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回答道:“这个不好说,你林场里有很凶的东西,具体情况,我还是得先问过了那个工人,再下定论。”
马老板着急,我心里清楚,但是这事儿急不来,好消息是,现在一切都在逐渐往水落石出的方向走去。
当晚,我和白重赶到了马老板给的地址,一上饭店二楼,走到对应包房,我就看见了里面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看样子年龄是二十岁刚出头。
马老板立刻站起身,来跟我介绍,说这小伙子叫张顺子,就是两年前跟着那个大师进了林子后还活着出来的人之一。
张顺子看见我的时候,脸上先是呆了呆,估摸着是觉得我这个年轻小姑娘当神婆太出乎他的意料,紧接着就有点害怕的样子,不敢跟我对视,也不吭声。
我琢磨着,也许是那个带他进林子的大师死了,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就跟马老板说,先上菜吧,边吃边聊。
吃了一会儿菜,马老板又让张顺子喝了几口酒,气氛这才打开了点,我看气氛差不多了,就开口说:“张顺子,我这次也是接了马老板这单生意,来帮忙看看林场的,听说两年前发生的事儿,就来找你问问情况。”
我一提到“林场”还有“两年前”这些字眼,张顺子一瞬间就神情紧绷。
因为马老板说他当时还因为精神的问题住院了一阵子,就导致我现在问他问题只能循序渐进,不敢刺激他,“你不用紧张,我不用你再跟我进去一趟了,我只是想从你嘴里知道些事情,当年,你们都在林子里见到了什么?为什么只有你出来了?”
张顺子神情紧张,抿了半天的嘴才低声说:“我……我……是被大师救出来的……”
我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是那个大师给了你什么保命的手段,所以你才能从里面逃出来?”
张顺子点了点头,马老板这时插话,“那……那为啥只有你一个人能出来?那个谁不是跟你一起进去的,大师要是给了你俩什么保命的手段,应该你俩都活着出来啊!”
张顺子的脸上立刻蒙了一层惊恐,拼命摇头:“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当时……当时我们就是看见了一个木桩子,木桩子上面还有一个锃亮的铡刀,不知道哪里来的。”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俩就都死了,血溅了我一身,我眼瞧着那铡刀又抬起来了,吓得就连滚带爬地往回跑……”
张顺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又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对我说:“大师,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活着出来了!当时那位大师带我们俩进林子前,给了我俩一人一个平安符,别的就啥也没有了!”
我问:“那平安符呢?现在还在你手里吗?”
张顺子摇了摇头,“已经不在了,早扔了,我看见那东西就害怕,就想起来那一晚在林子里的事情。”
“除了那把铡刀,你还有没有看见什么别的东西?比如……脏东西?铡刀的附近,有没有一个看着就渗人的脏东西?”我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