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男人在包间吃喝差不多了,然后把提前准备好的蜈蚣扔进一个汤碗里,然后曲南滨找来服务员要说法。
服务员解释,说店里卫生都是过关的,绿衣男扇了服务员一个耳光,让她叫老板来。
然后就是南烟跟他们的周旋。
绿衣男以让服务员拿饮料的名义把他给赶了出去,包间门关上。
他就说了那句:“怀孕你特么还勾引别人的男人?”
紧跟着他一巴掌扇过去,南烟被打的直接摔倒在地,她下意识的护住肚子。
但看得出来她还是被疼的够呛,满脸都是痛苦的表情,手捂着肚子,趴在那好半天都一动不动。
接下来就是绿衣男吵吵着要她伺候他几个哥哥,否则就让她的餐厅开不下去。
众人七手八脚将桌上的东西给往边上推了推。
绿衣男则直接将在地上的南烟给按在了桌子上,匕首逼在南烟的脖子上,扬言她若喊叫就杀了她。
但南烟还是喊了,可刚喊了一句,就被绿衣男捂上了嘴巴。
后来是几个男人开始撕扯南烟的衣服。
祝启桡也就把监控给停了,他浑身笼罩着一股子暴戾的气息:“我当时没在店里,等我回来冲进来的时候,他们七手八脚的按着她,她在无力的挣扎着,腿上全是血,我去抱她,她还在麻木的求着他们别碰她,她怀孕了。”
于博延的眼睛也气的红了起来,他蓦地将目光看向曲梦竹,“是你找人干的?”
曲梦竹下意识的狡辩,“不,不是……”
她是让他们给她点教训,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不知道她怀孕了啊!
祝启桡道:“她是因为你承认喜欢南烟,又拒绝了她的联姻,所以才对南烟动手!”
于博延满脸抱歉:“我就是想尽快打发她,没想到她会找南烟……”
不待他说完,祝启桡又问:“那你为什么要用南烟打发她?”
于博延看着祝启桡,挺反感祝启桡这步步紧逼的样子:“祝启桡,你这是什么意思?南烟是喜欢你,甚至不惜为了你拒绝了我,那我就不能只喜欢她,为了她拒绝别人吗?又不是我让他们对南烟动手的,你该怎么收拾他们就怎么收拾他们吧,我拦着你了吗?你把我当个仇人似的干什么?”
他的话音落下,祝启桡却愣住了,他满脑子都是那句‘南烟是喜欢你,甚至不惜为了你拒绝了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该不会是在包间谈话那次吧?
好像就是那次之后,于博延来的次数少多了。
原来她跟他的私密话,就是清清楚楚的拒绝他啊?
还是为了他拒绝了于博延。
祝启桡的眼睛一点点亮起来,南烟是不是原谅他了?
心里雀跃的小火苗让他暂时都忘了此时身在何处,一颗心剧烈的狂跳。
傅霆深嫌弃地瞥他一眼,缓缓将目光看向于博延,漫不经心道:“不管你如何狡辩,南烟的无妄之灾都是因为你才招来的,你明知道这个疯女人在觊觎你,你还把南烟推出去挡枪,你有什么无辜?若不是你,他们大概连南烟是谁都不知道,且不说你是否是真的喜欢南烟,就算真喜欢,你喜欢的人遭遇了如此劫难,你更该痛心疾首,你居然还忙着分辨推卸你的责任,你的喜欢也未免太廉价了点!”
于博延转头看向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傅霆深,他深吸口气:“傅九爷,我不是想狡辩,我知道我也有责任,但我并没想袒护她,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需要我任何配合我都答应。”
而此时那六个男人脑子都宕机了。
难怪人家这么嚣张?
那是四大家族的祝启桡和傅霆深啊!
这曲南滨给他们招惹了什么样的大人物。
不是说那南烟没什么背景吗?
为什么祝启桡说她是他老婆,为什么傅霆深也在这坐镇?
这不完了吗?
还想着出去后报复呢,这还报复个屁?
他们现在还能不能出去都不太好说。
此时,祝启桡终于在那一波的狂喜中缓过来了,他冷眸沉沉地看向于博延:“配合?那就老实站在那配合,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你还在这跟我狡辩!”
说完,抬手朝着于博延就打了过去。
这一架,他早就想打了。
今天算是终于有了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于博延下意识的躲开,他又想狡辩。
可脑子里却忽然想起,南烟失踪的那二十多天,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哪都找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照顾好餐厅。
后来南烟真的回来了,然而他得知南烟被抓是祝启桡去救的,他一瞬间就觉得被比了下去。
他二十多天等待的焦躁,得知自己被比下去的郁闷,种种情绪他无处发泄。
所以他把这一切都怪在了祝启桡身上,他责怪祝启桡连累了南烟。
他动手打了他。
而祝启桡别说还手,他就连防守都没有。
就这么被他生生打了好几拳,最后连南烟都看不过去了。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他以前对付祝启桡的那些招数都不管用了,现在冲动打人的是他,被南烟维护的是他祝启桡,两个人的角色彻底对换。
如今,他成了害南烟受伤的罪魁祸首,而他的第一反应是狡辩,是推卸,是躲开!
跟祝启桡相较起来,他还真是不负责任又没有担当。
不待他想的更多,祝启桡又一拳朝他落下。
这一次他没躲。
生生挨下这一拳,真疼啊!
看来以前祝启桡跟他动手的时候也都是有所收敛的,今天才是他真正的实力。
这段时间他的挑衅,他的激怒,他对南烟的觊觎,大概他早就想揍他了吧?
今天逮着这个机会,他可算是报了仇了。
祝启桡是真气,手下的劲儿一点都没收着,连着打了他五六分钟,直到把他给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起不来,才停了手。
他嫌弃地瞪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滚出去!”
于博延手撑地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南烟……在哪家医院?”