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哪件?”
乔茵重新低下了头:“都过去了,我以后不会犯这种错了。”
陆凌澈看着她情绪低落的样子,心里也莫名的难受起来,他起身把乔茵抱进怀里,声音很低的道:“不管哪件事,都不怪你,错的人是我,乔茵。”
乔茵靠在他身上,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轻轻吸了口气。
她在慢慢释怀。
她找到了他不喜欢她的原因,连她自己都不喜欢那时候的自己,又怎么能强求他喜欢她?
被离婚的不甘甚至也消散了一些,怨念也在减轻。
她想了想,抬手搭上了陆凌澈的手腕,给他诊脉。
片刻后,她收回手,轻声道:“你的失眠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夜间噩梦不断,时常惊悸盗汗,入眠不久就会惊醒,安眠药的作用也微乎其微,因为你就算进入到深度睡眠,还是会做噩梦,还是会惊醒,对吗?”
陆凌澈很意外她愿意给他看病了,而她诊断的这么精准,也让他觉得十分惊异。
他知道她医术了得,但是当她真的说出他所有的症状时,他还是有些震惊:“你一直都这么厉害吗?单凭诊脉就能清楚的知道病人的问题所在。”“我从小就跟着外婆学习医术,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能给小猫小狗接骨了,十岁的时候,我就能给家里的亲戚针灸退烧了,连我们老师生病了也会找我。”
陆凌澈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抱歉,你这么厉害,我却一直说你是花瓶,委屈你了。”
以前被他说是花瓶,她确实很生气很委屈,但是现在却没有感觉了,她甚至还能轻笑着调侃:“你没说错啊,嫁给你的那段时间,我确实只是一个花瓶,对社会没有任何价值,要不是你提出离婚,我想我很可能一直当花瓶,不会当医生。”毣趣阅
陆凌澈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平静,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似乎是她第一次用这么平静的心态说这件事,没有带刺,没有阴阳怪气,没有愤怒,没有伤感,只有平静。
陆凌澈却直觉上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她太平静了,他有些发慌。
他忍不住抱紧了乔茵:“是我不对,你不要用我的错来惩罚你自己,更不要自我贬低,你从来都不是花瓶。”
“就算是,也是因为我才变成花瓶的,没跟我结婚之前,你不是花瓶,跟我离婚之后,你也不是花瓶,所以最没有资格指责你的人,也是我。”“你是我妻子,跟我结婚你没有任何成长,是我做丈夫的失职。我对你太冷漠,我享受你在生活上的付出,而我却没有任何付出。”
“所以你无需反省无需自责,该反省该自责的人是我,我用余生来补偿你,请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可以吗?”
乔茵惊讶的抬头看他:“你今天说的比较好听,自我剖析比以前都要深刻。”
陆凌澈轻抚着她的长发,低声道:“我不是说好听的,我是在认罪。”
乔茵确实有被他安慰到,她心情好起来,终于露出一个比较真诚的笑容:“既然都认罪了,那我就在你的睡眠问题上帮你一次。”
“愿意给我治失眠了?”
“我治不了。”
陆凌澈很意外:“还有你治不了的病?”
“因为你的病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你可能需要看心理医生。我们医院有这方面的专家,我可以帮你介绍,心理问题解决了,你的睡眠就好了,你不需要吃药。”
陆凌澈当然知道自己的失眠是心理问题,他无奈的看着乔茵:“这就是你说的帮我?叫我去看别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