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实在不能怪白重没反应过来,按照他的思维确实不太容易第一时间想到这一层上。
因为我和玉流珠毕竟是女人,而且还跟沈瑜相处过一段时间,而且我又从玉流珠那里听了不少关于沈瑜的故事。
沈瑜被人称为沈夫人,上一任丈夫早亡,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而那之后她行走世间,据说跟不少人都传过绯闻,大家都评价她风流,可这个词一般都放在男人身上,放在一个女人身上的时候,通常都有更难听的词。
我猜,背地里或许真就有不少人都议论她不检点,可沈夫人确实很有本事,医术超群不说,我觉得她人脉也很广,别的不说,她就跟大小兴安岭关系搞得很好,而且待人接物都有一股子十分见过世面、闯荡的感觉。
她身上从来就看不见小家子气,有的就是无尽的潇洒。
有些时候,我还挺佩服她的,因为她就是真的有本事啊,而且活的随性快乐。
话又说回来了,我和玉流珠现在毫无疑问地想到了一起去,那就是——沈瑜是不是看上白澜了?而白澜为了躲开她,甚至都直接跑到小兴安岭来了?
这个猜测我简直越想越觉得对,因为我一下子就串联起来了之前在大兴安岭养胎的时候发生的那许多事情。
我还记得,当时沈瑜胡闹,非拽着我们几个打牌,结果还胆大包天地把白澜给拽过来了,白澜一输就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贴条,玩的那叫一个开心。
我当时光顾着震惊了,居然也没有深想,现在想来,沈瑜不是不知深浅的人,当时敢那样开白澜的玩笑,一方面是拿捏得好,知道白澜不会因为这些事情生气,另一方面……或许也是想引起白澜的注意呢?
我就把我的这些猜测跟玉流珠说了,玉流珠听后也立刻点头了,“我觉得婉婉你说得对,非要说当时在大兴安岭的时候,其实不止这一件事,我也不止一次撞见沈夫人和白澜大人单独在一起的场面。”
我难得燃起了八卦之魂,暗搓搓地问:“什么场面?”
玉流珠回忆了一下,说道:“也就是见过几次,当时白君闭关,你待产,沈夫人全权负责你的身体健康,自然要经常跟他说你的情况如何,所以相处的机会自然就多了,而我撞见的那几次,他们却似乎都没有在谈论什么重要的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有点奇怪,他们俩站在一起的氛围就很奇怪。”玉流珠很认真地说,“当时我真的没有多想,他们俩之间多是沈夫人在挑起话题,然后白澜大人不咸不淡地跟一嘴。”
我听后倒吸一口凉气,“那这么看来,眼下这个情况,真就是沈瑜在倒追白澜?然后白澜实在不堪其扰,干脆躲来了小兴安岭?”
然而玉流珠却摇了摇头,“可如果白澜大人真的想拒绝沈夫人,大可不必躲来小兴安岭啊,他完全做得到对沈夫人闭门不见,断断没有他主动躲出来的道理。”
玉流珠说完后,又犹豫了片刻说道:“或许,白澜大人也并非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