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绞杀阿史那库刹一战后,其余四位皇子七大首领都在搜寻着琉璃巨狼的下落。
包括拓拔烈在内,没有一个人承认自己得到了代表着啸月狼神和草原之王王位的琉璃巨狼。
因此四大皇子七大首领彼此都在猜忌着对方,所以这也给了周易一个再引战火的机会。
耶律阿宝在周易的授意下,他带着300勇士和一匹琉璃巨狼选择了除拓拔烈以外草原上实力相对最强的一个部落去投奔。
毫无意外,那名如同土包子一般的阿史那拔都的大皇子阿史那褚齐看到耶律阿宝送来的一匹琉璃巨狼后表现的比林镇远和安平柏他们那些人的模样还要夸张。
那样子简直就像是饥渴多年的色狼见到了一个赤身裸体美女一般。
因为献宝有功,耶律阿宝当即被阿史那楚齐给认作心腹,加上耶律阿宝能力也确实不错,很快他便凭借着个人能力在阿史那褚齐的麾下斩露头角。
不过也是从此耶律阿宝进入契丹草原以来,草原上开始流传起了西南边有个仁德的天可汗的传闻。
慕容革然将严宽抓回部落之后,都没有怎么严刑拷打,软弱的严宽就把所有的事情给招了。
“说,当年是不是你派人夺了武威关?”
严宽哭丧着脸说道:“将军……大王,我一直都在陈国京城,从来都没有去过武威关啊!这一次也是第一次来雍州统兵啊!”
慕容革然冷哼一声,道:“当年我驻守武威关时,那人穿着我族服饰,骗入关中。将我关中之人通通灌醉后再夺下武威。”
“那人分明就打着你银样蜡枪头严宽的旗号,不是你的部下又是谁的!”
严宽有些懵逼了,他开始细细回想起来。
当年捷报传来,夺取武威关的不正是他那便宜义弟厉飞雨嘛!
严宽突然醒悟过来:“看样子是厉飞雨那狗东西拿着我的名号胡乱瞎报,故意招灾惹祸的。”
见严宽当着自己的面发呆,慕容革然显然也意识到他知道了什么。
慕容革然当即一鞭子抽在严宽的脸上。
严宽细皮嫩肉的脸颊上立马多了一条皮肉绽裂的鞭痕。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我知道大王你说的是谁了,当年用奸计夺取武威关的那人叫做厉飞雨…”
“你确定?”
严宽全盘托出道:“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当年厉飞雨就是凭借此功劳成为了雍州兵马使的!”
慕容革然眯着眼睛,又将这个名字念叨了几遍。
“厉飞雨…厉飞雨…就是你害的我族破人亡是吧!”
“好好好,厉飞雨我记住你了!”
慕容革然已经得知了自己仇人的线索下落,觉得眼前的严宽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就在慕容革然准备对严宽痛下杀手时,被拓拔烈先一步派回来的翰乎给拦下了。
“住手!慕容革然!拓拔族长命令留下此人性命。”
原本慕容革然是想杀了严宽泄愤的,但得知拓拔烈已经知晓严宽之事后,只能留下严宽他一条狗命。
要是翰乎再晚来一步,严宽的脑袋就要和自己的身体分离了。
原本翰乎以为这次可以偷偷和拓拔烈的金主爸爸偷偷见面,表述自己的心思的。
结果却不想自己只是和周易见到了一面就被拓拔烈给叫回来留严宽一条狗命。
要不是慕容革然截杀严宽,那他翰乎就能搭上周易这条大船,将来自己或许可以另起炉灶,也就不必居于拓拔烈之下了。
这次难得的机会就这么被浪费了,翰乎气的都想直接干掉慕容革然这个狗东西。
不过翰乎还是忍了下来,翰乎准备把这一笔笔账都记着,将来再一五一十的给他算清楚。
在确定严宽还活着之后,严宽遭受契丹人袭击的消息被周易毫无隐瞒的上报给了严松。
反正这事确实不是自己干的,周易也毫无畏惧,也丝毫不怕京城派人来查。
不过周易却也趁机冒充拓拔烈,以严宽为质,直接敲诈严松老贼五百万两银子。
奸相严松在得知自己的好大儿被契丹贼人劫去之后,急火攻心,原本吃了七十颗大力丸养出的一头黑发竟然一夜白头。
奸相严松下意识的就认为此番自己儿子严宽被劫掠必定是周易勾结契丹贼人所为,为了就是报复自己夺了他的兵权。
满头白发的奸相严松当即上朝弹劾周易,说周易勾结契丹贼人,截杀朝廷命官,对抗朝廷命令。
朝中有人作为内应就是好,当严松弹劾周易之时,魏忠贤立马就站出来反对道:“陛下,这天策上将周易两次大战屠戮了数十万契丹、匈奴贼人,已经和他们势同水火了,怎么可能去和匈奴、契丹人勾结在一起呢!”
“再者早就有雍州官员说了,雍州地界与匈奴契丹接壤,时不时会受到贼人扰边,本来就不安全。”
“加上东厂的探子探听,咱们严宽严大兵马使前往雍州的时候,一路招摇过市,如此显眼岂会不招来杀身劫掠之祸呢!”
如今魏忠贤在周易的指点下建立了东厂,东厂在白胜的帮助下到处收集各种信息,京城百官贪墨的证据魏忠贤也掌握了不少。
有着他们贪污渎职的证据把柄,魏忠贤就能得到这些群臣百官的忠心拥泵,现在魏忠贤和严松老贼隐隐有了分庭抗礼的趋势。
魏忠贤继续落井下石道:“陛下,此次让严相的公子严宽前去雍州总领军事大权,现在看来着实是严相棋差一招。”
“好在没有让他指挥现在的威武卫,不然的话恐怕又和当年张彪一样,将数万将士毁于一旦。”
李睿也连忙点了点头,道:“确实好险,确实好险。从此次严宽被劫掠来看,若是雍州数万大军在严宽的指挥下恐怕真的要全军覆没了!”
严松没想到,原本自己能轻易拿捏的探花郎此刻他的势力竟然都能伸到朝堂之上来了,现在自己想弹劾他都做不到了。
“唉!此人羽翼已丰,大器已成,再想搞他已经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