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阿萍知道,这几日“便宜叔叔”吃下的糖果,就可能足足有大半斤多了。
这么吃下去,人身体会坏掉的吧?她神情十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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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曾泽一大早带母亲去对面的独栋小别墅拜访,却得知陆副营长的母亲和媳妇都已经去上班的消息。他们只得把薄礼留下,待晚上再来。
另一边,许诗霜照常去上班,依旧在柜子里放了不菲财物。
那个“凶手”还没有动静,她也不急。
不过袁凡旋急了。
尤其是得知昨天许诗霜的自行车被压了车胎,她更是气得半死。
中午排队打饭时,她和许诗霜正好排在江秋荷后面。
江秋荷转头一瞥见她俩,就捏着鼻子,嫌弃道:“呦,哪里来的一股骚味。”
“你,你他妈才骚!”袁凡旋气得脏话都冒出来了。
“又没说你。”江秋荷斜睨了她一眼。
众目睽睽之下,作风影响不好,许诗霜赶紧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周围不少人都在看呢,食堂里还有领导在。
要是真大吵起来,太狼狈了。
这会队伍前移,就要排到江秋荷。
她递出自己的工作证明,朝大妈笑道:“阿姨,麻烦给我来一碗红烧猪肉面。”
很快面条就被推了出来。
她拿盘子小心翼翼地端着碗,就要走过去。
袁凡旋胸口上下起伏着,显然还是气不过,趁江秋荷没注意,一脚狠狠踩了过去。
“啊!”江秋荷痛呼一声,身子往前踉跄,就差点要摔倒。幸而她及时稳住,但大半的面汤还是洒了出来,烫了她一手。
“你干什么?”江秋荷转身冲袁凡旋和许诗霜怒目而视。
“抱歉,我不小心的。”袁凡旋耸了耸肩。
“你说对不起就有用了吗?”江秋荷生气道,“我面汤全洒了,胳膊都差点烫伤!”
“对不起啊,不过,那也是你自己没站稳吧?难道你自己脚站不稳还要怪我咯。”袁凡旋拉着许诗霜就要上窗口去点午饭,期间又狠狠地挤了她一下。
“噗。”许诗霜没忍住笑了一下。
江秋荷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但介于领导就在前面座位,只得咬着牙离开。
“对了,那个,护士同志,对,我说你。”所长挥了挥手叫住她。
“怎么啦所长?”江秋荷以为自己被领导青眼看中,忙不迭兴奋地跑了过去。
所长看了眼她身后留下的一地面汤,语重心长道:“女同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浪费粮食也就算了,怎么能连自己破坏的环境卫生都不打扫干净呢?”
江秋荷脸色当下一阵青一阵白,有些羞愤,但当着领导大人的面,只得唯唯诺诺地小声应道:
“您说的是…我现在就拿抹布去清理。”
“可以的。”所长大手一挥,嚼了口牛肉道:“记得弄干净点。”
……
这天是星期五,许诗霜下班回来,刚想躺平,就遇到两个客人上门拜访。
许乐乐去厨房端了热水来。
许诗霜端起瓷茶壶,从铁罐中倒出一些上等的明前特供龙井,给两人泡茶。
陈桂花打量着这间摆设整洁清雅的房子,两手搭在膝盖上,略显局促。
“谢谢。”曾泽双手接过茶杯,没喝,只开门见山道:“许同志,我这次过来是因为组织上给我的任务。”
“嗯?”许诗霜挑了挑眉。
这事儿比较隐蔽,不方便被外人知晓。
“妈,你先回去。”曾泽低声对陈桂花道。
“哦哦。”陈桂花忙不迭站起身,恋恋不舍地望了桌上茶杯一眼。这有权有势的人家就是不一样,就连喝的茶都这么香甜,让她喝了几口就还想再喝好几杯。
“什么组织上的任务?”许诗霜问。
打发完母亲后,曾泽才正襟危坐,严肃道:“是陆副营长给我下派的,他知道我这次批了大半个月的婚假,所以说如果…如果您遇到危险的话,让我和他的一名朋友随身保护您。”
许诗霜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时候陆星剑还惦记着她。
不过仔细想来,他确实是一个粗中有细,考虑周全的男人。
“行,那我明天上午十点钟就要去,你方便吗?”她问。
“方便,当然方便。”曾泽起身,站姿如松向她领了个礼,严肃道:“保证完成任务!”
许诗霜摸了摸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有点不习惯。军人是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