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在众人意外惊喜之时，欧阳方身上的光芒突然之间消失不见。
就像是一颗肥皂泡一般，突然就破碎在众人眼前。
欧阳方也缓缓睁开眼，他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却依然能够看到眼底深处的悲哀和遗憾。
“失败了吗？”欧阳长风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双手紧紧握拳。
博尔曼的表情也是无比的遗憾和失落，他看向欧阳长风：“欧阳家主请原谅，我们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博尔曼先生，会不会是药剂剂量不够？”旁边一名欧阳方的叔伯问道。
博尔曼缓缓摇头：“并不是，这些药剂已经是最大的量，再多也于事无补，而且药剂的后遗症连会长大人都不能保证，我们不敢多使用。”
“所以现在看来，欧阳方公子或许真的无法踏上修炼一道。”
听到这话，欧阳长风的脸颊都白了，他身为武道至尊，竟然有一瞬间的趔趄，像是受到重大打击站不稳一样。
欧阳方起身扶住欧阳长风，苦笑着安慰道：“爸，这个事实我在十几年前不就知道了吗？现在只是再听一遍而已。”
欧阳长风紧握双拳，指节泛白，脸上光芒流转，体内真元激荡，显然是不能自控气息的征兆。
其余几名欧阳家的叔伯兄弟立即上前将手搭在欧阳长风的肩上，将真元探入进去，试图帮他稳住气息。
出现这种不能自控气息的情况，博尔曼也是长叹一声，默默站在一边。
而这种情况在龙国，就是俗称走火入魔。
一般是在出现重大的负面情绪之后，丹田气息不自控，然后在五脏六腑乱窜，然后刺激到脊柱和神经，从而变得疯魔。
如果欧阳长风这个家主都走火入魔，那欧阳世家就真的离退出四大世家不远了。
就在房间中一片慌乱时，秦凡突然冷不丁的开口道：“还不一定，欧阳方或许还有救。”
这话一出，房间里当场安静下来。
欧阳长风和其他人都用惊异的眼神看向秦凡，欧阳长风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心脏却仍旧不住跳动：
“秦先生，您是说您还有办法？”
他对秦凡的称呼已经带上了尊称，说明欧阳长风现在已经将秦凡视为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了。
“博尔曼的药剂其实是有用的，只是你们没看出来。”
“原本我刚刚也以为欧阳方真的没法修炼，但是我看到欧阳长风的表现后，突然换了一种思路。”
秦凡点点头，解释道。
欧阳长风差点走火入魔，秦凡就想起了那无数道先天灵体中的其中一种。
“那到底是能修炼还是不能修炼呢？”有人奇怪的追问。
“先天圣魔体。”
秦凡缓缓开口，说出五个字。
“欧阳方天生就产生了丹田，但他的体质却是传说中的先天圣魔体，天生吸收灵力却无法炼化成魔气。”
“而圣灵药剂是纯正的灵力凝聚而成，所以欧阳方吸收了之后，只是将灵力储存在体内，无法反哺自身。”
“我说通俗点就是，欧阳方是一辆柴油车，然后却一直加汽油，那就根本没法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