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挺好看的,又有权有势,不过我背景不好,你沾上了,万一被你对家发现,恐怕对你不利,我爸是个赌徒,以前还欠下不少高利贷。”
金安忍不住哈哈笑,持续了好一会儿,才缓下来,点着头,“告诉你也行。这么说吧,我和庄律,在这件事上,是互惠的合作关系。”
太多的,他自然也不会告诉一个小小的员工。
季云苏怔忪地看着他,心里像是被人扎了一刀,疼的连呼吸都停了。
她很多时候都挺讨厌自己容易多想的毛病,因为一旦遇上这种情况,她就会忍不住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去猜想。
金安的身份,不允许他有什么明显的把柄和过错,所以他至多只会为了让知初高兴,将诬陷的事控制在公司范围内,最终让她离职,在律师圈子的内部名誉扫地,但绝对不会让事情闹到网上、人尽皆知。
她不是什么名人物,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小人物,和无数打工人一模一样,如果没有背后推手,几乎不可能有这种天降热搜。
金安不可能推,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他。
季云苏想到这里,浑身忍不住打个寒颤,她迅速盯着眼前的茶杯,数着里面有多少片茶叶,将思绪强行关闸,竟不敢再深思下去。
金安眼里闪过一些诧异,他擅察言观色,只几个眼神,就能确定对面人已经想明白了。
美人多花瓶,但这位美人,挺聪明,竟然这么短的几息,就想明白了。
“不生气?被公司拿出来当炮筒使?”他带着几分故意。
季云苏下意识又咬上了内唇,刚好咬到之前咬破的伤口处,登时疼得皱眉。
生气吗?她说不清,她似乎有点混沌,甚至有点想不起他的模样,大脑像是潜意识地逃避,罢工了。
“我可以走了吗?”她抬眼,轻声问。
金安带着一丝玩味,“你特意找过来,难道不追究曹木河诬陷你的事?”
季云苏垂下眼眸,声音平静的像是一口无波古井。
“我本就不该贸然过来,你没有为难我还告诉我真相,虽然常理来看我应该质问你,但基于现实我只能谢谢你的宽容大度。”
她微微抬起眼皮,不怒不喜,“我只是个普通打工人,我很有自知之明。”哪怕,她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金安没想到她会这般坦然又无力地说出心中的愤懑。
他越看越觉得这女人有意思,比那种脑子空空的女人,有趣得多。
“我可以保证,曹木河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他一向很懂得怜香惜玉,之前是不知道,早知是如此美人,他也不会心血来潮替知初出气。
季云苏垂下眼,很识趣地说了声“谢谢”。
多讽刺,她这个受害者,还要多谢加害人的网开一面。
助理忽然拿着一段视频走进来,低声在金安耳边道:“那位闯进来了。”
金安看了一眼,有些诧异,更多的,却是笑意不明。
季云苏就要起身离开。
金安将视频递给她,“你领导,对你还挺在意。”
季云苏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忍不住笑,“毁我名声,断我前途,说利用就利用,你是不是对‘在意’有什么误解。”
金安眉梢一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