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意有点哭笑不得，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我们是睡在张床上，但是我们都穿着衣服，现在这个时代，脱了睡在起不结婚的都大有人在，我会因为睡在起就单纯地负责娶你吗？”
他坐在旁的椅子上，窗外的阳光落在他未干的发丝上，泛着莹莹微光。
他像是个会发光的人。
他就坐在那儿看着她，目不转睛，倏尔他的薄唇微动：“我决定娶你，是因为我有点喜欢你，所以才用这简单又拙劣的借口，那你呢，同意吗？”
“我”
她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眼睫轻颤，呼吸的频率都快了几秒。
方之意似乎是看出她的紧张，缓缓起身，轻声的说：“你可以考虑下，先去洗漱吧，等会儿出来吃早餐。”
她微微点头，没有出声。
方之意知道，不能逼着她太紧，这人看似大大咧咧其实胆怯的很。
直到听到身后门响，方木蕊才坐回床上。
心口猛烈地跳动着，她急促地呼吸几口，才让自己平复下来。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余生会和什么样的人起度过。
因为她开始就知道自己会联姻，相敬如宾地过生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她从来都不觉得会和自己喜欢的人过辈子，但现在，好像可以了。
她喜欢方之意吗？
好像是有点的。
虽然不多，但或许和他样都是有点喜欢的。
这点喜欢应该会日积月累越来越多的。
方木灏曾经和她说过：“如果这生没办法和个喜欢的人过生，那就嫁个本身就很好的人。”
但现在这两点，方之意好像都占了。
接下来的几天方之意都还是按照往常样的节奏生活，看到方木蕊也没有丝毫的尴尬。
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方木蕊像是刻意不去想那天方之意说的话，她实在不敢确认自己到底要怎么走接下来的路。
如果方木灏现在确信告诉她不用联姻，或许她会立刻去答应方之意，但是她不确定，不想白白答应了到最后却是场空。
他说联姻没关系，但方木蕊也不想以为白白地承诺，让他为了自己去做什么。
她是个洒脱的人，但也是自己感情里的怯懦者。
大抵是第次遇见这样的感情，总觉得虚幻。
几日后方木蕊还是照常下班后准备回去，忽然手机里收到条陌生来电。
接了之后说是之前住的房子被楼下投诉漏水需要回去看看。
路上的时候方木蕊脸懵，她记得临走的时候好像管好了水的。
快到楼下的时候她给方之意发条消息。
【今晚我要回趟自己家，不用等我吃饭了。】
短信发完，手指按下密码锁。
刚开门就看到家里坐着几位壮汉，为首的是位较为年长的人。
“何叔，这么大阵仗是做什么？”
这人方木蕊认识，方木家的爷爷身边的人，看到这人自然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小姐，该回去了，老爷说了定要把您带回去，带不回去我也不用回去了。”
方木蕊没进门，手放在门把上，微微笑。
“那您就留在这儿吧。”
说完，就顺手将门反手关，
可她穿着高跟鞋哪里跑得过屋里那几个壮汉。
扣回车里的时候何叔还给她拿了双平底鞋过来。
“小姐这又是何必呢，万跑崴了脚就不好了。”
方木蕊咬牙切齿，“那我还得谢谢何叔你贴心了。”
不得不说老爷子身边的人做事就是利索，抓到她到上飞机中间也就半小时，距离他给方木灏发完消息到现在也不过个小时不到她就已经坐在回F国的私人飞机上了。
方之意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了，他吃完饭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他打了个电话过去，直关机，这次觉得不对劲，出门去了趟她之前的家敲了许久的门都没人开门。
方之意这才发现出事了给薛岑打电话。
电话打完半小时薛岑才回电说：“估计是被带回F国了。”
方之意松了口气，又问：“那我去机场？”
“不用，这会儿估计都已经飞出国界了，我会过去趟，你要去吗？”
上次他问方木蕊的事情她还没回应，他也不清楚两个人现在的关系。
刚准备开口薛岑就厉声问道：“这你还要考虑？方之意你不会是个渣男吧？”
方之意“”
“我自然是要去的。”
闻声，薛岑才没有继续问他。
挂了电话后方之意才从方木蕊公寓门口起身回去，再回到家里的时候他看了眼桌上留下的点饭菜，转身收进了厨房。
回到卧室的时候方之意只觉得房间里太安静了点。
明明住在起也没有多久，可偏偏就是觉得不习惯了。
这天他睡前又喝了点酒助眠，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睡在了方木蕊房间的床上。
他轻叹口气，坐在床上缓了好会儿才拿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接得很快，甚至有丝不确信。“方之意？”
方之意抓了抓头发，声音低哑：“是我。”
“怎么了？你倒是破天荒给我打电话。”
方之意沉默了好会儿，直到对方又开口试探性的问了句。
“你犯病了？”
他轻‘嗯’了声说：“我又梦游了，已经两次了。”
他梦游的毛病已经很久没犯了，甚至连薛岑他们都不知道他梦游的毛病，因为很早就已经控制住了，这个知道的人，也是因为早年他的病情就是他控制的。
“发病的诱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电话那头低声询问。
方之意有些无奈。“我要知道我还问你？”
“那你现在和之前的生活有什么不同吗？又或者说又发生什么对你影响很深的事情吗？”
方之意几乎没有思考就知道是方木蕊，她住过来之后他才开始梦游的。
他想了会儿，才开口说。
“我喜欢上个人，想和她结婚，这算吗？”
那人呼吸重了几分又问：“你们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吗？”
实质性的进展？
“就上次第次喝完酒抱着人睡了晚，后来喝酒就回梦游到她房间，每次都是我喝了酒之后才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