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是他自己曾经亲手写下的结婚协议！
另一封，却是方知婉亲手写的离婚申请！
周北轩不可置信地拾起那两页纸。
灯光下，方知婉写的每个字都那么清晰。
他心口骤然收紧，凝眸认真看去。
每看一个字，周北轩的脸色便更白一分。
此刻，他竟然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方知婉已经从目不识丁的粗妇，到现在居然能写下几百字一封离婚申请了。
在文字的最后。
她说：周北轩，我真心祝愿你在离婚后，能去找寻到你真正的幸福。
落款处方知婉已经签好了字。
周北轩的眼底霎时一片猩红，他攥紧了纸张，不觉哽声问：“她去哪儿了？”
“知婉都跟你离婚了，你还问这个做什么呢？”
周父还在气头上，怒目而视。
“我没签字，就不算离！”周北轩哑着嗓子猝然回答。
听见这话，周父和周母对视一眼，周母很快从这话中意识到什么，她擦擦眼角的泪花，上前一步试探儿子的想法。
“北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跟知婉离？”
周北轩盯着手里的离婚申请，深吸口气确认：“我不想离。”
有这句话，周父和周母的脸色当即好看很多。
但周父背着手，眉头依旧蹙得紧冷哼：“你没想跟知婉分开，那写的这个‘结婚协议’算是怎么个事？”
终归还是问到了。
周北轩神色微僵，神色有些不自在：“这是我跟她刚结婚那会儿写的，没想到她一直当真着。”0
当时他对方知婉没有什么好印象，随手也就写了。
可后来随着时间流逝，他对方知婉愈发认同。
若不是今天在此刻重新看见这份协议，他几乎都已经将它忘记了。
然而也正是方知婉将它重新拿出来，周北轩才意识到，原来她一直都记得这份协议。
见周北轩神色中的失落确实不像是假的。
周父没有再多问，长长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等知婉回来可一定要记得好好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