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上药。这几日晚上,多行几次针,好好养着便行。至于宋知微中的毒,没有鹿活草,我也实在无力回天。”
沈岸抿着嘴,一言不发,只是撑着灯去给她上药。
背上的伤口经雨水一泡,已经不能看了。
沈岸的眼泪就怔怔的悬在眼眶中,这些伤痕挨在身上,该有多痛啊!
他的霜儿是怎么忍下来的?
第二日,长乐宫里皇后正在宫里的书房练字,沈岸跪在跟前。
“岸儿,你想替宋知微要解药也可以。不过,母后还是那句话,你替我断了宋长风的粮草,我就留她一命!”说这话的时候,皇后连头都没有抬,依旧气定神闲的练着字。
沈岸的眉头皱成一团,痛心道:“母后!你究竟为何如此痛恨宋家?宋长风在北境正与大凉交战,若是此时断了他的粮草,那不就是将他送上死路?北境的军民也难逃厄运啊!”
皇后轻哼着冷笑一声,这才放下手中的笔:“这江山天下是你父皇的,同本宫有何关系?至于宋家,那是他们罪有应得!而你,岸儿,我们是母子,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可你却处处忤逆我,我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你若听话,我就留宋知微一命。”
沈岸沉着脸,心中其实早已经知道皇后的答案:“母后,若为儿女私情,弃北境几十万军民于不顾,儿臣实在问心有愧!只要宋长风能保住北境,莫说知微,就算是儿臣自己死了,也算值得!”
此言掷地有声,却惹得皇后勃然大怒,她一把掀了书桌上的所有物件,厉声道:“是!你们父子两都心有家国!你们都高尚!那岸儿,你就等着给那个宋知微收尸吧!”
沈岸沉默着起身,只是道:“她就算是死,儿臣的心也永远同她在一块。”
而后,他背影沉重地离开了长乐宫。
皇后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怀疑。
宋知微是必死无疑了,但是宋长风的命,她也要!
唤来自己的贴身女官,皇后自袖中拿出一只精致的瓷瓶:“去,将这个交给宁王府的眼线,让她寻了机会将里面的东西放到宁王的茶饮中。”看这下沈岸还敢不听自己的话。
那女官不由得心颤了一下,皇后竟要对自己的亲儿子动手脚!但这却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下人能管得了的,主子的吩咐,她们只能听着。
她弱弱的应了声是,才匆匆退了下去。
望着书房墙壁上挂的一副书法,皇后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柔情。
她轻轻抚上那幅字,嘴角扬起一抹笑,轻轻唤道:“将军…”
偌大的书房里没有人回应,她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失落……却又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