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实在是给了我太大的冲击,这些事情我怎么从不知道?白重从来没有对我说过,白柳和白槐也一样!
我下意识地开口:“你别骗我,真的假的……”
玉流珠开口了:“是真的,外界传言众说纷纭,但我在小兴安岭留的时间久,这件事情我再清楚不过,白君和白澜大人是兄弟,但在他们幼时,兄弟姊妹并非只有他们二人,只不过是成年之后,只有他们两个成功走出来了而已。”
我的心头开始涌起很多复杂的情绪,这是我所不知道的他的过去?他的童年就是从那种地方走出来?为什么他们家一定要定下这种规矩?!
我忽然有点不敢去想,我不敢去想他在小的时候被关进山里,到底都经历过什么,在目睹自己的其他兄弟姐妹死去时,他又是什么心情?
我想起在洞穴里,他时常有点出神,又变得异常沉默,而当他挥剑斩向那些亡魂的时候,看着黑气消弭,他也有那么一小会儿的发呆,他是否想起了年幼时自己也在大兴安岭的群山之中做过不知多少次一模一样的动作?
在挥剑的时候,他会恍惚间看见故人站在他身边吗?
我开始后悔了,如果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他在梦中状态奇差无比,那我早该原谅他的。
可……话又说回来了,仅仅是因为这个,导致他不愿意跟我说他梦中的事情?
其实他大可以简略地跟我说一下原委啊,我们都已经相互了解到了这个地步,他应该知道的,只要他简单跟我解释了原因,他不愿意多回忆的细节我绝对不会去追问!
“可如果仅仅是地脉和大兴安岭关系的事情,白君他为什么一句多余的解释都不肯说呢?”玉流珠显然也跟我想到了一起去,小声呢喃道。
沈瑜忽然打了个响指,说:“地脉,和大兴安岭往事,充其量只能让他有种追忆往昔的感觉,而他从梦中出来后死活不愿意多说,只能证明一点,他做的梦很有古怪。他不想对你提的不是自己的童年,而是那个梦。”
虽然话题看似又绕回来了,然而这一次,我却觉得思路清晰了不少。
“在地下洞穴,我们全都不知不觉地着了道了。”我说,“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拉入梦中的,只是当梦里的一切都在逐渐离谱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不对劲。我跟同行的另外一个人做了一个梦,而白重独自深入,一个人做了一个梦。”
“我进入他的梦中时,梦里的地方应该是大兴安岭,因为我还看见了梦里的白澜,而白重就在一个山洞里,看起来像是闭关的地方,而我劝说他走,他却三次都说让我一个人走,他留在这里。”
沈瑜忽然问:“你说,你们都听见了不同的声音蛊惑你们,我觉得这个声音是关键,听见了这个声音后,你们就都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中了,那么白君听见了什么声音呢?”
她顿了顿后又说:“换而言之,什么声音,居然能够蛊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