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嘻嘻哈哈地说:“因为刚巧路过,来找你啊。”
我打算直来直去,直接问她吧,不过也得委婉点:“我觉得不是吧,白澜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了?”
我也不多说别的,就是点出来她到来的时间恰好赶上白澜离开,问的既不直接,又恰好问到了点上,而且我没等她回答,就继续说:“我记得我跟白重离开大兴安岭的时候,他跟我说你不会也立刻离开,还会留下一阵子,你留下干嘛了?”
我这是防止她跟我打马虎眼,随随便便地就给话题糊弄过去了。
沈瑜听我这么问,脚步先是一顿,随后居然张开胳膊直接搂住了我,笑着在我耳边说:“哟,这是打听我八卦呢?真敢问啊,连大兴安岭之主的八卦都敢问啊?”
我说:“我都得喊白澜一声大哥,我为什么不能关心关心他的终身大事?他今天突然来小兴安岭,又什么都不说,反常得很。”
我顿了一顿又说:“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心理好奇,不过这是你的私事儿,你要是真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
沈瑜“啧”了一声:“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这个人呐,最习惯的事情就是被别人议论私生活。”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忽然泛起了一股子不好受来,她说这话看起来满不在乎,但何尝不是一种自嘲呢?
“我确实看上他了。”沈瑜大大方方地说,“所以在大兴安岭多留了一阵,用的名义是照顾你生产很累,想在大兴安岭暂时歇脚一段时间,他答应了。”
我真没想到她承认得这么痛快,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接下来应该问什么了,而沈瑜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道:“其实回头想想,这么多年过来,我不知道多少次觉得某个仙家有点意思呢,动心思也不是头一次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一下子脱口而出这句话的:“可动心思跟动心,是两码事吧?”
沈瑜意外地一时间没有接话,我也后悔了,刚刚就不应该不过脑子说那句话的。
“听说你和白君出去办事儿了?都见了些什么?正好跟我说说。”
我和沈瑜就这样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边坐了下来,玉流珠喊人来给我们端来了些茶水和小点心,一副要彻夜长谈的架势。
沈瑜主动转了话题,我觉得也不好继续揪着她问她和白澜的事儿了,反正她是真的承认了,她确实对白澜有意思,也是因此追过来的。她主动问起我和白重的事情,我干脆把我们去落日山、鬼月群山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到最后,我甚至忍不住说了在地下洞穴、梦中的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要对我那么说话!”我喝了一口茶水,窝火地说,“我也给他机会了啊,只要他好好跟我解释,我怎么可能跟他置气,但是他故意转移话题,就是根本不想对我说,他当时在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