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脚下,五六米的位置,我看见好多双手。”我脸色很难看,“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有好多人在下面挣扎,挣扎着想往外跑。”
安文书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往山崖下面看了看,“我就说肯定有东西,不过太黑了,我实在看不见。”
我缓了一缓,问他,“你为什么知道对面山壁上一定有东西?”
安文书摊开手掌,给我看了一个小竹签,“下下签。”
那竹签小巧玲珑,只有一根手指的长度,说实话这么袖珍的小竹签,平常人看一眼肯定以为是收藏品了,正儿八经地求签绝对不会拿这种小东西。
可是我看着这个小竹签,第一眼就觉得它与众不同,直觉在告诉我,这绝对是件好东西。
我的眼睛让我对一些古董也有天然的直觉,安文书给我看了他掌心的这根小竹签之后,我立刻就看见他另外一只手上还拿了一个小竹筒,竹筒里有更多的小竹签。
安文书蹲了下来,找来一个小石块,居然把竹签往石头上放,然后一拨弄。
竹签像指南针一样转了好几圈,最后刚刚好指向了对面的石壁。
安文书抬头看了一眼我:“刚刚就是这样,所以我怀疑对面的石壁上肯定有什么东西。”
他的这套求签筒确实是好东西,我此时转过头去看了看那边的白重,他盘膝而坐,似乎进入了某种冥想,我于是对安文书说:“我知道了,等白重那边搞定,再跟他说说石壁的事儿。”
安文书收起竹签筒,起身后又搓了搓胳膊:“不过仙姑啊,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像越来越冷了?”
我也有同感,感觉来到半山腰后就更冷了些,有冷风的原因,但是却隐隐地还有一股子凉意从脚底下往上窜。
我跺了跺脚,回答说:“有这种感觉,就像脚下有什么东西似的,阴冷的气息。”
“我也觉得,凉气就是从脚底下窜上来的。”安文书狠狠地点头,“可咱们在山脚下的时候并没有感受到这股凉意吧?好奇怪,如果凉意是从地下窜上来的,刚刚我们在下面,不是应该感觉更冷吗?”
安文书的话如此有道理,让我禁不住开始陷入深思。
对啊,他说的真的很有道理啊!
凉意就是从脚底下传上来的,如果地下真的有什么东西,那我们站在山脚下的时候,不应该感受最强烈吗?
可是刚刚我们在浓雾中的时候,我清楚地记得,我没有这种感觉。
我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劲,这座山有一种矛盾的感觉,而在这种矛盾的背后还有处处透露着古怪。
我想起来安文书说自己会算卦,而且他貌似算的还挺准,于是我问:“你能不能再算一卦?”
安文书却摆手,苦笑着说:“不行,我一个月起这种大卦是有次数限制的,最多限制,且不说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起大卦,我这个月已经不能再算了。”
印象里,白重好像给我介绍过,顶尖的阴阳先生算卦极其准确,尤其是算大事,但是这种卦一个月起的次数有限,不能起多,否则自身必定遭到反噬。
就在这会儿,另一边的白重忽然喊了我一声:“婉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