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阮初完全忘记了时淮说要来找她拿戒指的事情。
“准备去哪儿?”在阮初要被周己风风火火拉着从电梯走出来时,一道肃穆的声音在两人前方响起。
“时,淮?”周己挑眉。
黑色西装裤,墨色衬衫,没有领带,外罩一灰色束身马甲,身形挺拔而肃穆,手里拿着个不太符合气质的药袋。
“嗯。”
他应声。
周己见这自己送上门了,推了推阮初,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机会自己上门了,把握住!”阮初瞥了眼时淮,觉得有些尴尬,生怕他听到周己的话。
“时同学,不……时老板,阮初正好有事情找你,外面蚊子多,你们去楼上聊吧,我先走了,咱们下次见。”
周己挥了挥手,果断闪人。
阮初头皮一阵发麻,她跟时淮虽然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但真的……不太熟。
“什么事?”时淮垂眸问她。
他长了一张看上去就风流多情的脸,偏生气质疏冷,垂眸看人时,带着股禁欲的味道。
让他整个人有种迷人的撕裂感。
阮初心一横,睡都睡了,矫情也没有什么意思,“你的戒指在楼上,如果不介意的话,上去喝杯水吧。”
——鞋柜有一次性拖鞋,阮初让他自己拿,自己去找换下来的衣服。
时淮站在门口,打量着她走路不太自然的姿势,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东西。
从口袋里找出戒指时,阮初隐约看到上面好像有刻字:PY炮友?当阮初将戒指递给时淮的时候,时淮将药膏给了她。
是一支雌激素软膏。
阮初:“……”时淮淡声道:“止疼的,你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忙。”
阮初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耍流氓的踪迹,没有成功。
阮初肢体僵硬的收下了,她想既然他心怀愧疚,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也不会直接拒绝。
“我想找你帮个忙。”
时淮听了她目前的处境后,靠在沙发上,打量着她。
“阮初。”
他说,“我们只睡了一晚。”
阮初听出了他委婉的拒绝,有些泄气。
“我刚回国不久,根基尚未扎稳,一晚,不值得。”
他清冷的声音继续。
阮初心如死灰,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是,是我唐突了,戒指你也已经拿到了,我就不送你了。”
她低着头,现在只想他快点离开,让她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再陪我一晚。”
时淮道。
阮初脊背一僵,愣住,迟缓的抬起头:“什,什么?”时淮长身玉立的坐在哪儿,“这件事情,一晚我不太划算。”
阮初捏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