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殷兮怒骂一声,赶紧去找阴司主。
身后的像影子一样的人连个空隙都不给她留,穷追不舍。
“她自己冲出来的,不怪我!不是我杀的!”
“身为祭冥使,不单单是要保证魂体执念,更要保护他人安全,不会影响整个世界。”黑影加快了速度,站在她面前,“你已经搅乱了,按照规定,接受处罚吧。”
“我处你妹!”殷兮拿出长玖,连看都没看就扔了出去,长玖变成两丈长的棍子在面前打转,“今天你要是再逼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
长玖的威力他是见识过的,所以这殷兮一转起来,黑衣人顿住脚步。
“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下一次在出现这种情况,我便处决了你。”
黑衣人暗道一声麻烦,赶紧出了阴司。
殷兮拿着棍子指着他背后,“我处你妹!”
“又被那个小黑脸追回来了。”
小黑脸——
听这称呼就知道是谁出现了。
果不其然,在殷兮身后,孟婆拿着一方手帕仔细擦着一只发簪,脸上的神情有些肃穆,在打量殷兮几眼之后急道:“你受伤了?”
“没有。”
孟婆哦了一声,也不是那么担忧,在找到她之后便调过头往回走。
“这次还死了个,你做什么了?”
孟婆知道,殷兮已经很久没有让人死过了。
“有个人出来给我挡了一刀。”
孟婆听完摇摇头,“那死的真冤。”
殷兮这老东西可不是碎碎便便死的。
“对了,上次我回来听说十八层的封印出了问题,怎么回事?”
孟婆擦着簪子的手微微一顿,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回事,下面压着的那个不老实,我和祁廉还有十殿好不容易压下去。”
殷兮知道十八层压着个东西,但是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每次一问的时候,知情人总是不肯多说。
要不是因为她好奇心小,早就去看看了。
“这次没得到什么,我给你找个不错的。”
殷兮这一只脚还没进入祭冥,身后的孟婆已经给她找了下一家。
这办事效率太高。
怪不得祁廉让他送忘川水。
在祭冥阁的魂魄坐在镜子前面,等着殷兮出现。
这种情况殷兮在没有成为正式的祭冥使之前经常出现,她虽然是健忘了些,但是这处理方式还是很清楚的,把莫别安慰高兴送走,迎来下一只魂魄。
这个魂魄一出现就是五颜六色,殷兮看着她跟个五彩石一样,眨了眨眼。
这个有意思啊。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执念。”
殷兮:???
没有你能站这?
看你发着光那执念还不少呢。
等殷兮看完这个魂魄的记忆之后,只觉得,孟婆要是不坑他爹就不是孟婆了。
在一处偏僻山林中。
旭日华光,微凉的露水打湿小小少年的衣摆,在他身后背着一只和他一般大的竹篓,篓子里还有零星的几根碎草。
小小少年在沾满露水的草尖穿梭,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什么,薅起一根长的十分普通的草左看右看最后扔到了一边。
“这个不是,吃了没效果。”
走几步他便又揪一颗,“这个看着挺像,回去可以看看。”
一株青翠的小草被他细心放在大竹篓里,继续向前走。
他走的认真,十分认真。看的细心,十分细心。
“嗯?怎么有个人?”
小少年围着一个好大的人转了两圈,“阿娘说见到人晕倒能救便救,所以带回去吧!”
“见见,帮个忙!”
殷兮跟着一只老虎走到竹屋前,看着这个小少年熟练的放下竹篓抖出碎草,爬上台阶,进了屋子。
还有那只老虎......也是十分熟练。
尸体被放置在竹屋中唯一的一张床上,小少年先是试了试尸体的体温,最后摸着她的脉。
如果不是因为这身体的魂魄已经消失了,殷兮都要以为这孩子会医术。
动作挺标准,就是生死不知。
“她好像是身体虚弱,见见,咱们去找点别的草药。”
见见是那只花斑虎。
老虎还挺通人性的,跟着那小娃娃走了出去。
没有了人就是殷兮的主场,她刚把尸体收拾了,门口就站着一个小人影。
殷兮只来的及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和扑过来的花斑虎对视。
花斑虎的眼中倒影殷兮的影子,在那伸出还有一丝光芒。
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见见,那不是你的食物!”
殷兮:这鬼东西想吃我!
小娃娃哒哒跑过来,把花斑虎挤到一边,“你醒了!”
殷兮看了这娃娃一眼,小娃娃手里拿着一根枯草,看着挺可怜的。
小少年见殷兮盯着小草,便将它举到眼前,“大姐姐,这是给你治伤的草药,你吃吧。”
吃吧——
生吃枯草?
殷兮觉得她自己这个不吃东西的设定真的是好极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良。”
“好,小云良,姐姐有些累,想休息可以让姐姐在这里休息一下吗?”
小少年忙送不跌的点头,“好的大姐姐,你好好休息。我让见见守着你,不会有别人打扰你的。”
殷兮欣慰一笑,真是乖孩子。
虽然有只花斑虎在旁边盯着挺让正常人难以接受的,但是殷兮睡得还蛮踏实。
正常人睡不着,可她不正常啊。
等她醒的时候说不出几天,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天上连个星子都没有。
地上的花斑虎睁着眼睛卧在一边。
“你还真是听话啊。”让你守着就一动不动,等等,这虎身上怎么有个孩子?
殷兮从床上下来,走近一看才看的清楚,这孩子是云良。
这间小竹屋也不像是生活的样子,这孩子不回家干什么?
守着她?
殷兮可不觉得。
花斑虎见她跳下床警惕看着她,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音,那感觉是在试图吓退靠近的殷兮。
可这小动静能吓的了她。
殷兮点了它脑袋一下,花斑虎顿时蔫了耳朵。想起来都起不来。
她把那小娃娃抱起来放下床上,小娃娃很轻,殷兮这一抱,那娃娃很警惕,差一点就醒了。
一接触到床,这娃就开始蜷缩着身体。那样子就像是在自我保护缩成了一团。
床上什么都没有,殷兮拿出一条棉被盖在他身上。
这个时候她要是没感觉错的话,怕是还在子时,殷兮拿出一把椅子,向上一躺,椅子慢悠悠摇着。
云良在寅时便睁开眼睛,此时的天外还没亮,房间也黑的一塌糊涂。
身上盖着软绵绵的被子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这屋子一向空的只有空气,这被子是哪儿来的?
不对,他不是在见见的身上睡着了吗?怎么跑到床上来了?
云良还没想明白,身体已经快过大脑,马上下地穿鞋,冲出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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