,“怎么了?不舒服吗?”
应星辰轻声回答:“没有,就是有点累。”
“那吃完饭之后,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应星辰点了点头,“嗯。”
两人进了一家中式餐馆吃饭。可应星辰看见饭菜之后,又觉没有胃口,随意地吃了两口便停下手来。
易书言蹙眉问她:“饭菜不好吃吗?”
应星辰噘了噘嘴,“也不是,就是没胃口,不想吃。”
“那你想吃什么?”
应星辰思忖片刻,回道:“呃……吃面吧。”
易书言又让服务员送上来一碗汤面,应星辰勉强吃了半碗,而后便说饱了。
易书言也不勉强她,估摸她是累了,便赶紧结账离开。
两人并肩走在映着淡黄色灯光的路上,应星辰觉得很冷,便将两手抱在身前。走着走着,她的手脚愈发无力了,后来,眼前忽地一黑,便没了意识。
应星辰陡然倒下,易书言真的吓了一跳,他猛地将她抱住,才发现她的身体很烫,在隔着薄薄的头巾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给她把了脉之后,他很确定,她是感冒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