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薛岑会忽然转移话题,她虽然有想开口的意思,但感觉薛岑这人,做事都有他的道理。
就像第一次撞见他和他父亲那晚一样。
她想她会等到薛岑主动开口和她说一些过去的事情。
她展颜笑道:“那我们快去,我要那辆刷了粉色漆的。”
薛岑笑着应下来,排到租赁单车的队伍后面。
沿海公路的马路一侧长长地一条路都被刷了彩虹色的漆,在这条路上骑车的时候就会感觉像是将彩虹踩在脚下。
刚刚坐观光车的时候她就发现了。
太阳慢慢地升起来,她想了会儿等会儿应该骑车会很累。
她四周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看到一个卖杂货的小四方铺面。
她漫步走过去,看到铺面里的人一身曼妙身姿,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衬得人温婉大方,背后一条长长的麻花辫更显得可爱,还没等她转过身来,就觉得这人应该很好看。
许莓看了看亭子里头,悦声道:“老板,两瓶矿泉水。”
闻言,那人转过身来。
精致小巧的五官,看上去没怎么化妆,皮肤细腻得吹弹可破。
看到许莓的那一刻,她弯唇笑了笑。
“好久不见呀,老同学。”
这人是许莓的大学同学兼舍友。
许莓一时没看出来她是谁,听到声音才和记忆里的那个人贴上面容。
只是那会儿她的打扮还是一副小太妹的样子,头发最爱染得五花八门。
衣服不是露脐装就是露肩超短裙。
像这样温婉可人的模样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样的她倒是和她名字有点符合了。
“温岁,你变化好大,差点没认出来。”
她垂着头,唇角微微弯起来一点,淡然道:“人会变的嘛,那会儿我也没想过我会在这里开一家小卖铺。”
许莓:“过得还好吗?”
她点头,声音平淡。“除了准备离婚,其他的都还算可以。”
许莓微愣。
“离婚?”
听她这样说,她目光又在她脸上看了看,的确仔细一看,就看到她眼眶微微泛着红。
“没什么好惊讶的,谁还没遇见几个人渣呢?我还年轻,又没有孩子,离了婚还是一样新的人生。”
似乎是怕许莓心疼她,她淡然说出来。
毕业后许莓基本上就没有见过这个室友,当初在宿舍的时候她也是三天两头不归寝,两个人交流不算多。
至于对她印象很好,还是因为有一次在食堂里的时候她和方舒吵架,方舒拿着一个视频,视频里的人身形和她有七八分相似,正在和一个陌生男子缠绵拥吻,方舒拿着那个视频说她水性杨花,还说她彻夜不归。
大家都开始对她指指点点的时候只有温岁开口。
她当时说的是。
“你说她是许莓就是许莓?那我找一部打码的动作片说是你也行了?什么时候不露脸的视频也能作为诬陷别人的证据了?”
她这一句,让周围的风向逆转,开始指摘方舒的不是。
那会儿她准备谢谢她来着,温岁只是说。
“没什么好谢的,都是这样过来的,下次她再欺负你,直接上手,她就不敢了。”
她当时笑着,一头粉色的长发让她看上去格外的漂亮。
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换了装扮,换了发色,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不说我了,你呢?最近过得怎么样?”
温岁拿着两瓶矿泉水出来,开口问她。
“我啊…”许莓刚开口,脸上还挂着笑,身后一个人出声叫了句。
“小莓。”
她回过头去。
是薛岑,她笑着招手。“薛岑,你过来。”
温岁顺着她招手的方向看过去。
她招手的那个男人一身黑色的卫衣,身姿颀长而挺拔,虽然还没走近,就着大致的轮廓也看的出来长相也是佼佼者。
“怎么了?”
他开口问到许莓,她笑着给他介绍。
“我大学同学,温岁。”
薛岑见状点了点头,温岁也抿嘴笑了一下。
许莓又说道:“我老公薛岑。”
温岁眼眸微睁,随后又淡然,她只是笑着说:“没想到你这么早就结婚了,看样子过得很不错。”
许莓眼角弯弯,一只手和薛岑的手十指相扣。
“他很好。”
温岁莞尔。“好啦,快去玩吧,下次有空再聊。”
“好。”
说完许莓拿着两瓶水,手机在一旁的收款码上扫了一下。
温岁挡了一下,还是被扫到了。
“老同学见面还付钱,太客气啦。”
许莓笑笑。“下次一块吃饭。”
温岁点头,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到单车面前,不知道聊到什么笑的格外的开心。
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副模样的许莓。
果然,感情一事,最能改变一个人了。
说是双人单车,骑到后面许莓单纯就是在后面辅助。
实在是没有力气蹬了。
沿海公路好看是好看的,但是长也是真地长。
骑到终点的时候许莓想的只有下次再也不骑了。
薛岑倒是神采奕奕的模样。
“下次还是要让你好好锻炼身体,体力还是太差了点。”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丝。
许莓微微叹气,锻炼身体什么的实在太恐怖了,那样的话就要和她的懒觉说拜拜了。
“不要锻炼,冬天赖床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早起一秒钟都是对我的床不尊重。”
她说得义正严词,像是她早起锻炼就会对不起她的床一样。
薛岑苦笑,没办法。
“那就等你起来了,去健身房锻炼怎么样?”
许莓眉心微折,小声问他:“我体力有那么差吗?”
薛岑被她逗笑,悄声在她耳边说:“你忘了?昨晚才两次你就累得不行了。”
“我….”许莓本来想辩解,却又觉得无力,她的确是最先没有力气的一个。
他双眼盯着她,那双眼睛像是要在她脸上看出花来一样,目不转睛,许莓不知道他还要说什么sao话,连忙答应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锻炼还不成吗?”
薛岑牵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柔声说:“你要是能多受得起几次,就可以不锻炼了。”
她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拍掉他的手。
“我可以选择不进行交流夫妻关系。”
她洋洋得意地笑着说。
以为按捏了他的把柄。
谁知道这人又蹭上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下头说。
“那你是打算,不宠幸公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