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小文只是个没有分辨是非能力的孩子。随便给他一颗糖一个玩具，让他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答应的！”
蒋晓晓极力暗示，小文那么说，是被白末蛊惑的。
可封牧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儿，他缓缓转头看向她，面色铁青道：“所以你用玩具或者其他东西，蛊惑小文去赶白末还有唐婉？”
“我……”
“你不用再狡辩，我也不想再听那些虚伪的谎言！”
封牧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蒋晓晓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几乎不受控制的，眼泪唰得一下子流了下来。
但以往她的眼泪能获得怜惜，如今却只能让他觉得心烦。
“利用自己孩子去对付其他女人，晓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嗯？”封牧走到她身旁，目眦尽裂。
她根本不是他想得那么善良，甚至虚伪到让他恶心！
蒋晓晓白着脸，连连后退，直到身后抵着墙，再无退路。
“我也不想那么做的。”她眼眶通红，“可是阿牧，白末和唐婉太优秀了，我很自卑，很怕你被她们抢走。”
“那你就让小文去诬陷唐婉，打唐婉？唐婉被推得险些流产，我还责怪她，惩罚她，威胁她，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封牧只要一想到唐婉当时一脸讥讽的模样，便觉得心脏如同千万只虫蚁在啃噬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阿牧……可小孩子下手没轻重，我不知道小文会那么做。我后来也想说出实情的，可我又怕你责怪我，我就没敢说。”
他这次表现得太强势了，蒋晓晓被吓得语无伦次，心中一团乱麻。
封牧盯着她，冷笑。
觉得她利用亲生儿子，太可怕，又觉得以前的自己蠢，竟然会被她那些小把戏耍得团团转。
“阿牧，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我的。我后来替婉婉求情，让你放过她，可你不听。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蒋晓晓被他看得脊背发凉。
她想起唐婉以前被他整治到生不如死的场景，一阵后怕，极力推卸责任。
“你这意思是说，你诬陷人利用孩子赶人，都是被迫的，是吗？”封牧听着她这话，觉得可笑。
她做错事了，她还觉得委屈？
“不是，我只是想说……”
蒋晓晓焦急地想要解释，可封牧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用手势制止她，疲倦而厌恶地说道：“晓晓，我只想问你一句，以前唐婉下药、雇人强暴你……这些事到底是真的，还是也是你编造的？”
闻言，蒋晓晓瞳孔皱缩，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挤出来。
“是、是真的。就是婉婉对我做了这些事，我后来才让小文针对她、她的。”蒋晓晓说得磕磕巴巴。
她话这么说，可封牧已经不敢相信了。
他冷眼剜着她，失望又痛苦，“这些事，我会重新安排人调查。”
蒋晓晓实在无法接受，他这么对待她，急切道：“阿牧……”
“我会给你安排新的住所，这段时间你自己反思下。”这个世界上，她是封牧为数不多相信的人，而她做出这种事，让他难以接受。
封牧说完，就要走。
蒋晓晓急忙上前，拽住他，“我搬出去没问题，可小文还有思思怎么办呢？他们很黏我，看不到我会闹的。”
“我会找其他人照顾他们。”
“你说的白末吗？”蒋晓晓嫉妒得几乎要发狂，“可他们不是她亲生孩子，她不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这些不用你关心！”
封牧面无表情掰开她的手，叫阿姨帮她收拾行李，现在就搬出去。
收拾行李过程中，蒋晓晓勉强平静下来，没再闹。
“阿牧，我只是嫉妒你跟其他女人暧昧不清而已。不说我，换任何女人，都无法忍受自己另一半和其他人纠缠不清的。”
“除此之外，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和孩子的事。”
离开前，蒋晓晓又恢复了以往柔弱可怜的模样。
封牧和她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见她这样，他不由得有些怀疑：难道真是他和其他女人走得太近，才把一向善良温柔的晓晓逼得变了个人吗？
封牧捏了捏发疼的眉心，找人调查蒋晓晓和唐婉以前的那些事。
唐婉总是说，她被人陷害了，可他以往对她印象过于糟糕，从未信过她的话，也没认真调查过。
现在晓晓做黑心事被他发现，这让他内心开始动摇。
以前那些恩怨纠葛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说谎的到底是唐婉，还是……晓晓？
封牧想得头疼，心里乱糟糟一团，根本理不清。
他开车回公司，想利用工作，暂时忘记这些烦心事。可他根本看下去文件，甚至晚上睡觉时，都是唐婉跟蒋晓晓的这些事。
第二天，封牧干脆约唐婉在饭店见面。
“哟，封总还记得你两个孩子呢？我还以为你不要了呢。”
唐婉只是带一天孩子，就有些受不了，赶紧把两个孩子丢给他。
这还是有小磊帮忙，如果真让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说不定她现在已经疯了！
封牧想找唐婉问一些问题，可两个孩子跟唐磊在这里，根本不方便。
他扫了眼唐磊，皱眉道：“怎么昨天今天，你们两个都在一起？”
“昨天刚好在墓园碰到的。”
“她是唐婉朋友。”
唐婉和唐磊同时出声。
话音落时，唐婉暗道不好。
封牧已然出声，“朋友？我怎么没听唐婉提过你，也不记得见过你？而且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好像说不认识唐婉吧？”
他微眯着眸子，尽是探究。
唐磊往唐婉那边瞥了眼，满是讥讽。
这种虚伪的女人，就该跟封牧狗咬狗。
“我跟唐婉只是见过一两面而已，这种关系，和陌生人也没什么区别吧？”唐婉面上含笑，手心却隐隐起了一层汗。
听此，封牧皱了皱眉，没反驳。
倒是唐磊嗤了一声，嘲弄道：“哦，只见过一两次面，那我跟方澜吵的时候，你怎么一副好像很担心的样子？白小姐，你的说法跟你的行为不匹配啊。”
白末一边做封牧情人，一边好像很关心他的样子，就和当初的蒋晓晓，完全一个样子！
像她们这种心机叵测的伪善女人，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