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态度嚣张极其恶劣的怒鲸帮，纵然是牧云脾气再好，此刻也是不禁冷着脸道：
“这就是你们怒鲸帮想要谈判的态度吗？还是说，怒鲸帮向来都是这般目中无人？”
听到这话，杜平当即是眉毛一拧。
他正要开口时，一直沉默着的九长老却是轻轻摆手。
旋即，他策马上前俯视着牧云道：“你应该知道，这次吾等到此是为了什么！是徐昊，先杀了我怒鲸帮的人！想来，此刻我们就算是任何态度，都是合情合理的吧？”
“毕竟，我怒鲸帮没有直接召集人手打上凉州，便已经算是给足你们面子了！”
“怎么，你们现在还不服气吗？”
相比较起杜平的嚣张跋扈，将一切都表现在面上，这位面貌苍老的老人，却是要内敛得多。
但他说的话，却是一针见血，真叫牧云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什么反驳。
倒是郑当仁轻笑了声道：“不知阁下是怒鲸帮那位长老？”
“本长老在帮中排行第九！”
“原来是九长老亲临啊！当真是荣幸之至。”郑当仁拱了拱手，旋即微笑着道：“不过，九长老真就觉得我家殿下是软柿子，随意就能让你们拿捏了吗？”
“是，你们能召集数以十万的人来攻打凉州，但我家殿下可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所以，九长老还是好生约束一下手下，既然是来和谈，那就得有个和谈的样子，别动不动就叫嚣挑衅，我凉州大军，可不是摆设！”
听到这话，九长老顿时笑了。
他是被气笑的，这人是在威胁他吗？
“你们要真是有底气，那来啊，杀了本长老！没那个胆子和本事，就最好是乖乖的接受我们怒鲸帮的惩戒！”
怒鲸帮这一行人就数十个人而已，想要杀的话简直不要太简单。
不说城外的大军，但就是将锦衣卫全部召集过来，那就能轻而易举的围杀。
但他们敢吗？
说实话，还真不敢。
之前灭了凉州那些怒鲸帮的据点，就已经是跟对方结下了梁子。
此刻若是杀了这些上门谈判的怒鲸帮总舵的人，那可就真的是不死不休，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郑当仁刚才强硬说话，也仅仅是为了让对方忌惮而已，但谁料对方压根就不怕。
此刻，他不由得紧紧皱着眉头退了两步，跟牧云小声地道：“怎么办？”
“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要是殿下在就好了！”牧云苦涩的笑了下，一时间也是没了主意。
“这样吧，你觉得咱们若是跟怒鲸帮开战，胜率几何？”
郑当仁沉吟了下问道。
“悬！这怒鲸帮帮众遍布大楚，少说也能聚集个数万甚至十万，再加上其背后站着的大人物......”牧云摇了摇头，略显悲观的说道。
自家殿下跟怒鲸帮是有不少差距的！怒鲸帮能召集很多人，甚至背后还有可能站着某位实权王爷。
若是他们出手，再加上林家联盟那数万人，他们可真的是有覆灭之危啊！
之前徐昊清剿了怒鲸帮在凉州的据点后，他们这些人心里就是压抑得不行，格外的悲观。
说实话，在得知怒鲸帮没有直接打上门，而是先让人来和谈的消息时，牧云他们是有些惊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