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祝启桡就把自己的东西就给搬进了地宫七号。
这下可谓是把人给放在了眼皮底下照顾了。
上班,回家,两人形影不离。
他是每天变着花样的给南烟做好吃的,为了学习做饭,在餐厅他只要不忙就跑去跟厨师学做菜。
人家南烟怀个孕,他考了个厨师证。
南烟现在被祝启桡给惯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胖的跟个球似的。
祝启桡也忽然找到一种养宠物的乐趣,每天看着她吃饱喝足懒洋洋的样子,心里特别满足。
每次产检过后,两人拿着B超单子就开始对视着傻笑。
无疑他们是期待这个小生命的降临的。
三个月后的一天夜里。
南烟忽然被一阵疼痛在睡梦中惊醒,她推了推身边的男人,只一下,祝启桡就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问:“南烟怎么了?”
南烟捂着肚子:“我肚子疼,是不是要生了?”
“啊?不是还有七天才到预产期吗?”
祝启桡说着就在床上跳了起来,他慌里慌张手足无措,“等下,你等下哈。”他边说边给她穿衣服穿鞋子。
南烟忍着疼还没忘瞪他:“我等下,这是我等得了的吗?”
祝启桡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安抚:“没事没事,你别紧张,我们都安排好了,我们马上去医院。”
他给她穿戴好,才给自己穿鞋子,一个拖鞋他穿了几次都没穿进去。
南烟看着他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他比较紧张,他居然还叫她别紧张。
“我知道,你慢点,我现在还没那么疼,只是一阵一阵的疼,你给笙笙他们打个电话,有个人在你也能有个主心骨。”
“哦,对!”祝启桡匆忙应了声,又给陆颜苼打了一个电话。
凌晨一点多。
祝启桡不但叫醒了陆颜苼和傅霆深,还有祝家父母,以及祝启源一家。
等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所有人都到了。
看着他们一人一句的安抚南烟,他就呆呆的站在他们的不远处,整个人都出现了一种僵直的状态。
陆颜苼主动走过去,笑问:“紧张?”
祝启桡佯装正常:“还行。”
陆颜苼歪着脑袋气他:“你看起来,可比南烟还紧张。”
祝启桡瞪她一眼,他现在哪有心思跟她开玩笑。
陆颜苼笑了:“没事儿,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就算不能顺产还有剖腹产,孩子大人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是不是特别疼?”
陆颜苼暗自翻眼皮儿:“我又没体验过,但据说是很疼,相当于八根肋骨同时折断。”
祝启桡被他说的更紧张了,心脏都不受控制的揪了起来。
陆颜苼看着他陡然间变的煞白的脸色,无声的笑了:“心疼就对她好点吧,给你生孩子的女人都是拿命在爱你的人。”
祝启桡麻木的点点头:“我知道。”
陆颜苼啧了声,貌似她越安慰他越紧张了。
她又道:“放心吧,现在有很多帮助缓解疼痛的办法,可以打无痛针,或者用止痛泵,这样相较来说都可以帮产妇减轻一点痛苦的。”
闻言,一直像个游魂一样的男人才有点反应:“那是什么?我去问下医生,让她给南烟用。”说完,匆匆忙忙去了医生办公室。
南烟是在快天亮的时候,才被推进了手术室。
自然在祝启桡要求下也给南烟用上了止痛泵。
但还是把南烟给疼的死去活来的。
祝启桡在外边更是等的心急如焚,他从来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慢。
一颗心揪成了一团,手脚紧张的都不太好用,别人都外边坐着等,只有他整整三个小时,一直在地上来回的走。
一会儿就问他们一句,南烟怎么还没出来?
好在南烟并没有大喊大叫,否则祝启桡非得崩溃不可。
早上九点。
产房的门终于被打开,护士抱着襁褓里的孩子问:“谁是南烟的家属?”
祝启桡立即迎过去,“我、我是。”
护士把孩子递给他:“是个男孩,七斤八两,母子平安。”
祝启桡却像是失聪了般,又问:“南烟她没事吧?”
护士看他一眼:“没事,母子平安。”
祝启桡却又抓着人家问,“那她怎么还没出来?”
护士耐着性子道:“在缝合。”
“缝合?缝合哪?”
“下体撕裂,孩子这么大一般都会有撕裂情况。”护士说完就又回去了。
祝启桡却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下体撕裂这四个字。
孩子什么时候被褚明澜接过去的也不知道,
陆颜苼走过来拉住他,把他给推坐在休息椅子上:“放心吧,南烟没事。”
祝启桡应了声,腰板儿拔的溜直的坐在那。
没有任何缓解,还是很紧张。
陆颜苼无奈地瞥了眼傅霆深,“看来南烟不出来,他就没个正常了。”
傅霆深的眉头也一直凝着,听陆颜苼这么说,也只是怔怔然的回了一句:“我到时也未必能正常得了。”
陆颜苼:“……”
南烟是在半个小时后出来的。
整个人狼狈的躺在病床上,浑身湿哒哒汗津津的,发丝凌乱的贴附在脸上,一直闭着眼睛,似乎累极了。
祝启桡跟着病床一直到了病房,他小心翼翼的唤:“南烟,南烟,你听的见我说话吗?”
南烟虚弱的睁开眼,朝他笑了笑:“嗯,我没事。”
话音落下,祝启桡的泪水猝不及防的落下。
他抓着她的手,直接把头抵在她的手上,那一直悬着的那颗心总算落了下来了。
南烟看着他,渐渐地,她就感觉到手上一片潮湿。
她惊讶,祝启桡竟然哭了。
她甜蜜又无奈地看着这个比她还要脆弱的男人,不得不转移话题:“你看见咱宝宝了吗?漂亮吗?”
祝启桡愣了下,不动声色的擦擦眼泪,抬起头迎着南烟的视线摇摇头:“没有。”
南烟嗔了他一眼:“你怎么当爸爸的?”
祝启桡道:“我刚上任这个角色,还没适应。”
褚明澜抱着孩子走进来:“他就一直盯着产房,不信你问他生的男孩女孩,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