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钟琪开学了。
凌千夜也忙了起来。
但晚上凌千夜会准时回到一品澜山小区16楼。
任青林和秦思曼自从上次回亲家后,得知他患有很严重的失眠症,只有在这个房子能睡着,当即就把这个房子送给他们小两口了。
说来也怪,自从他留宿在钟琪宫后,就再没宠幸过别人,哪怕不是跟她做那种汗流浃背的运动,就只是听她温柔软语的话,或者单纯的抱抱她,他也愿意回来住。
他自己家都很久没有住过了,更别说他父母家。
可能是从小就没有跟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原因,他在他父母家根本找不到家的感觉,去了那,他也就像个客人似的,实在有些不习惯。
倒是他跟任钟琪的这个小家,他很喜欢,也努力的维护,他会帮忙整理房间,养花喂狗,甚至偶尔下下厨房,做些黑暗料理,听着那小孩儿违心的说着好吃,他就觉得温暖又踏实。
以前那种漂泊不定,睡在哪都没人经管的日子彻底没有了。
每天那小孩儿放学都会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想吃什么,然后她就做好饭菜等着他。
虽然俩人还没结婚,却像极了恩爱的小两口。
有时候他回来的早,他就跟任钟琪去逛逛超市,买买菜,遛遛狗。
不愿做饭的时候,就直接下楼去陈莲家吃。
他若回来晚了,那小孩儿就一直等着他,或者她就自己对付一口,很能将就。
他担心她不好好吃饭,他就每次都尽量往家赶。
秦思曼每次过来看他们的时候也都会按门铃,当然,至今她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改了门锁密码的这件事。
薛强自从上次被凌千夜给轧断了腿后,根本就没敢报警。
他持刀想要劫持任钟琪,还带了两条恶犬,这若说是谋杀也可。
凌千夜轧断他腿这事儿因没能立即报警,若人家就说是酒驾或者自卫也可。
这件事就看法院那边到底要怎么定性。
他们自认为拼势力、拼实力、拼权利、都是干不过凌千夜的。
特别是回去后他又被他爸爸打了一顿,让他消停的,别给他惹事儿。
他就放弃了报警的念头,算是自认倒霉了。
但谁知,凌千夜说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这话是这个意思……
随着他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他刚刚长好的腿,又被人给生生打断了……
他被痛的出了一身的冷汗,痛的他五官都变了形。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他已经从秋到冬在医院住了三个月的院了。
这段时间,他爸一直在公司没日没夜的忙着。
看得出来,凌千夜就是单纯的溜着他们玩儿,他给他们公司找点麻烦的同时,还不至于让他们公司一下子死透,总是垂死挣扎一下就能转危为安,但每每他们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又会有新的一波麻烦找上门。
他妈夏慧一直在医院照顾他,是亲眼看见她儿子怎么好好的出去又被抬着进来的!
虽然他们没有任何证据,但他们心里也清楚的知道,这就是凌千夜干的。
是他们吃一堑还不长一智。
在订婚宴上人家就已经给了他们教训,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想赶尽杀绝。
可他们偏偏以为人家好说话,又去招惹了他。
不,是任钟琪。
他们只是没想到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会真的把她放在心上。
夏慧看着骨瘦如柴的薛强,默默掉着眼泪,她不能在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来硬的拼不过人家,那就只能来软的,否则有这一次就会有下一次。
安顿好了儿子出了门,她不敢直接去找凌千夜甚至是任钟琪,担心凌千夜会再次记恨上他们。
她迂回的先去找了秦思曼。
可没想到任钟琪居然也在家。
房门打开,四目相对那一刹那,任钟琪的脸色还是不受控制的沉下来,她一句话没说,直接就要关门。
“欸!琪琪……”夏慧急忙抵住了门,“等下,阿姨知道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阿姨求求你了,你放过阿强吧,他都住了三个月的院了,医生说再这样下去,他那两条腿就废了。”
任钟琪凝眉,她听的稀里糊涂的:“什么住了三个月的院?”
夏慧说起这个就开始哭,“阿强的腿已经被人打断三次了……”
任钟琪直觉这件事是凌千夜干的,担心她哭哭啼啼被人听了去,她还是应道:“进来说!”
秦思曼也听的稀里糊涂的,诧异的看向任钟琪,“琪琪怎么回事?”
任钟琪道:“我也不知道。”
她说着看向夏慧,“怎么回事?”
夏慧直接朝任钟琪就跪了下来,“琪琪,以前都是阿姨的错,是阿姨口无遮拦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你别跟阿姨计较,阿强找你是不对,但你们已经把他腿打断三次了也该行了吧,我求你了,你放过我们吧!”
任钟琪虽猜到这件事是凌千夜干的,但这事儿也没有自个儿承认的道理。
谁知道她手里会不会有录音,会不会把他们说的话当成证据?
她问:“你看见凌千夜打了薛强?”
夏慧噎了下,磕磕巴巴道:“那、那倒是没看见,但……”
任钟琪不待她说完,那张小脸就沉了下来:“那你这是在凭空诬陷吗?”
夏慧赶忙解释:“但除了他,就不会有别人,否则谁有这么大的势力,能悄无声息的多次打断我儿子的腿?”
任钟琪道:“凌千夜是势力强大,但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就欺负人,你儿子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他多次打断你儿子的腿?”
夏慧又是一愣,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乖乖巧巧的小姑娘。
以前她从来没有把她给放在眼里,对她唯一的认知,就是老实,乖巧,适合当老婆,甚至想到就算以后她儿子闹出点事,她也绝对不会像别的女人那般,又是作又是闹的!
即便在此之前,她也只是看在凌千夜的面子上,因为他在意她,她才不得不屈服于她。
但现在,她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这是在不动声色套她的话。
她似乎低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