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崇不是个人来的,楼商跟在身后,黎崇先是看到醉倒在桌面上的黎安安,又看到脸色微红的许莓,低声问了句。

“还好吗?”

许莓点头。“可以的,安安有点醉了,还要麻烦黎大哥送下她了,实在抱歉没控制住让她喝多了。”

黎崇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妹妹是个小酒鬼,喝起来就不受控制,好在许莓酒量可以,每每都能保持点清醒,不然两个人都喝就倒可要叫人担心死。

看着桌上的黎安安,黎崇只好转身和楼商说:“你送下安安,小莓也喝多了我不放心我去送程。”

楼商没意见,轻声应了句。

黎崇转身送了许莓出门,楼商看着桌上瘫软的人,轻叹了口气,弯下腰准备将人拦腰抱起,刚准备起来就发现她穿着身短款紧身的上衣,细腻柔软的腰肢露在外头。

白皙、柔软。

楼商喉结微滚,想着帮她把衣服扯扯可她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小,扯了扯上头就露出丝春色,让楼商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连忙将人抱起来放进车里,

靠椅上的人唇色醺得殷红,唇瓣微张,面颊亦是连带着脖颈都带着泛着生机的粉,会随着她呼吸起伏,像股浪潮般。

楼商回到驾驶位的时候呼吸还有点不稳,起伏的心跳久久平静不下来。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刚刚意外露出的点春色。

深呼吸了几口才让自己脑子干净点。

静谧的空气里,楼商窥视着后座的人,许久后才抿着唇摇头笑了笑。

“是真的长大了。”

把黎安安送到家的时候黎崇已经到家了,看着楼商把人抱进来的时候黎崇阴阳怪气了句。

“我比你走得晚都到家了,你怎么现在才到?路上干嘛呢?”

楼商没说话,只是抱着人上了楼,盖好被子之后楼商下楼才说。

“路上抽了支烟,耽误了点,又不是不送回来了,急什么。”

说完黎崇就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下。

“你倒是想得美,还不送回来,不过话说回来,在国外待了两年安安变化挺大的。”

楼商没吭声,他回来见到黎安安的第眼就是个酒鬼的模样,实在瞧不出有什么变化。

“改天再来看她,先回去了。”

楼商落下句,黎崇也没说什么就轻‘嗯’了声,就看着楼商出了门。

次日清早黎安安醒过来的时候头痛得快要裂开,躺在床上缓了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看着还在家里也多半猜到是许莓送她回来的。

起身去洗漱之后下楼就看到黎崇在楼下看着早间新闻。

听到声音的黎崇看到她下楼,沉声问了句。“醒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有点头疼,其他还好。”

黎崇微微点头,“下次别喝那么多,省的都要别人送你,上次小莓,昨天楼商,下次可指不定是谁送你了。”

黎安安听他说得微微怔。

“昨晚是楼商哥送我回来的?”

“嗯,不然你以为谁送你回来的?小莓也喝多了指望个喝多的送你回来?”

黎安安顿时沉默了,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有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越想脑袋越疼,她这是还没见到人就给人添麻烦了。

回了房间后黎安安翻了翻手机,和楼商对话框的内容还停留在半个月前。

黎安安看着对话框里的内容挠了挠头,懊恼地把头埋进枕头里。

对话框里写着楼商的消息。

【是不是快要毕业了?回国去接你?】

黎安安当时答应得痛快,回了句好。

结果回国的时候完全忘了,回国就去喝了酒,结果还是楼商送她回来的,这下还怎么和楼商说?

说自己忘了?

还没等她想出来个结果楼商的消息发了过来。

【醒了吗?】

黎安安看着消息,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只好发了句【嗯,醒了,麻烦你昨晚送我回家了。】

楼商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嘴里暗暗道了:“没良心的。”

说好了去接她结果声不吭地自己就回来了,还喝得酩酊大醉,要不是昨晚跟着黎崇过去还不知道她回来了。

【怎么回来了也不说声?】

楼商嘴角笑着把消息发了过去。

过了好会儿黎安安才回消息。

【我忘了和你说好了,下次不会了。】

楼商看着她轻飘飘的几个字就把自己打发了,摇了摇头,有点无奈,果然是长大了随便就能糊弄自己了。

楼商没回,放下手机满脑子都是昨晚黎安安的模样。

随便想想都是能乱人心神的模样。

楼商不是没想过,可偏偏黎安安还是和以前样,对他总带着疏远。

越想越是烦躁。

回国段时间后黎安安直在想着自己的毕业展览的事情,看了很多国内的展览她好像都想不出来什么才能真正代表自己。

回家收拾了下自己的房间,在抽屉的角发现个还没开封的小盒子。

想了会儿才想起来是楼商那会儿送给自己的开学礼。

转眼都过去三年多了。

黎安安小心翼翼地打开才发现是条珍珠项链。

光是放在盒子里就能看得出来珍珠的细腻光泽,黎安安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放回盒子里。

两日后

黎崇回来的时候满脸愁容,黎安安看见问了句。

“是出什么事了吗?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黎崇看着黎安安淡淡说了声没事,转身回了房书房,书房门落下黎安安原以为是哥哥不愿意说,可没会儿就听见书房里的巨响。

黎安安连忙上去走到门口时才听见里头句。

“你们在外头那么久回来就想插手安安的婚事,想都别想。”

声音戛然而止,应该是黎崇挂了电话。

黎安安没敲门,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她应该早就知道的,黎崇不愿意说的事,多半和自己有关。

父母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上次见面好像还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自己都快忘了,听黎崇刚刚说话的意思,大概是父母想让她去联姻。

这件事好像自己之前就听过只是没多问,现在大约是看她大了就又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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