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颜苼和许倾城刚出风满楼,就看见前边的路口一大群人聚集在那,而且都是男人。
“那在干什么?”
许倾城摇头:“不知道,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也凑过去,抓着一个男人问:“前边在干什么?”
男人道:“萧家强制招工,据说通过考试的一个月给五十块大洋,但也不知道想找什么样的,至今没有通过考试的。”
陆颜苼狐疑,五十块?
这个时期的五十块那可真是高价了。
正常工人一个月最多十块,这傅霆深是想干什么?
“什么叫强制招工?”
“就是所有的男人都要过来参加招工。”
“不来会怎么样?”
“不来,自然要挨打,不过要是真能过,一个月能有五十块呢。”
陆颜苼看了眼许倾城不明所以。
“我们过去看看。”许倾城拉着她往前走了几步。
面试官问其中一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李毛刚。”
面试官手一挥:“不合格下去。”
下一个男人上前:“我叫李继虎。”
“不合格。”
陆颜苼跟许倾城面面相觑,这是个什么招聘?
问了个名字就说不合格?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听见面试官的声音:“等等,你说你叫什么?”
男人道:“付、付成啊。”
“傅?”面试官狐疑地看向身边人,“那个名字叫什么了?”
“巴爷,叫傅霆深。”
“付成?给我带走。”
话落,那个叫付成的男人便被人给带走了。
面试官又朝着人群道:“下一个。”
陆颜苼:“……”
许倾城:“……”她喃喃道:“笙笙,你老公好强的占有欲,他这是不找到傅霆深不罢休啊!”
陆颜苼揉了揉发疼的额角,着实有些心累。
许倾城:“你赶紧回去吧,否则他这不一定要找到什么时候。”
陆颜苼应了声:“嗯,我走了。”
“记住,别跟他对着干了。”
“我知道了。”
陆颜苼说完就急匆匆的往萧家赶。
一路上都在想她要怎么跟这个被催眠成萧世洲的傅霆深相处。
关键是她不知道他对她是个什么想法。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到了萧家。
傅霆深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坐着,他似乎在生气,一张脸阴沉沉的像是暴雨前积压的厚厚的云层。
陆颜苼没由来的心里发慌:“你不忙了?”
傅霆深抬眸看向她,锋利的视线像把刀子似的在剐着她,“去哪了?”
“就……出去转了转。”
“去见谢正浩还是傅霆深?”
陆颜苼:“……”
她耐着性子道:“没有,我早上没吃饭,就去风满楼吃了点饭。”
傅霆深的瞳孔缩了缩,仍旧一副怀疑的样子看着她:“我若知道你在骗我……”
陆颜苼不待他说完,便急忙道:“没骗你,在风满楼附近我还看见萧家在招工呢。”
闻言,傅霆深的疑虑总算是消了点,但表情依旧不好看,淡漠出声:“以后去哪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陆颜苼应道:“好。”
傅霆深又命令:“不许跟其他男人说话。”
陆颜苼:“……”
她看着他,这一路上她都在给自己建设要跟他好好谈谈的想法,在这一刻忽然间就被一股无名火代替。
“什么叫不能跟其他男人说话?”
傅霆深:“字面意思!”
陆颜苼的火气渐渐有些压制不住,他指着一个在萧家的长工道:“他也是男人,你的意思我都不能吩咐他帮我做事?”
傅霆深脸色也沉下来:“这有让你这么不能理解?”
“是。”陆颜苼看着他:“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家长工,这都是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独断专横,你真当自己是皇帝不成?”
“你找死?”
傅霆深气急,抄起手边的茶杯朝着她扔了过去。
陆颜苼本能躲了下,茶杯擦着她的额角而过,很疼,好在茶杯碎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冒着热气儿。
她看着傅霆深,说不上是震惊还是委屈,他真的对她动了手……
泪水噙在眼眶里,就这么倔强的盯着他:“傅霆深,希望你能永远这么沉睡,否则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说完,抹了把溢出眼眶的眼泪,气呼呼转身上了楼。
傅霆深却盯着她的背影怔怔出神,眉心微微蹙起,她刚才在说谁?
不会原谅谁?
陆颜苼这边一口气回了房间,坐在床上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可心里又清楚的知道,对她这么狠的不是傅霆深,是被催眠后的萧世洲。
可看见他的那张脸,她就会情不自禁的觉得委屈。
以前他就是太纵着她了,哪怕凶她的时候都没有过,现在好了,对她管东管西,还对她用强,现在已经发展到拿茶杯砸她了。
她要怎么办?她要尽快帮他恢复记忆才行,再这么被他折腾下去,小命都得被他折腾没了。
她的针呢?
她忽然想起,来的时候,她好像带针来了,她起身下地,翻箱倒柜的找她最初来到这穿的那身衣服。
果然在衣柜里找到灸针。
如果不能说通傅霆深去做恢复,就用强硬的吧!
——
幽冥殿。
许倾心一身大汗淋漓去找谢芜。
刚到房间门口就听见谢芜同样痛苦的声音:“这是复月丹的解药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是啊!”
“那为什么我吃了比原来更疼?”
“少主你没被植入复月丹,干嘛服用解药?是药三分毒……”
许倾心此时突然推门进去:“那我呢?为什么我服用了复月丹的解药也这么痛?”
男人看向许倾心:“你在哪得到的解药?”
谢芜道:“是我给她的!我就问你,这是复月丹的解药吗?”
他说着,直接掐上男人的脖子。
但他浑身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掐男人的力度也不是很大,但男人并没有挣开,只是一个劲儿的解释:“是啊,少主你忘了?还是你亲自监督我制作出来的啊!”
谢芜的眉头狠狠蹙紧:“那我们这是怎么了?”
男人也很慌啊:“这个我不知道啊,要不少主你找苍耳问问,你的身体一直都是他在照顾,他或许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