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齐微微皱眉,斥道:
“何事如此惊慌?”
“跟着元宝去闽州的人,全部折了,我们在闽州传信的暗哨,也被人顺着线给端了。”
陆修齐直觉不对,突生的变故,让他闪过些不安的感觉。
陆修齐眉头深锁,喊人来问:
“昨日,谢府可有什么人进出?”
“与平日无异,只有一个每日里送菜去后院的伙计,往日里都是天将亮的时候来送,昨日是傍晚送到的,今日晨起时没再见他。”
陆修齐心一沉,声音泛冷道:
“去查!查他去了何处!”
说着,陆修齐大步而出,朝着谢府而去。
他到时,谢德音正坐在桌前用膳,看到他来,神色淡淡,并没有理会,依旧慢条斯理用着膳。
好一会,陆修齐神色沉沉道:
“你做了什么?”
谢德音放下汤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齐聚文学
“我每日做的事情多了去了,陆大人问的是哪一件?”
“你心知肚明!”
谢德音却是轻笑,此时郑氏听门房说陆修齐急怒而来,怕他跟小妹起冲突,便来了小妹的院子。
听着此时陆修齐的语气不善,郑氏行了礼道:
“陆大人何时来的,若是还未用膳,便先去前院用膳吧。”
陆修齐此时神色阴沉,不悦道:
“出去。”
郑氏微怔,上前一步,要去谢德音身边时,陆修齐勃然大怒,声音拔高道:
“出去!”
郑氏骇然,怎会出去。
谢德音冲郑氏摇了摇头,示意她出去,郑氏担忧的看了谢德音一眼,最终还是出去了。
等着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陆修齐走上前去,抓住了她的手腕。
“定魂木昨日才送出去,对不对?”
谢德音看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大掌用力,手背绷起青筋,便知他此时的愤怒。
“你既已猜到,又何必问我。”谢德音挣了挣,没能挣脱开。
陆修齐闻言,腮线隐隐。
偏生眼前的人是她。
这个将他耍的团团转的人,是她!
“勤政殿昏倒是假,中穿魂草的毒也是假,你对我说的话,有那一句是真的?”
谢德音看着他眼中染着怒气的样子,突然笑了出来。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不过陆大人不知晓而已,若我是天生良善,不食人间烟火的无辜菟丝花,早已经被你们陆家人撕碎了。我口中从未有过什么实话,所走每一步都有自己的目的,陆大人心中所念所想,不过是你心中的谢德音,并不是我。”
笑话,她重生以来,真真假假的话不知道说了多少。
陆修齐眼中的阴郁渐浓。
“你故意在勤政殿拿周戈渊与我对比,便是为了激怒我,你亦知晓你怀孕的消息,会让我为此事失智,才会被你混淆了毒药,以为你中的是穿魂草。你更是猜到了我会知晓周戈渊还活着,你以身试毒不过是为了骗取解药,会在解药上做手脚。所以,你才让元宝将人引去闽州,是为了混淆第二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解药送出长安!”
谢德音猜到八成是闽州那边动手了,陆修齐收到了消息,才会想通这一切。
“陆大人都想明白了,何苦问我。”
“你还真是聪慧的紧,将人心人性拿捏到了极致!”
“陆大人过奖了。”
陆修齐的目光落在她腹部,眼神中怒气隐隐。
“你为了他,怀着孕也要以身为饵,试毒骗药,在你心中,他当真如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