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过两天去看傅寒霖的时候,又看见小夏钻进曹原的病房,她脚步一顿,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
生怕自己出现打扰了他们,等病房门关上,她才走过去。
护士刚给曹原打上点滴,这会儿他高大的身子站在床边,要去拿架子上的吊瓶,右臂肌肉拉伤不方便动,他的左手显得不是很灵活,扒拉几下都没能将吊瓶拿下来。
他皱着眉头,也不肯叫门口的保镖,这么要强的样子,看在小夏眼里只觉得他好可爱!
真是可爱到爆了!
“放着我来!”小夏学着电视里“祝无双”的经典口头禅,这样会显得自己贤惠一点。
她小跑着过去,踮起脚将挂着吊瓶的伸缩杆放下来,手指一抠,就将吊瓶拿下来了,她扬起下巴笑眯眯地看曹原。
曹原下意识开口:“真棒
小夏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谁要你夸呀,我是想问你要去哪?”
曹原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我想去看看霍总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去看霍总小夏是真心疼他。
“这点伤算什么
他的话在小夏听来太轻描淡写,但事实上,曹原心里想的是,以前霍铭征救过他,差点连半条命都没了。
小夏知道拗不过这个直男,帮他提着吊瓶,帮他开门。
她净身高一米六,今天来探病所以穿了柔软的平底鞋,而曹原身高一米九一,他看似平常的脚步,小夏只能快步走,甚至需要小跑才能跟上。
所以,走廊上就出现了这样的画面。
穿着病号服,高大挺拔的曹原走在前头,提着吊瓶的小夏小跑着跟上,更令她无语的是,她举到头顶的吊瓶还不如曹原高。
曹原听着身边的她吭哧带喘的声音,才意识到什么,脚步刻意放缓。
结果小夏一头撞向他的后背,曹原是真的被撞疼了一下,但面不改色地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对他而言小小一只的小夏,就跟个土豆似的。
“我自己来吧
小夏摇头,“你举着多累啊
“没事,你举着更累
小夏忽然灵机一动,她踮起脚尖将吊瓶挂在曹原的耳朵上,笑眯眯道:“还挺好的
曹原愣了一下。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这个造型要是被人看见,一准说他脑袋有毛病。
这一层里里外外全是霍铭征和傅寒霖的人,霍铭征的人居多,基本上是曹原带的保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
都是平常喊他大哥的小弟们。
再看到小夏一脸“我是不是特聪明”,他抿了一下唇,没说什么,更没有将耳朵上挂的吊瓶拿下来,就这么进了霍铭征的病房。
霍铭征刚因为付胭去看傅寒霖,心里强忍着不悦,嘴巴也不能说什么,这会儿看见曹原这副造型,眉头一蹙,简直糟心。
一看到他身后的小夏,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的主意。
他只是没想到,曹原没当场发火就算了,还会这么惯着小夏。
曹原当然也做不到就这么挂着吊瓶和霍铭征说话,摘下来,将吊瓶挂在霍铭征病床上的伸缩杆。
“坐下吧霍铭征看了一眼小夏,清冷调的嗓音收敛了几分冷意,“小夏也坐下
小夏乖巧地跟在曹原身边坐下。
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霍铭征,真是老天爷塞饭吃的霍总啊,都伤成这样了,还是这么帅,还要不要外面的那些歪瓜裂枣活命了?
曹原无父无母,她突然脑洞大开,这画面,怎么那么像见家长啊?
关键是霍铭征这个“家长”也太年轻了。
……
霍铭征在医院住了一周才出院回到铭玉府养伤。
金陵名邸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了,但那晚有人伤亡,霍铭征担心付胭会害怕,也没再打算回到那里住了。
相对于金陵名邸的庄园,铭玉府的规模会小一些,但比起普通的别墅已经是三四倍大了。
出院那天,付胭看着身后跟着好几辆保镖车,调侃道:“秦恒的医院都快成金陵名邸分部了
霍铭征闻言嘴角轻轻勾了起来,那抹笑融化在阳光里,煞是好看。
一周的时间,他的头发已经长了不少。
他轻轻捏了捏她到底脸,“这小嘴说得也没错
这次的事故是他的疏忽,才导致金陵名邸的保镖受伤大半,除了两名亡故的保镖,还有十个人的伤势比曹原更严重一些,恐怕下半辈子都挺麻烦的。
霍铭征已经吩咐了曹方给他们发了慰问金并转告他们,他们的后半生,他一定会负责到底。
车子停在铭玉府的花园。
四月中旬,南城的白天已经有些热了,曹方下车,撑开一把阳伞撑在车门边,霍铭征下车,牵着付胭的手,园子里花团锦簇,粉蓝色的绣球花开得正旺。
年前付胭在这里住过几天,那时候是冬天,花园里只有灌木,没有一朵花。
罗叔提前两天过来将这里重新布置了一,付胭进门,发现这里的摆设和家具和当初的不一样了,更偏向暖色调。
而不是霍铭征习惯的冷色调。
罗叔笑吟吟地开口:“霍总付小姐辛苦了,先上楼休息吧
霍铭征嗯了一声,牵着付胭的手上楼。
主卧的门外,付胭眼尖看见门缝底下一片玫瑰花瓣,她顿时意识到什么,等霍铭征将门推开,看着铺满地板的玫瑰花瓣,证实了她的猜测。
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都多少年前的老套路了,罗叔果然是老一辈的审美……
她终于知道当初过年金陵名邸布置成那样,曹方的审美是跟谁学来的了。
霍铭征看着满床的玫瑰花,房间里有一种婚房的既视感,他既无奈又忍俊不禁,“罗叔的审美一向如此
他转身低头亲付胭,“不过我们也不能辜负了他的一美意,你说对不对?”
“秦恒叫你克制付胭提醒他,却推不开他。
早在医院里她就知道了,他能忍到现在是对她尊重。
霍铭征反手关上门,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解开扣子,“出了医院谁还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